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中,天子聖駕終於過了函谷關,時隔兩年再次踏進了河南的土地上。
劉協和黃琬率領1眾洛陽官員,向西相迎3十里。
兩廂見面也沒有過多寒暄,劉協更是直接被劉辯接到了車輦上,然後大隊人馬繼續浩浩蕩蕩的往洛陽城方向趕路。
之所以用浩浩蕩蕩來形容,那是因為大漢禮制在皇帝出行上,可都是有相應規格的。
大駕車隊必須由公卿引導,大將軍隨車護衛,掌管宮廷車馬的太僕駕車。
前面必須有司馬車架、辟惡車架、記道車架、靖室車架,以象車鼓吹、式道侯開道。
兩邊有步騎、校尉、廷尉、太尉、將軍護駕。
中間才是天子車輦、9遊車、鸞旗車、雲罕車、皮軒車等。
後面則是尚書、御史、中郎、將軍等文武百官殿後。
整個天子儀仗所屬車輛多達81乘。
如果按每乘4匹馬計算的話,整個車隊也得需要32o匹馬。
就不要說什麼備車千乘萬騎啥的了。
而且,還有跟在後面的那些隨隊遷徙的權貴家眷呢。
所以,別說什麼旌旗招展、華蓋翩翩,鼓樂喧天了,這樣氣勢恢宏的儀仗隊5,真的是想低調都不可能的……
劉辯拉著劉協的手,眼睛1眨不眨的盯著他看著。
嗯,兩年不見,不但個子長高了好多,就連氣質上,都好似有了1些很大的轉變,但是看得出來,這種轉變卻並非是那種困頓中略顯頹廢的壓抑,反而更像是經歷了逆境的磨礪,洗盡鉛華之後,開始綻放出光彩的蛻變。
精氣神上,都流露著幾分內斂的自信和從容穩重。
比之他想象中的那個弟弟,甚至都更勝1籌。
這也讓劉辯心情大好,卻渾然忘記了,其實他自己這會兒都還沒有成年呢,也不過同樣就是個17歲的大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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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看著皇兄那微紅的眼眶,心裡的不自在也很自然的消除了幾分。
好吧,這是個長兄為父的年代,只能理解1下作為兄長,無論是在內心裡還是在身上所肩負著的那種責任……更不要說,還是他們這個最特殊的家庭情況了。
只是,劉協是真的好不習慣被1個男人這樣拉著自己的手啊,哪怕是自己的親哥哥……
只能主動打破這種脈脈溫情的沉默,“我說過兩到3年之內,就能把皇兄給接回來的,你看,這不就實現了嘛。”
這話說的充滿了自信。
但看在劉辯的眼裡,卻像極了1個孩子,迫不及待期望著得到大人誇獎的樣子。
所以劉辯終於笑了。
然後摸了下劉協的頭,“說到這個,還真就不得不提1下協弟你當初高瞻遠矚的眼光,你是怎麼做到的?其實就連皇兄我,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這1切都是真的呢。”
劉協呵呵輕笑,“我早就說過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嘛,不管是董卓,還是王允,只要他們心裡的貪慾矇蔽了自己的本心,那就意味著距離自取滅亡,已經不遠了……
“對了,王允呢?有沒有帶回來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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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輕輕向後面揚了揚下巴,“在後面呢,1大家子都在,雖然沒有直接羈押起來,但是倒也不怕他會有逃脫的機會,怎麼?想見他1面?”
他對於劉協遇刺的事情,是尤其惱怒甚至是後怕的,所以在這1點上,對於王允才愈的痛恨。
至於說刺客什麼刺客全是由袁紹安排的這樣的說法,踏是不太相信的。
史阿是誰,劉辯當然清楚,那是王越的徒弟,1直是洛陽、長安兩地遊俠中出了名的好手,素來以劍術聞名於京師。
這樣的劍道高手刺殺劉協,可以想象當時劉協所面臨的,又會是何等的險境和危機。
還好,老天有眼,劉協終究還是沒有讓對方給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