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籠鳥

“你我皆為籠鳥。”這句話鐫刻在有求必應屋外的奇特鳥籠之上。

其實如果沒有那麼多可怕的食死徒或者巫師軍,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是一個非常好的童話一般的城堡。這個城堡甚至過了住著公主王子,藏著黃金寶藏的童話城堡。

無數巫師嚮往著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生活。在世界範圍內,不管是巫師英國本土的巫師,還是大洋彼岸的美洲大6,甚至遠古大6上的遠東國巫師們,都把成為一個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學生,當做過自己的美麗的生日願望。

霍格沃茨允許攜帶寵物,包括貓頭鷹、蟾蜍、貓、渡渡鳥等等。其中愛貓的人士,當然希望能帶著自己的貓咪去上課。這點恐怕世界上很少有學校可以。

作為一個寄宿學校,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寵物們,可以養在寢室當中,但是一些真的野生的動物,比如澳大利亞樹懶,小浣熊還有一些蘇格蘭的刺蝟,卻需要養在籠中,因為它們稍微有些危險。當然,在海格看來這些動物都是非常善良的動物。

和巫師世界的一貫作風一樣,很多學生在這些地方也做了手腳。比如鐫刻著銘文,在有求必應屋附近,就有一個很奇怪籠中套著籠子鳥籠,裡面養著兩隻一黑一白的鳥兒。

外層的籠子上雕刻這魔紋咒語“每個人都想衝破;”裡面小籠子中又雕刻著一段魔紋“每個人都想被保護”。

這兩個籠子的之中,養著兩隻鳥兒,有的學生堅持稱這兩隻鳥是魔法生物,是某個巫師用東西變形出來的。而有的學生認為那兩隻鳥是真的鳥。

哈利的母親莉莉曾經送給她的魔藥課教授一件很美麗的禮物一個小碗中放著一方清水,中間飄著一片花瓣,花瓣從水面沉下,快要到底部的時候,忽然變成了一條小魚。

這條魔法變成的小魚,隨著莉莉·波特死去,也消失不見了。這種魔法生物和真正的生物不同,它們嚴格說來不算是生命,變形術能實現許多麻瓜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卻不能無中生有。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由魔法創造,將來也必將在魔法的力量下毀滅,歷史的因果如同可怕的車輪,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時間的前行。

巫師英國是一個鳥籠,而霍格沃茨城堡是這個大鳥籠中的小鳥籠。這座城堡成為巫師財產之後,魔法就成了這個城堡不可缺少的部分。

霍格沃茨的樓梯總共有一百四十二處之多。它們有的又寬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搖搖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個臺階會突然消失,你得記住在什麼地方應當跳過去。城堡的塔樓之間,有的地方能互相聯通,而有的地方明明看著有路,但是實際卻是一個死衚衕。

另外,這裡還有許多門,如果你不客客氣氣地請它們開啟,或者確切地捅對地方,它們是不會為你開門的;還有些門根本不是真正的門,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門的堅固的牆壁。想要記住哪些東西在什麼地方很不容易,因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動。畫像上的人也不斷地互訪,而且可以肯定,連甲冑都會行走。

這樣的環境對於新生來說,自然非常好奇,但是對於那些在這裡生活了好多年,已經習慣了和畫像打招呼,和門對話,在樓梯上跳舞的五年級或者六年級的學生來說,這城堡就沒那麼有趣了。

如同雙胞胎所說,霍格沃茨城堡是個不錯的地方,但是待得太久了,容易無聊。

但是有的巫師顯然不這樣認為。他們喜歡他們的籠子,願意一生,或者更久的待在一個地方。他們不想開始什麼新的冒險,只想不斷重複已有的快樂。他們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舒適圈,待在原來的地方就很好。

幽靈們就是這樣。常常是當你正要開一扇門時,一個幽靈突然從門後躥出來,嚇你一大跳。當然,這樣的幽靈多半是男幽靈,海蓮娜從來沒有這樣的惡作劇過。她是一個很有禮貌同時微微有些驕傲的女士。我們很少提到格蘭芬多的鬼魂尼克,其實他是一個很矛盾的鬼魂。格蘭芬多的學生從來不缺乏勇氣,尼克曾經不止一次被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勇氣去開始新的征程?每到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尼克總是感到一陣的恍惚,其實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繼續走下去。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止了他。

差點沒頭的尼克當然樂意為格蘭芬多的新生們指路;可如果你上課已經要遲到,但偏偏又碰上喜歡惡作劇的皮皮鬼,那就比碰到上了鎖的兩道門外加一道機關重重的樓梯更加難辦了。他會把廢紙簍扣到你頭上,抽掉你腳下的地毯,朝你扔粉筆頭,或是偷偷跟在你背後,趁你看不見的時候,用他透明的手抓住你的鼻子大聲尖叫“揪住你的鼻子嘍!”

被鬼魂穿過身體的感覺很難形容,似乎是自己的身體被浸入了冰水中,讓人忍不住打顫。鬼魂作為一種難以形容生命,掌握這很多的秘密。比如拉文克勞的皇冠,就只有鬼魂才知道它的下落。再比如一些更加久遠事情,只有去問鬼魂們,才能知道正確答案。

謝安曾經和海蓮娜·拉文克勞血人巴羅都打過交道,他現這些鬼魂是有記憶的,他們不但能擁有生前的記憶,而且成為鬼魂後的記憶也是存在的。

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不能離開固定的地方。正如之前所說,鬼魂是喜歡籠子的那部分鳥兒,籠子讓他們感到安全。

每星期四晚上,占卜課上都要用望遠鏡觀測星空,學習不同星星的名稱和行星執行的軌跡。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星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星空之一,這裡遠離麻瓜的城市,周圍光源也很少。從塔樓上用望遠鏡觀察火星、月球、流星還有少見的彗星,是極其享受的時光。巫師們不是隻沉迷在追求魔力源泉上,還有很多巫師喜歡星空。

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星空總能觸人類最原始的感動。可能無數時間以來,當人稍有閒暇之時,看到近乎永恆的星空,總會被自然的浩渺所震撼。

也許有人堅持沒什麼是永恆的,但是隻要抬頭看向星辰數千年以來,這些星辰東起西落,如同亙古存在,相比於這些璀璨之物,人類又算得上什麼呢。

除了占卜課之外,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另外一個不同於一般學校的課程就是草藥學。和魔藥學不同,草藥學主要側重於魔法植物的種植和原液的萃取。

一週三次,矮胖的斯普勞特教授帶著一群唧唧咋咋的學生到城堡後邊的溫室去研讀草藥學,學習如何培育這些奇異的植物和菌類並瞭解它們的用途。

給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些半植物半動物的藥草們。遠東國的古代神話中,有一種人參娃娃的妖精,就是很神奇動物和植物的結合;遠東國還出產一種蟲子和菌類組合藥草。曼德拉草、米布米寶、魔鬼網、鰓囊草等等,這些藥草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它們似乎都是介於動物和植物之間的奇異生命。

當然,隨著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城堡學習的時間增長,一些課程會逐漸變得令人難以忍受。

最令人昏昏欲睡的課程大概要算魔法史了,這也是惟一由幽靈教授的課程。賓斯教授在教員休息室的壁爐前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課時竟忘記帶上自己的身體,於是他便成了一個幽靈。上課時賓斯教授用單調乏味的聲音不停地講,學生們則潦潦草草地記下人名和日期。賓斯教授如同一臺魔法收音機一樣,重複著單調乏味的廣播。很多學生只是堅持了五分鐘,就已經去夢中和女神相會了。

學習魔咒課和變形課最大區別就是前者更加龐雜,需要注意的事情也多得多。弗立維教授經常給學生親自示範一些咒語,這些咒語不像變形咒語,有共同理論基礎。魔咒課如同麻瓜世界數學課程一樣,非常的複雜,需要花費跟多的時間去理解不同咒語,不同魔法體系之間區別和聯絡。

麥格教授聰明程度當然不在弗立維教授之下,但是他們有著完全不同的教學風格。弗立維教授更加崇尚自由討論的課堂氛圍,而麥格教授跟他不一樣。她比較講究步驟和規則。

她不喜歡看到學生過於興奮,看到羅恩無所事事的樣子,麥格教授會忍不住嚴厲讓他去完成變形課作業。很多學生都很害怕她,其中包括了五年級的老生。

麥格教授曾經把講臺變成了一頭不算太傻的豬,這讓所有的學生都感到驚奇。謝安也曾經非常好奇,這樣的變形術到底是如何實現。因為一頭豬不管它有多笨,但是它還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何況它是從一講臺變形過來的。

一直到現在,謝安也沒能解開這個謎團。儘管變形術課本中有講述一些簡單的理論,但是據謝安所之,這些理論恐怕都有漏洞。

這一直是謝安試圖搞清楚的最大謎團之一。就算謝安後來請教了安妮皇后,皇后大人也只能解釋這是一種物質的奇特轉換,但是如何界定生命,以及那些保持生命活性的能量從哪裡來,皇后大人也不是太確定。畢竟讓巫師去解釋atp和細胞動能,這些都太過複雜了,或許只有蓋勒特·格林德沃才能完美的結合這兩者之間的鴻溝吧。

說到麥格教授,就不得不說西弗勒斯·斯內普。作為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斯內普一直以偏心著稱。

這裡有一個比較奇怪的事情,就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領袖,一般都不會成為斯萊特林將來的院長。斯內普可能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偏心除了給斯萊特林招來其它三個學院集體疏遠之外,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好處--如果非要算上學院杯的話,也許有一點--這種“愛護”,讓斯萊特林們一直比較跋扈。

不過在魔藥配置上,斯內普無疑是一流的大師。“魔藥配製是一門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的結合起來的完美魔法。”斯內普在課堂上經常這樣告訴學生們。

“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如果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生死水,這就是不久前那些黑袍巫師讓家養小精靈給學生們喝的東西,當然,黑袍巫師的生死水經過了重新調配,讓這種魔法藥劑更加的適合加入食物中,而不會變成致命的毒藥。

這就是整個霍格沃茨城堡大致的生活,很多巫師非常向往這樣的生活。伊法魔尼魔法學校的創始人,曾經希望能到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上學,可惜她最終未能如願。一些遠東國的巫師,也曾經想著到霍格沃茨學習,可惜這所學校一般只對巫師英國巫師招生。麻瓜錄取人數少的可憐,一年可能才會錄取三個人左右,所以基本不會到外國招生。

好在朱雀魔法學校已經公開對外招生,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道統都不允許朱雀魔法學校在遠東國全國範圍內招生。

霍格沃茨城堡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如同每個巫師或者麻瓜一樣,學校總會留下最美好最純真的記憶,從初戀的第一個吻,到畢業時的痛苦;從年少無知到逐漸成熟。巫師們從霍格沃茨開始他們的征程,突破自身,也突破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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