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沒人再使絆子,胡靈兒覺得日子過的很快。
這天散衙回來,朱娘子交給她一個本子說“姑娘,這是何昌泰送來的。”
胡靈兒接過來開啟一看是麥子的收成。
把賬本給朱娘子,說“讓他留下夠他們吃的麥子,餘下的拉來入庫,你記好賬便是。”
“是,小陶莊還是送米嗎?”朱娘子問。
胡靈兒打了個哈欠說“還是送米吧!你們若是願意吃米,去廚房與廚娘講一聲便可。”
朱娘子笑著說“奴婢吃米吃麵都行,不挑。”
胡靈兒說“我要先睡一覺,不用喊我吃飯。”
“是,奴婢讓白芍在外間值守,姑娘若有事就喚她”朱娘子說著自己的安排。
胡靈兒點點頭說“你安排吧!”說完散開頭躺下秒睡。
睡到半夜,她起來喊道“白芍,點蠟燭。”
“姑娘,奴婢白薇進來了”白薇端著蠟燭進來說“姑娘可是餓了。”
胡靈兒說“我要起夜。”
白薇端著燭臺點亮浴室裡的蠟燭,胡靈兒起來上廁所。
洗淨手問“幾點了。”
“回姑娘,奴婢聽著響了三聲”白薇回答。
“我再睡會,告訴廚房早上吃麵”胡靈兒吩咐一聲又躺回床上。
白薇低聲答應著給她蓋上蠶絲薄被。
胡靈兒一早起來在院裡打著拳,朱娘子指揮著紅芪、紅參四人準備洗澡水。
白朮從外面進來,行禮說道“姑娘,前院夏婆傳來話,郎君來了。”
“知道了”胡靈兒收勢說“沐浴。”
洗完澡後去前院,李翊昊在書房批閱奏章。
胡靈兒進去問“這一大早的有事。”
“舅舅飛鴿傳書,他們離京都還有二十餘里路,咱們吃過飯趕緊前去,我已幫你告假”李翊昊一目十行的看著奏章,飛快的在上面寫批語。
胡靈兒低頭看著身上米白色的衫裙,說“我也要去麼!”
李翊昊收拾好奏章說道“你當然要去,進城後,我與舅舅送外公去西城,你與娘回將軍府。”
“那去飯廳吃飯吧!”胡靈兒說道。
李翊昊聽她說話語氣很平靜,有些擔心的說“你放心,她是個漂亮溫柔的人,你們定能相處的來。”
胡靈兒說“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反正你說過,我與你娘有矛盾,你站我這邊。”
李翊昊笑著說“這話你也信,不是有句話講男人靠的住,母豬能上樹嗎?”
胡靈兒聽後眼睛瞪的溜圓,叫道“好哇,李翊昊你還真是個大騙子,我讓你母豬上樹,我打”
李翊昊嗖的跑出去,說“沒打著。”
下人們就見他倆在院子裡你追我躲的跑。
朱娘子笑著說“姑娘、郎君別鬧了,面要坨了。”
倆人這才停下,重新洗漱吃飯。
急匆匆的吃過飯,倆人騎馬帶人趕往城外,不知跑了有多少里路,遠處有一人騎馬飛奔過來。
王邇說“郎君,是羅柳。”
羅柳拉住韁繩說“指揮使在後面,小的先來報信。”
李翊昊激動的說“靈筠,咱們迎上去。”
一行人催動馬匹朝前跑去。
跑出去約莫有一里路,兩對人馬迎面碰上,李翊昊跳下馬走到一位須皆白的老者面前,說道“外祖父在上,孫兒昊給您請安,”說完深深一禮。
老者扶起李翊昊說“使不得,郎君快快請起,這位是。”
“靈筠,過來見過外祖父”李翊昊笑著說“這是您的外孫媳婦胡靈兒,小字靈筠,您喚她靈筠便是。”
胡靈兒抱拳道“靈筠見過外祖父、指揮使。”
穆智說道“你既已喚外祖父,這聲舅舅就這麼難出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