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乘風心下一驚,這都能找到自己罵他兩句,什麼牛批網友。
四萬樓一建,帖子不僅標紅還加精,揚在了論壇首頁,熱度高漲不降。
審判完,大家又開心去追直播了,看聯邦VS帝國,明天更好看,機甲激烈對戰。
要說網友也是真的很糾結的生物,他們可以自己不談戀愛一輩子沒個物件,但是混跡在各大綜藝、星網詞條中,總有人順藤摸瓜、火眼金睛的扒出幾對藏得很深的情侶。管你之前認不認識,廣大網友建起附屬話題、提名CP名毫不手軟,這種娛樂大眾的事情只多不少,誰在乎正主。
更別說,愛德華和辛夷一個從政一個從軍,又不是娛樂明星沒什麼粉絲,沒死忠的最好,路過詞條的時候隨便調侃兩句,都沒人來罵自己。
嗯,網友是這樣的,主打一個精神不穩定、我行我素。網路實名也管不到我的思想,愛幹嘛就幹嘛。
這種熱度的詞條,李家的人又不是瞎子,刷到的第一時間,作為大哥的李星野,又是法庭出身,一臉無語:“這是誹謗,哪來的關係糾葛,再傳下去就真成真的了,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知道實情,並且不怎麼古板的李沐澤,摩挲著下巴,幽幽道:“大哥也別先定論,畢竟我想你這半句話,果真是道金說的。”
大哥皺眉,好像也是,阿金這張嘴真是的。
李沐澤故意咳嗽揭過了話題,兩人談起爺爺生病住院...
第141章 軍運會17
李查爾是真病假病未嘗可知, 反正人已經住在醫療署的高階病房,休息了好幾天。原本爺爺有些憤憤李赫的孩子,不與自己聯絡還到處往外跑, 可當知道對方是去參加軍運會後, 李查爾再沒讓人主動打擾過辛夷。而關於辛夷的身份能不能公開的問題, 李查爾除了保持原樣、與孫子李沐澤互通一二,再沒和李家內部的成員聯絡過。
他有他的考量, 既然辛夷不願意恢復原來身份,爺爺懶得與她爭論, 萬一戳到她心裡哪一塊傷心點, 引得辛夷離家出走, 這事還不如不提,大家大可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名義上,你還是我的孫子, 他還是她的爺爺,相安無事。
李沐澤倒是有幾次想開口,說與大哥聽, 可好巧不巧, 大哥在和費家的費朝做最後角力,每每近乎深夜回家,有時候甚至休息在最高庭沒有回家,他又不願意將這種事, 透過光腦告知哥哥, 因此辛夷是他們妹妹的真實身份到現在李星野都一無所知, 人還被瞞著。大哥李星野或許之前也有所覺, 從前的阿金和現在的阿金有很大不同,但他內心的愧疚牽絆住了自己, 寧願閉口不提,也沒有查實現在的阿金。
這一家人,包括看似單純的李沐澤在內,都心懷怪胎,心眼子特多。
至於原先的那位阿金,被犧牲了也算是“罪有應得”,大劑量販賣精神力成癮劑的二道販子,就算現在還活著,估計也得走無期徒刑,或者死緩。這裡面涉及黑山羊的另一宗違法案例,李道金除了參與販賣精神力成癮劑,還有沒有參與販賣人/口。在星際時代,公民權更是至高無上,哪怕是半封建的墨菲斯帝國,也斷然不會動先輩制定的《通用民法》,裡面有關於販賣人口的定量定刑。
不過,現在想問清楚這道問題,可能只能透過倒黴的懶鬼了,此時關在中央星獨立監獄的懶鬼,鬱悶之餘,思量起了與自己朝夕相伴的李道金,前後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懶鬼旁邊的監獄單人房間,便是不怎麼出面的大老闆。大老闆每天到了中午用午餐的點,就會咒罵該死的聯邦臥底,指名道姓罵李家的李道金。
當然,因為始終不知道代替李道金的人,現在叫什麼,大老闆還是用“李道金”來代替叛徒的名字。
“要讓我出了監獄,非得買走他的命。”
“老闆,你的賬戶上現在還有錢?”
懶鬼畢竟住在老闆旁邊單間,聽的一清二楚,沒忍住接話道:“我們還有出去的機會?”
臉色慘白的少年貼在牆角,仔細聽著前老闆的話,看起來很想離開這座專門關押重刑犯的監獄。
大老闆自然是逞強道:“怎麼沒錢,等我出去後還能東山再起。”
懶鬼差點要陷進老闆的話中,過道里巡邏的獄警聽了直髮笑:“就你們倆還想出去?等哪一天這世界發生第四次世界大戰,監獄被炸了再去做美夢吧。還出去,出去能去哪兒?你們倆腳上還掛著經濟犯鐐銬呢,出去了別人也認得你們。”
第四次世界大戰?
懶鬼失望的坐回到原位置,別說第四次世界大戰了,科技大爆炸後,第三次世界大戰都沒能打起來,現在每個超級政體都在偷偷搞資訊戰,就算互相攻擊,他們這種底層人民怎麼可能有知道的機會。
大老闆被懟後,氣的臉都漲紅了,之前在外邊呼風喚雨的,哪裡知道進了監獄,竟是眾生平等,別說塞錢了,第一關身份id驗證不成功,連張白紙都移交不進來。這裡可是聯邦-首都星-獨立監獄。
獄警眯著眼,打量了一番剛剛說話的人,約莫著是聽到有個嗓子粗的老男人,叫喚著要出去打一頓李道金,他心下一跳。上頭那位宋警長,可是千叮囑萬囑咐,說是要看緊這老不死的,若是這人有提到過李家的李道金(臥底),得立馬教訓教訓他,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於是,懶鬼眼前,獄警陰著臉,提著警/棍進了大老闆的單間。
他眨了眨眼,轉瞬之間,單間內部煙霧繚繞,像是開啟了單向的遮蔽器,裡面動靜聲漸漸變小。五分鐘以後,前來交接的年輕獄警,往裡瞅了一眼,一臉嫌惡道:“怎麼了,這是犯了什麼罪,被打得這麼慘。”
老滑頭獄警一臉無辜,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警徽,接著擺了擺手,“也沒什麼,這人撞我槍口上了,點背。”
年輕獄警一臉質疑,但礙於監獄內部有自己執行的一套法則,而能進這個級別的監獄的囚犯,基本逃不了死罪,他倒也沒怪同事動輒打罵囚犯。嘟囔了一句:“下回小心點,可不能往臉上打了,電子獄警看得一清二楚。”
年長的同事則是笑眯眯的,“這你就不懂了吧,幾位警長要親自來提犯人了,我想獻殷勤,就得大膽子。”
“喲,那這裡面關的確實不是一般人。宋警長親自來,嘖,怕人半途被截啊?”
誰說不是呢,這麼重要的犯人。
適時,年輕獄警瞥了一眼光腦時間,打趣換班的隊友:“還不走,夜班不難受?”
老滑頭掃了一眼時間,搖了搖頭,表示不急,他得等宋警長來,能獻殷勤的人還沒到場呢。
三十分鐘後,宋眠趕了個大早,忙完了警署的日常出警,帶著手下人到了獨立監獄,人到了監區,獄警們都笑得十分開懷,看起來和宋警長的關系都還不錯。穿著外勤警服的宋眠,冷淡的掃過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犯人,再幾秒過去,他看見了一臉平靜的懶鬼,心中自然有疑惑,老的那位被打了什麼緣由。
正式提審兩人前,老滑頭獄警貼近了宋眠,說起這麼多天喋喋不休的“大老闆”,每天都會咒罵李家的那位小少爺。
宋眠一聽這人辱罵李道金,皺眉道:“算了,到庭上有人問起,我隨意搪塞兩句。”
大老闆聽著這一幫人不懷好意的對話,沒精打采的垂著腦袋,別說吭聲了,看人都不敢了,還不知道多少天才能放出去。不對,若是審判庭的人下了最後的死亡通知書,恐怕他還得求這幫人揍自己一頓,最好是能揍到自己走【保外就醫】的程度,趁機跑路。
接著,宋眠帶走了犯人。半道押送時,坐在副駕駛位的警長,屢屢回頭,很快引起了徒弟齊逾的注意,齊逾著急道:“師父,您是在監獄漏了什麼嗎?漏了我們現在就回去,或者我一個人回去。”
宋眠與後頭老實坐著的“大老闆”對上了視線,警長盯著對方差點讓他發毛,忍住罵人的衝動,老闆捂著臉低頭:“看我幹什麼,我有罪你們也不能再下黑手了。”
齊逾也在一旁搭話:“師父,執法儀在錄製呢。”
宋警長狐疑道:“我覺得哪裡怪怪的,他罵人的話太奇怪了。”
齊逾還處於懵逼狀態,宋眠耳畔想起獄警傳達的話,“這老不死的天天詛咒李家的小少爺”,罵的特別髒,用娘們兮兮指代了好幾次。警長將視線收回,沒猶豫多久,使了個眼色給駕駛位的齊逾,徒弟立馬會意關上了執法儀。
然後,齊逾便看見一向好脾氣的師父,暴力的拽著一名囚犯往車外走去,齊逾看著窗外的公交停泊站臺,沒忍住提醒老大:“師父,站臺人多眼雜的。”
宋眠甚至沒有回頭,揚聲道:“這站今天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