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你只需報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就可保全。”玉摧紅道。
“你不覺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嗎?!”封鈴舞美目一瞪道。
小丫頭還想說點什麼,玉摧紅對她淡淡一笑,單指抵唇,噓!
郭鎮藩反覆摸索,再無效果,斜眼偷看眾人的反應,查良與兩位頭領悶聲肅立,只有魚嬋姬盯著頭頂笑得花枝亂顫。
合歡房的方形屋頂,正中嵌一面巨大銅鏡,如此設計的本意是男女胡天胡地之時,仰頭看見自己演繹的景象,何等助興!
只是此時郭鎮藩抬頭,那銅鏡光滑閃亮,將合歡床周遭照得清清楚楚,魚嬋姬閒坐床前,胸前勝雪,自己卻是傻子般對著一座木質的女子雕像上下其手!
郭鎮藩臉皮再厚卻也掛不住了,“它奶奶的!”
他怒而抬手虛空一掌拍向銅鏡,房內的氣息為之一窒,銅鏡被拍得出嗡一聲悶響。
郭鎮藩拍出風雷一掌時,密室之中眾人只覺耳鳴不止滿屋陣顫,牆內機軸卡啪啪脆響不停!
“牆內有機關!”魚嬋姬大聲警示道。
暗室內眾人忽然眼前一黑,玉摧紅只聞香風撲面時,被一對溫軟小手緊緊環抱住腰間,鐵無雙反手幾尺打在四方牆上,鐵尺逆反之力將他的虎口幾乎震裂,也只是撞出幾點火星。
原來,暗室的六面牆體來是中空設計,此際牆體硬承了郭鎮藩風雷一掌,應急機關隨機被啟動,無數機軸轉動,牽引六面鋼板填充牆體,瞬間將暗室鉚合,變成一個四面密封的鋼鐵巨籠。
玉摧紅晃亮隨身火折,拍拍封鈴舞粉白藕臂,對燕歸雲方向努努嘴,笑道,“封姑娘,只怕您這次是抱錯人了。”
郭鎮藩又是一掌打在牆上鋼板,因之轟轟巨響。
“郭老六就不能尋個斯文點方法,來開啟這個密室嗎?”封鈴舞悻悻鬆開抱住玉摧紅腰部的雙臂道。
“以郭鎮藩如今的內力,百十掌之後,就算牆內的鋼板再厚實,只怕也要被他打穿一個大洞。”玉摧紅道。
兩人話音未落,合歡房內眾人喝彩聲中,郭鎮藩再來一掌。
鐵無雙咬唇盯著鐵壁之上大片震裂的石質牆體,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六爺,小老兒今兒有一事相稟。”查良訕笑連連道。
“有屁快放。”郭鎮藩甕聲道。
“抓到這一干人時,還請六爺切莫傷了那封姓的丫頭。”查良道。
房與密室之間牆體雖厚,卻並不隔音,查良與郭鎮藩的對話被暗室之內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鐵無雙聞聲,一把扣住封鈴舞的脈門,他盛怒之下,大手如同鐵鉗一般,捏得封鈴舞痛呼連連。
“鐵無雙,放手。”玉摧紅喝道。
“我說,郭老六今次盯我們盯得如此之緊,原來她這丫頭就是內鬼。”鐵無雙道。
“小心中了對方的離間之計。”玉摧紅道。
這誤會全因查良而起,剛才在望江酒樓之中,查良僅僅因錯口叫了一聲,“切莫放走那四人!”就被錢得樂一把算盤珠子打得滿頭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