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起班主任張老師說過的那番話，心情莫名有些激動的阮昊燕並未在意阮昊明的話，只是眼神複雜地望了一眼阮昊明之後，便望向田新苗。
“大嫂，上完大學是不是還可以上什麼研究生，以後就可以留在大學裡當老師，還可以研究出許多許多的東西？”
雖然班主任張老師的形象在阮昊燕的心目中已經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了，可是自從田新苗給她講了題，自然也有那些如何做題的道理之後，她便莫名地覺得田新苗知道的比張老師還要多。
還有這燈泡孵小雞的方法，應該算得上是張老師說的研究出來的東西吧，大嫂雖然沒有上大學，可是連這個都會，說不定大嫂能向她解釋連班主任張老師都不太明白的研究生及研究生究竟能幹什麼的事。
田新苗臉上的神情不由凝固住，她不就是走的這條路嗎？
她上完了大學、又上了碩士研究生，後來還有博士研究生。
至於科研成果，大學的時候她已經就有了，正因為她擅於做科研，所以她並沒有經過考試這一關，而是直接推薦上得碩士和博士。
見田新苗臉上似是有著難色，阮昊燕心中不由湧上悔意，“大嫂，張老師說只要我好好學習，將來一定能考上大學，然後只要再考上那個研究生，畢業後就能留在大學裡當老師，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沒錯。”
張老師還說了一大堆話，包括研究生畢業之後和小中專畢業之後工作的性質和收入的差別。
大嫂沒上過大學，也不知道有沒有老師告訴過她這些，她不知道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看著本來有些激動的阮昊燕因為她情緒的變化而突然變得沮喪起來，田新苗不由有些愧疚地握住她的手。
“張老師說的沒錯，不過，上完大學之後要上的研究生有兩個階段，第一個是碩士研究生，畢業了就可以上博士研究生。”
“等你上完了博士研究生，成為了博士，那你若是想留在大學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若是你想進一些專門做研究的單位，只要你上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期間研究出很多的東西，他們也會搶著要你的。”
“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
阮昊明聽著這兩個偶爾聽班主任李老師勸說成績第一的那位同學時，因為語氣稍稍拔高，被剛好路過辦公室門口時的他聽到的話語，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嚮往。
田新苗被阮昊明的低聲呢喃打斷了話頭，望了眼擰著眉頭，似是在努力思考的他，心中不由一動。
田新苗翻開阮昊明的摘抄本，翻到後面的空白處，拿起筆便開始畫了起來。
“大嫂，你在畫什麼？”
看著紙上一條條中間有空檔的箭頭，阮昊燕不由好奇地問道。
田新苗抬頭衝她笑了笑，“我畫的可是你和你二哥以後有可能要走的路，路不只有一條，就看你們怎麼選了。”
“要走的路？”
阮昊明終於醒過神來，望著田新苗正在箭頭間填進去的小中專、中專、大專、大學、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等詞，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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