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朊存著一股勁,一旦鬆懈就沒辦法繼續,她盯著謝容嶼因生氣微抿得唇,記憶回到她生日那天露臺上的夜晚,和他冷淡的性格不同,他的唇是軟得。做到這一步了,她直接破到底。沈朊閉上眼低頭親過去。
溫軟貼近的瞬間,謝容嶼瞳孔驟縮。
他的眼底是沈朊抖得厲害的睫毛,連身體都無意識地顫動,耳朵通紅。
謝容嶼抬手欲推。
沈朊忽而起開,抿了下唇。
謝容嶼被她壓在方寸之間,所在之處都是她柔軟的身體,碰也碰不得。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鬧夠了吧。”謝容嶼見她面色泛紅,氣又氣不過,儘量用淡定地語氣跟她說話。沈朊聽出來了,他還是把自己當小孩子,鬧一鬧就好了,她故技重施,低頭,這次不像剛才那樣的輕碰。
她看過電影裡的激情畫面,學著美劇裡的豔麗女郎,圓潤指尖攀附上謝容嶼的肩,單純的觸碰改為試探。謝容嶼身上的烏木香愈發濃烈。
他倒是沒想到沈朊這麼大膽。
唇上的觸碰軟裡沾香,生澀的,一點一點蠶食他的理智。謝容嶼清楚知道他和沈朊之間的不可能,相差十歲不僅僅是年齡,還有心智,沈朊還小,未接觸過社會,更別說男人,年輕的她很容易產生愛情錯覺。
沈朊的吻毫無技巧所言,只是貼著,更大膽地,就是探出舌尖點了點。
不過,謝容嶼沒反應。
沈朊眸光暗了暗,鼓起地勇氣在這瞬間消失殆盡,一場鬧劇終究是要落下帷幕。她眼睫顫了顫,沉下去的身體微抬時,後腰處摁了股力道。
她詫異抬眸。
謝容嶼幽深的目光沉注在她臉上,後腰處的力恰到好處將她摁回原位,唇上若即若離地距離瞬間填滿。沈朊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接吻,嘴巴還閉這麼緊?”謝容嶼低沉地音落入她耳中,沈朊瞬間睜大雙眸,紅唇微張,輕而易舉地被他佔領了高地。沈朊唔了聲,是和自己剛才不同的吻,強勢地不容拒絕,她跪著的腿軟了軟坐了下去。
謝容嶼眉頭微皺,單手捧起她的臉。
沈朊從來不知道接吻會令人發顫,她全身的力量倚靠著謝容嶼,眼尾泛紅,有些喘不上氣來。她推了推謝容嶼的肩,試著直腰,卻在下一秒被仰頭追來的謝容嶼堵得死死的,狹窄空間裡溫度驟然上升。
交織地呼吸裡也不知是誰在喘,沈朊唇間空氣被掠奪殆盡,後背起了薄汗,圓潤指尖抓緊了謝容嶼的襯衫。謝容嶼撐在她後腰處地手暗自用勁,薄薄的衣料服帖著纖細的腰身,他掌心的溫度從腰側蔓延。
意識混亂之際,沈朊聽到了手機鈴聲。
不是她的。
沈朊再次推了推謝容嶼,他退開,輕笑了聲:“剛才的膽跑哪去了?嗯?”
“……”她只有進得氣。
謝容嶼撈過手機,路霆兩個字出現在眼前。
沈朊唇瓣發麻,靠在他肩上,灼熱的呼吸貼著他冷白的頸側,謝容嶼接通路霆的電話,說話時喉結滾動。她眨了下眼,呆愣愣看著,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湊近它,輕輕咬了咬,謝容嶼頓時噤聲,掛了電話。
空氣裡又靜了,沈朊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二次電話響起時是沈朊的手機,高恬給她打電話,沈朊趕忙從他身上下來接通了電話。對方問她去哪了這麼晚還不回來,她說立刻回。
衝過過後的忐忑不安席捲沈朊,她不敢看謝容嶼的神情,丟下一句我先走了就拉開車門。謝容嶼沒攔著,目送她的白色身影進入校園。
畢竟他現在不方便。
謝容嶼降了降車窗,從煙盒裡掏出一根菸,點燃,菸草味沖淡了濃郁的梔香。他低頭看,自嘲一笑。上一秒理智,下一秒就全線崩盤。
他花了點時間冷靜,煙燒完後,重新給路霆回了電話,隨即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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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霆晚上開了Part。
他給謝容嶼打電話也是想問他來不來,被掛了電話也不惱,沒想到謝容嶼又回了。半個小時後,路霆看見謝容嶼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場子裡的幾個妹妹見了他跟狼看到肉,興致勃勃圍上去。謝容嶼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徑直越過她們朝路霆走來,神情冷淡地過分。
路霆開了一瓶酒,倒了一杯給謝容嶼。
包廂裡的光暗到不是很暗,謝容嶼端起酒杯一仰而盡,路霆看得稀奇。
更令他稀奇地是,謝容嶼的襯衫挺皺地。
他這個人有點潔癖,每次見面都衣裳整潔,一副神聖不可侵犯地模樣,今天倒好,襯衫皺了。路霆眯眼看他,冷不丁地發現一處不對勁。
路霆盯著謝容嶼的喉結處,“你剛才幹嘛去了?”
“送沈朊回學校。”謝容嶼自己給自己倒酒,注意到路霆驚訝地眼神。
“以我縱橫情場多年的經驗,你這脖子上的是吻痕,還是新的。”路霆眼裡不無錯愕,“你也太不厚道了,對兄弟還撒謊,我又不會說什麼。”
謝容嶼摸了摸脖子。
路霆見他一臉詫異神情,開啟手機前置,給他當鏡子用,謝容嶼清晰看到喉結處的一抹淡紅。聯想起沈朊最後那咬喉結的動作,他沉默了。
“誰這麼明目張膽宣示主權啊,將青溪?”路霆猜測,“你倆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所以我妹之前問我的你倆要訂婚的事情是真的?”
“不是。”
謝容嶼不再理會他的好奇,靠向椅背,閉上眼就是沈朊湊近地吻,顫抖的睫毛,以及那被他握緊地柔軟腰肢,瘋了一樣,走馬觀花地播放。
路霆直覺他遇上事了。
且是不好解決地事,他好奇死了,直接問又問不出所以然,憋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