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訊息傳到伏波嶺,劉協聽完後呵呵一笑。
心道原來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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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碩不明所以,“殿下為何笑,難道這次朝堂應對有誤?”
劉協掃了在場的幾人一眼,“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蹇碩知道這個典故,卻有些不明白用在此處是個什麼意思。
張遼同樣皺起了眉頭,“誰是項莊,難道是大將軍?那沛公指得又是誰?”
劉協搖了搖頭,“大將軍?他可當不得項莊,充其量,最多也就是項莊手裡的那把劍而已。”
蹇碩覺的自己悟到了,“大將軍是劍,那握劍的豈不是何太后?所以說,何太后才是項莊。”
劉協差點兒一口老血噴死他。
這特麼什麼腦子啊,都不不知道轉彎的嗎?
只能鄙夷的瞅了他一眼,看的蹇碩下意識直縮脖子。
劉協嘆了口氣,“大將軍這次,估計又是被人算計了,做人做到這個份兒上,也是足夠失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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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被算計這句話,蹇碩猛地想到了什麼。
瞬間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袁家對不對?袁家才是項莊。”
劉協卻輕輕搖了搖頭,“這話說的既對,也不對,更具體的說,應該是以袁家為代表的那些士族們。”
張遼也想起了前一陣蹇碩彙報給劉協的一個訊息,說袁家派人出了孟津關什麼的。
他這邊還因此而做出了應對措施,只是這麼些天過去了,就是沒有現任何的動靜。
難道……袁家派人出去,為的不是針對劉協,而是……謀逆造反?
這樣一想,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然後就看到劉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文遠是不是認為,袁家已經有了不臣之心?”
然後不等張遼回答,就稍微頓了一下。
然後才解釋道“放心吧,最起碼袁家就算是有了二心,也不敢如此明火執仗,做的這麼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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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之所以引導白波和南匈奴這樣做,無非就是借對方的聲勢,來完成自己的目的罷了。”
張遼眉頭皺起,“目的?難道是董仲穎和丁刺史?”
劉協呵呵一笑,“也可以這麼說吧,反正只要董仲穎東進,丁建陽南下,白波和南匈奴就必然會望風而逃,再次躲進大山裡。”
蹇碩拍了下大腿,“難怪這兩路反賊都打的這麼順啊,原來是地方上在暗中配合啊……但是,臣下還是有些不明白,董卓和丁原怎麼就成了沛公呢?”
劉協哭笑不得,“誰告訴你這兩個人就是沛公了?他們其實說白了,和何進也沒什麼兩樣,都是被人利用的那把劍而已。”
蹇碩卻沒有一丁點腦殘的覺悟。
繼續不懂就問,“那這把劍是要殺誰?究竟誰才是沛公?”
劉協抬手指了下他,“你!”
蹇碩愣住,這次就連張遼也轉不過彎來了。
小宦官劉青卻在一邊弱弱的說了聲,“他們要對付宮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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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欣慰的一笑,“不錯,說對了。”
蹇碩臉色一沉,“他們怎麼敢?何太后會任由他們亂來?”
張遼倒是有些明白過來了,“如果白波賊和南匈奴一走,而董仲穎和丁刺史的兵馬卻不退反進,選擇陳兵洛陽,只需要一人一封手書,上書諫言皇帝清君之側,何太后就勢必選擇屈從,這,豈不就是兵諫逼宮?”
劉協點了點頭,“對,確實是逼宮,但不得不說,確實會很有效不是嗎?”
蹇碩緊擰著眉頭,“這些士人,就這麼容不得宦官的存在,為什麼?”
劉協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很簡單,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也懂得,所以,如果朝堂上沒有了宦官,那麼又會空出多少的要職官位?士人又能借此提拔多少門生故吏一步跨入朝堂?”
蹇碩沉默中帶著些憤懣,“可就算是如此,沒有了宦官,不也還有何進兄妹兩個把持朝綱?士人也不能就此為所欲為,心得意滿吧?”
張遼連忙跟著點頭,他也有這樣的疑問?
劉協再次呵呵一笑,“既然被人當刀使了,那就要有被算計的覺悟,宦官都沒有了,剩下他這個掌管天下兵馬的大將軍,還有什麼用?”
張遼眼睛就隨之眯了起來,做了個手往下切的動作,“殿下的意思是,大將軍這次也免不了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