“是魔,一隻無情無義,殺人如麻的魔物。”
攥在蘇瓷兒腕子上的手霍然收緊,然後蘇瓷兒只覺天旋地轉,她已經被人壓在了身下。
面對此情此景,蘇瓷兒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幸好她多鋪了好幾層墊子。
這個姿勢對於蘇瓷兒來說非常有壓迫感,而花襲憐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姿勢對於他的優勢。
女人躺在他身下,烏髮紅唇,讓他產生了一種盡在掌握的掌控欲。心中的慾念瘋狂攀升,花襲憐抬起手,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
他肩膀處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就像是昨天晚上那一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蘇瓷兒這才想起來,按照設定,開啟了自己體內魔血封印的花襲憐會擁有超強的癒合能力。
就是那種你剛剛把藥拿出來,人家可能已經癒合了的設定。
蘇瓷兒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多管閒事了。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蘇瓷兒躺在花襲憐身下,掙扎著企圖離開。
不防男人突然召喚出那柄墨色長劍,然後在蘇瓷兒眼皮子底下,慢條斯理地握住那柄懸在半空之中的墨劍的劍尖。
鮮血從青年掌心湧出,雖然這劍尖並非握在自己手中,但蘇瓷兒卻只覺得自己的掌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好狠。
“嘀嗒,嘀嗒……”溫熱的血從上面落下來,滴在蘇瓷兒臉上,沁入她面頰處的傷口上,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那點子擦傷立刻痊癒。
蘇瓷兒並不知道自己臉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只覺得眼前花襲憐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深。
“大師姐知道這是什麼嗎?”男人終於鬆開自己攥著劍尖的手,他朝蘇瓷兒張開自己的手掌,露出那一條深可見骨,貫穿掌心,血肉模糊的傷口。
“這是我的血。”
身為魔子,花襲憐的血自然是益處多多。
按照設定,花襲憐的血能使魔物漲百年修為,堪比金剛大補丸。
這樣的好東西,自然不是能輕易得到的。你想要得到力量,就必須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那份代價就是,隱藏在血液中的詛咒。
喝下了花襲憐身上鮮血的魔物,就會成為他手中的傀儡。
這種傀儡並非是抽去了靈魂思想的那種,而是被束縛住了身體的那種。
比如蜘蛛女,只因為舔了一口花襲憐的血,所以就被突破築基期的少年不小心整的爆體而亡了。
總結下來就是,這血即使是入了魔物的身,本質上依舊為花襲憐服務。
如果你不聽話,你就會……“砰!”
蘇瓷兒渾身一哆嗦,剛想說自己不要,就被一把掐住了下頜,被迫張開了嘴。
身為金丹期修士,蘇瓷兒在花襲憐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大師姐你看,魔族的血,也跟你們人類一樣,其實是紅色的。”花襲憐一邊說著,一邊傾身過來,舔了一口自己的傷口。
那殷紅的血色粘在他白皙的下頜處,更襯得他整個人瘋癲如狂。
“大師姐,你想嚐嚐魔族的血,跟人類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她不想,一點都不想。
“唔……”
滴著血的手突然塞進了她嘴裡,蘇瓷兒偏頭想躲開,可卻怎麼也躲不開。
“嘔……”
好惡心。
濃稠的鮮血直往她喉嚨裡灌,蘇瓷兒來不及吞嚥,弄得半臉都是血,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正在什麼案發現場呢。
夠了夠了……嘔……
花襲憐掌心的傷口開始癒合,鮮血停止流淌後,蘇瓷兒才從這份酷刑中解脫。
嘴裡血腥氣實在太重,肚子裡翻江倒海,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亂竄。
這是花襲憐的血在適應環境嗎?
蘇瓷兒捂著肚子,疼得面色慘白,蜷縮著躺在那裡,身上浸出一層薄汗。
“初時確實是會難受些,可過不了多久,大師姐便會感覺到修為上漲,真氣翻湧的感覺,說不定能一舉突破元嬰呢。啊不對,大師姐是乾乾淨淨的修真人,跟我們這種半人半魔的東西不一樣。”
花襲憐蹲在蘇瓷兒身邊,微涼的指尖溫柔地撫過她沾溼的碎髮,替她擦拭面頰上的血,“修真人喝了我的血……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說完,青年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雙眸卻黑得發亮。
所以她是第一個實驗者嗎?
蘇瓷兒疼得不行了,她努力咬著牙忍下去,
“大師姐怎麼弄得這麼髒,都擦不乾淨了。”花襲憐一臉憐愛地擦著蘇瓷兒的臉。
微涼的指尖上上下下的磨蹭,也沒有在好好擦。
蘇瓷兒顫巍巍地抬手,捏了一把清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