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警笛聲響起。
一手下立馬彈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搜身上,“臥槽,這大白天警局怎麼突然出警!我今天身上帶了東西!”
“不是讓你出門別帶東西麼?”馮樺滑動著手機,他看了一眼舉報簡訊然後點選刪除。
手下唯唯諾諾地將東西藏到鞋子裡面,“我就是怕犯癮,這癮犯起來不得影響大哥做事啊!”
另外一個手下趴在窗戶上,看著那警車呼嘯而過,奇怪道:“看這車是往溫莎會所的方向去的啊。樺哥,我們要不要通風報信?”
“畢竟渺姐也是洪合社的,大家都是一......”
話還沒說完,手下就捱了老么一巴掌。
“你他媽跟誰一家人啊?那個女的剛剛給你吃的虧還不夠?要我說,就隨那群警察玩去,要真是溫莎會所被查出東西,那個女的被抓,我們正好可以除掉一個勁敵。”
老么說完,樂呵呵地看向馮樺,“大哥,你說是不是?”
馮樺收回目光,他面對如此阿諛奉承的老么笑了笑:“你說的沒錯。”
說完,他發動車子,離開了現場。
*
花姐再回來時,現場都已經被清裡乾淨,她看著坐在那認真看書的岑渺,連忙笑著過來。
“果然還是得渺姐出面。我廢了那麼多口舌都趕不走那瘋子,你來沒兩分鐘就全盤搞定。”
說完,花姐將厚厚一踏的保護費點好遞給岑渺,“這是這個月的保護費。”
岑渺接過錢,看都沒看一眼遞給謝闖,然後她又接過花姐給過來的收據,從兜裡拿出一支通體黑色的鋼筆,簽上名。
她謙虛笑道:“花姐,早就說過你比我年長喊我名字就好。”
花姐扇子遮在臉側,她低頭笑道:“這不還是得給你面子,你看看這會所裡的人,她們多崇拜你啊。”
岑渺順著示意,果不其然看到了周圍大多數仰慕的目光。
她聳了聳肩膀,將鋼筆蓋上蓋子,“那我還是希望這種崇拜的目光越少越好。”
總盯著她,多不自在。
“喲,你這鋼筆我瞧瞧。”花姐拿過那鋼筆,取笑著說,“你現在都是渺姐了,怎麼六年前用的鋼筆還在用啊?”
謝闖看著花姐拿過的那支鋼筆,冷不丁出了一聲冷汗。岑渺卻好似異常淡定,拿回鋼筆笑了笑。
“我媽留的東西,當然要珍惜著點。”
“真快啊。”花姐自顧自在對面坐下,她看了一眼坐著的兩人,笑道,“轉眼咱們也已經認識這麼多年,當年要不是有你這丫頭救了我一命,我現在還不知道埋在哪塊土裡。”
花姐當年被高利貸追債,就在要被人打死時,是岑渺出現救了她。
花姐一直念著這份恩情,後來大老闆又在榆城開了溫莎會所後,她被調到這做總負責人,然後她就第一時間聯絡上了岑渺。
岑渺拍了拍手站起來,謝闖幫她拿上外套。她回眸看了一眼,“我囑咐你的事,你要記得啊。”
花姐明白兩人要走,連忙也站起來笑著說,“你就放心吧,我和你保證過,我手裡的人一個也不會染上毒|品。”
岑渺笑了笑。
花姐馬上拍掌,“當然也不會逼良為娼!”
謝闖將口香糖吐出來,紙巾包好扔進菸灰缸,他見花姐一副保證完成任務的模樣,解釋道:“畢竟,染上毒|品容易壞事,我們手裡的人最好都要清醒能用,花姐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花姐不明白兩人的真實想法,還真以為岑渺有一條規矩,是自己人不允許吸|毒。
畢竟,吸|毒的人癮犯起來,是真的麻煩。
就在這時——
十多名警察走了進來。
花姐看著警察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慌亂道:“這....這怎麼回事啊?我們會所幹乾淨淨的,都是合法營業.....”
最前面的警察出示證件,例行公事道:“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會所有人進行毒|品交易。”
“這怎麼會,我敢保證我們......”
花姐焦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的人冷漠打斷。
“你的保證可沒有用!”
在場人視線看過去。
門口傳來軍靴踏上臺階的聲音。
片刻後,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著合身的黑色特|警制服,修長的大腿踩著軍靴,俊冷的五官神情淡淡。
謝闖看到進來的人,眉宇緊皺,他看了一會兒才出聲:“不對啊,這人我看著怎麼那麼像白晏?”
岑渺打量著男人,抖不防對上他深邃冷眸的眼眸,白晏看著她先是輕蹙了一下眉宇,然後才走了過來。
她輕聲一笑:“這要不是他,我把老許檔口的魚丸全吃完。”
謝闖:.......
“這個決心真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