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半步造化？”燕洵問道，他剛說完，慕塵和葉風便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
燕南天則直接怒道“平時讓你多看書多看書，你就是不聽，慕塵，你來給他講講。”
吼完之後，燕南天似乎還餘怒未消，口中依舊抱怨著“跟你說話真是浪費口舌，老夫如此英明神武，怎麼會有你這麼蠢一個兒子。”
燕洵嘀咕道“還不是你的遺傳。”
“你說什麼？”眼見燕南天就要作，慕塵趕緊將燕洵拉到一旁說道“所謂半步造化，可以從字面上來理解，就是介於靈府九重境與造化境之間的一個境界。”
“嚴格來說，半步造化依舊是屬於靈府九重境的範疇，只不過半步造化的強者可以施展部分造化境強者的手段。”
燕洵點點頭，然後詫異地看向慕塵，說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你能別那麼多問題嗎？”慕塵一臉不耐煩地問道。
葉風分明看見他的眼睛在不經意間眨了眨，似乎在提示燕洵不要繼續問了。
可是燕洵彷彿視若無睹般，非要糾纏著慕塵不放，他繼續問道“你還認我這個小舅子的話就回答我。”
葉風滿頭黑線，還真是旺盛的求知慾啊。
慕塵嘆了口氣，說道“大將軍府藏書閣一樓的許多修煉基礎書籍上都有記載。”
燕洵嚥下一口唾沫，他感覺自己身後傳來了一股暴躁的惡意。
燕南天沉聲說道“燕洵，等老夫奪回大將軍府之後，你就到藏書閣抄書，把所有的書都抄一百遍，不抄完就別想出來，少了一道筆畫都不行！”
“這...”燕洵的腸子都悔青了，大將軍府的藏書閣有整整九層樓，每一層都收藏了不下一萬冊書籍。
要想全部抄完，還得抄一百遍，恐怕得要個三年五載吧。
他求助地看向慕塵，只見慕塵攤攤手，示意自己也無能為力。
或許這就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吧，誰讓他之前理解不到慕塵那麼明顯地暗示呢。
看著燕洵認慫的模樣，葉風很難將他和那個在大將軍府豪氣萬丈的形象聯絡到一起，這隻能說明燕南天在其心中的積威太甚。
這個時候，燕南天看向慕塵，眼中露出惋惜之色，他說道“慕塵，老夫真正踏入半步造化的境界之後才明白，你當初也是有踏入造化境的潛力的，可惜了。”
“我就知道，連楚千峰都能踏入造化境，我師父也一定能。”葉風說道。
慕塵則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燕南天說道“造化境，並非靠積累靈力可以達到，而是要感悟天地自然，領悟出至少一種力量特質才能踏入造化。”
“這個道理，老夫也是剛剛才明白。”
“力量特質是什麼？”
“力量特質便代表將一種力量修煉到極致，領悟到其中奧妙並掌握，你們看。”
說完，燕南天伸出手指，朝前輕輕一點，他的指尖金光乍現，幾乎就在同時，十丈開外的一塊岩石被力量穿透。
度太快了，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而且，從燕南天的身上分明感覺不到任何的靈力波動。
“老夫剛才便是使用的力量特質，並沒有使用靈力。”燕南天說道，“老夫領悟的力量特質是穿透，是一種金屬性力量特質，在一定範圍內，能夠讓攻擊無視距離的限制，瞬間穿透目標。”
這太恐怖了，先不說威力如何，單憑這種瞬移般的度，恐怕天下間沒幾個人能避開吧。
燕南天對慕塵說道“當初你之所以能越級橫掃楚國天驕，便是因為你掌握了一絲力量特質的雛形，只是你自己沒有現罷了。”
“我的確沒有現，只是單純地以為是九霄劍訣太厲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