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渺離開的時候,他沒出現,他只是端了一杯咖啡靠在大落地窗邊,但那個角度,一眼就能夠讓他看見等車的岑渺。
女孩白皙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眼眸一如多年前的璀璨,她似乎哪裡都沒變,又似乎哪裡都變了。
這時,岑渺身邊忽然來了一名乞討的乞丐。
白晏站直了身體,想要看岑渺的反應,可乞丐還沒有近身就被謝闖趕開。他眉宇緊蹙,接著就對上謝闖的帶著笑意的眼睛。
謝闖衝他揮了揮手,然後迅速上了副駕位並繫上安全帶。
等了幾秒鐘,岑渺正準備說話。
“明白。”謝闖迅速豎起手指,搶答道:“等會就去給那個乞丐老奶奶找個地方吃飯。”
說完,謝闖就回頭,俊朗的臉上染上笑意,高深莫測道:“不過,我倒是更好奇,你怎麼就知道白晏站那呢?”
還使手勢,故意讓他將人趕走。
岑渺收回視線,她微微一笑說:“剛剛我聽到梁隊長的暗號了,他告訴我,白晏去問他我是不是臥底。”
凡是臥底,都會有一套內部暗號,這些暗號只有臥底圈子裡的人才能夠聽懂。
而她。
在吃完小籠包以後,就聽到了那段由梁勇安傳來的暗號。
“可惜啊。”謝闖重新坐好身子,手交叉疊在頭下,“都是老同學,當年咱們三個還一起共過患難。重逢吃頓飯也不錯。”
“別想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臥底和特警沒有接近的必要,輕則任務暴露,重則連累對方犧牲。
岑渺一句話,摁住了謝闖所有往下說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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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看著那輛車緩緩駛離,他想著謝闖的動作,面容漸漸冷了下去。
後面傳來同事不斷吹噓的聲音。
“我和你們說啊,我和白隊長是一個警校的同班同學,白隊長以前成績老厲害了,門門功課都是優!總體評分和成績都在所有同學之上。”
“偵昀。”白晏轉身,他捏了捏鼻樑,冷漠的聲音透著點無力,“夠了,沒有所有,有一個人比我更厲害。”
李璇好奇地從抽屜拿出一瓶牛奶,遞給秦偵昀示意他繼續說,邊小聲道:“白隊的各項成績在我心目中已經很厲害了,真的還有人比白隊還要厲害嗎?”
秦偵昀拿了牛奶,他看了一眼進辦公室的白晏,笑道:“確實有一個,不過啊這個人很神秘,我們不知道他是哪個班級的學生,不過每次公佈成績時都能夠聽到他重新整理紀錄的壯舉。”
“門門功課特優,常常考核第一。連續四年,都維持在第一名,太恐怖了。”
李璇也是警校畢業的人,能夠做到功課和考核雙第一,自然明白這神秘學生有多厲害,她聽完還覺不夠忙又八卦追問。
“所以,後來這神秘人物露臉了嗎?”
“嗐!”秦偵昀給牛奶戳了根管子,“露什麼臉啊,畢業那天學校一大堆人等著瞻仰學神尊容,我們等了一天愣是沒有等到人。”
說完,秦偵昀又刻意壓低聲音道:“私底下啊,我們都猜,這學神估計早就被帶調去做什麼秘密任務。”
“難為我們白哥當年還和這神秘人較了那麼久的勁。”
“哦?白隊長還和那人較勁了?”
“那當然啊,換誰身上誰都不甘心做萬年老二吧,白哥的成績放哪個警校不是第一,偏偏在我們學校就被壓了一頭,誰甘心?”
說完,秦偵昀看著一臉崇拜的李璇笑著說,“所以啊,你別看白哥常年穩居第二,但是他的綜合成績放到華國任何一所高校,都是第一。”
“悄悄告訴你,白哥當年的高考成績可是可以上清華北大的。”
李璇聽到這,瞬間睜大了眼睛。
她不敢置信地去看白晏的辦公室。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他做了警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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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某莊園地下室。
原本作為檯球室的地下室,被全部廢棄後,又被莊園主人改造成了牢房。
地下室封閉了所有窗戶,封閉了所有通風口,人剛下地下室就聞到一股異常刺鼻難聞的味道。
不鏽鋼做的牢房角落放了兩個桶,用來解決必須的生理之需。潮溼的地上,只有一張破爛的草蓆子。
這裡就像與世隔絕的地獄,永遠的暗無天日。
“吃飯了!”
給飯的人端著一碗飯丟到地上,隨後離開。
半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