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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江拯,混亂中剛捱了一下子。
他捂著鼻子,看著前方仿若發光的女孩,見她拍了拍衣裳上的石碎粉末,又瞅了瞅青磚牆上的坑。
傻眼。
這...這不是先前賭城裡....的迂腐封建姑娘嗎?
江拯目光蹭地一下亮起來,完全忘記之前曾說過的話,“姑娘.......缺物件嗎?”
話剛落——
江拯不等岑渺搭話,他一溜煙站岑渺身邊,然後,雙手背後,趾高氣揚地看著賭城一群人,“看到沒,這姑娘我物件,你們還不放我走的話。”
說著,他使勁將青磚牆拍的啪啪作響。
“你別說這一堵牆,她能把你、你,還有你,你們整個家都脆咯!”
作為從來就被追捧,不知捧人為何物的長沙城首富之子——江家少爺。江拯那是無師自通,將狐假虎威、狗仗人勢這兩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那也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頭子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黑暗中走出來的人,眼睛一亮。
“三爺。”
隨著這聲叫喚,圍在一起的人立刻散開,給來的人讓路。
為首的中年男人穿著綢緞玄黑色長衫,左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裡側貫穿到眉鋒,眼眸裡冰冷的光,直刺岑渺。
“砸了我場子,就想這麼簡單的一走了之,怕是不妥吧?”
岑渺淡聲道:“你賭城開在那,只准他人輸,不准他人贏,又是個什麼道理?”
“小姑娘。”三爺冷笑一聲,“我在血缸裡泡的時候,你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一句話,今天你是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
話音剛落。
幾桿大槍,就對準了兩人!
江拯作為長沙城土生土長的伢子,自然聽過三爺的名聲。
土匪出生,後來帶著山寨的兄弟去了上海,從上十個幫派中殺出一番天地,後來兄弟們死得死,逃得逃,留下他一個就來長沙開了賭城。
此人為人兇狠,殺人更是不眨眼!
江拯吊兒郎當的神色收起,面色凝重,“我說姑娘,你是怎麼就把這賭城背後的三爺給引出來了?”
岑渺淡定道:“砸了他半個賭城算不算?”
“讓他血虧一個月算不算?”
血虧一個月,還真不是說假話。
岑渺的運氣好得令人髮指,後面,幾乎半場的賭徒都在跟她買。這算下來,賭城今日一天虧得錢,那真是把他們這個月的盈利都吸走了。
江拯:......
他默默豎起了個大拇指。
敢在土老虎頭上拔毛,這麼多年來,岑渺是頭一個!
三爺臉色沉了下來,“江家少爺,今天這事不是你淌渾水的時候,快點離開!”
三爺雖然怒在頭上,但也還有些理智。江拯這小紈絝若是死在他手裡,就江宏盛那不好惹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話音剛落,三爺旁邊的一個手下,忽然衝上前。
“三爺,你和她客氣什麼!今天她這麼落我們賭城的面子,明天訊息傳出去後,我們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只見一把帶著利光的匕首朝岑渺刺去。
位置準確對準了岑渺的脖子大動脈!
這是,想要取人性命!
岑渺神情未變,她步伐連連後退,身子一側,雙指併攏。
“錚——”的一聲。
鋒利的匕首抖動,發出錚鳴。
手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這不可能!”
只見少女兩指夾著匕首,抬眸,隨後她神情微變,一個轉身將匕首飛了出去。
鋒利的刀刃劃破手下的手臂,釘在了後頭的大樹上!
剛剛,刀刃離他的大動脈,只有一點點距離!
那人渾身冷汗,他恐懼地抬頭,對上少女帶笑的眼睛,以及一句輕淡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