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越來越重,越來越下……
唐柚暈暈乎乎,不知道今夕何夕,一會兒覺得這會所的床是不是太硬了點兒,一會兒又覺得這男人說話怎麼跟霸道總裁似得,可是很快她就只能帶著哭腔的哼唧了一聲,“燙”
……
……
唐柚覺得自己渾身都被車給碾了一遍似得,她醒來的時候覺得眼睛特別的乾澀,應該是哭的太厲害了。
嘶。
這男人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兒?真敢拉著她玩了一整夜,她好歹也是他表姐的閨蜜好不好?
她這老腰哦,都快不是她自己的了好嗎?
唐柚覺得待會兒得跟閨蜜好好說說,她挑的這個男人實在沒有分寸,完全沒有把她當成她閨蜜。
不過她也猜測,閨蜜估計是沒有告訴她表弟自己是誰,不然這事後萬一被賴上就不好了。
然後她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慢慢的想撐起身體做起來。
不過這個動作對她現在來說還挺難的,因為太累了,渾身的痠疼,於是她又躺回了床上。
目光呆呆的掃視了一遍這個充滿了……簡陋的屋子。
是的,簡陋兩個字都是好聽的,現在唐柚的腦海裡就只有《陋室銘》和《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只是這兩首耳熟能詳的詩歌,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哪一首更能貼閤眼前這所房子的樣貌。
老舊的看不出來顏色的櫃子擺放在床邊,用土砌成的牆看上去搖搖欲墜,就在房頂的地方牆面還裂開了一個大縫,看起來下雨就會把人給澆透。
這個像極了老爸帶她回鄉下的時候,看的爺爺奶奶留下來的老房子。
不過這個房子可破多了,她仰面就能看到房樑上用來鋪瓦的木板已經腐朽的不成樣子了,甚至還能看見靠近牆角的地方,有瓦片已經破了。
而她偏頭一看,自己身下居然是一張大炕。
唐柚如果現在身體允許她一定會跳起來驚叫出聲來表達她的錯愕,可是現在身體不允許,於是她只能瘋狂的的抽動著嘴角,來表示她真的很無語。
這到底什麼情況?
酒店是連夜跑路了是嗎?
怎麼自己進去的時候還是金碧輝煌的樣子,睡了一覺醒過來,變得這麼破破爛爛了?
唐柚嘴角瘋狂抽搐的時候,一個人從門外推門進來,唐柚偏頭看去,不由得將這個人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
因為這個男人看上去真的是長得帥。
跟大眾視野裡的小鮮肉是不一樣的帥,這個男人濃黑的眉飛揚,可是因為因為眉毛的間距近,而他的眉眼又太過於深邃,看著眉眼銳利,像是狼崽子,一點兒都不好惹的那種。
他薄粉的唇抿成了一條鋒利的直線,看起來現在的心情好像也不好。
面板是健康的蜜色,但是臉上的面板很好,一點兒毛孔都沒有的那種。
而他身上穿著一件打了不知道多少補丁的靛藍色長袖,下面一條同樣打了補丁的黑褲子,褲腳挽到了小腿上,下面是一雙草鞋。
嗯,這一身裝扮跟他這個人可是一點兒都不一樣啊。
他人生的這麼俊,怎麼穿的卻這麼的破爛?
唐柚目不轉睛的看著進來的人,眼裡充滿了探究,她在想這是怎麼回事?
眼前這人是誰?閨蜜表弟?穿的這麼寒酸也敢說自己是留學回來的博士生?
還有這酒店,怎麼一覺醒來就變得這麼破破爛爛了?
……
……
“你醒了?”
顧焰見自己一進來,這女人就一直盯著自己看,又一句話都不說,就覺得心裡煩躁,儘管自己都不知道這股煩躁從何而來。
唐柚聽著這聲音熟悉,貌似是昨晚的那個……
她眨了眨眼睛,禮貌的微笑,“請問你是?”
顧焰本來就板著臉,聽到唐柚的話臉色更加的冷了,冷冰冰的扔下一句,“顧焰”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答她,在昨晚之前,明明他們只是兩個在路上都不會碰見的人。
而且這女人跑到他家裡來的,現在還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