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旭攙扶著夢荷進了軍帳。
他拉過她受傷的手,看著那傷口一片淤青還滲著血,焦急說:“你怎麼過來了,好好在國公府待著,這裡可是軍營。不是客棧,你剛剛太危險了,這個可不是白天的長公主,那是當今聖上。動不動就是砍頭的。”
夢荷從他手上抽開,她顧不得疼:“我在國公府老覺得害怕,你遲遲沒有回來,我不安,我怕那荷花池,怕那一雙雙眼睛盯著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要被生吞活剝。”她的淚滴一點點如星淚流下。
李辰旭心疼她的遭遇,他一把摟住她。
他摟住她的腰,她卻疼得大叫一聲:“啊!”
李辰旭聽到,趕緊鬆開手:“怎麼了?你的腰怎麼了?”
夢荷摸著剛剛被姜武令打中的位置:“這裡有點疼。”
李辰旭盯著那腰間在後背處:“把衣服脫了,那姜武令手勁過狠,怕傷到要害。”
夢荷低下頭,一抹紅暈泛上臉頰。她一時不知所措。
李辰旭:“這裡只有軍醫,都是些糙漢,還不如讓我自己看看!我這軍帳有些化瘀的藥。哦,剛剛陛下安排的太醫被我打發了。他人看,我不放心。”
夢荷只能轉身走到掛衣處,輕輕把腰間的繫帶解開,那外袍慢慢卸下。露出雪白肌膚,她上身也只剩下一件白色繡花的掛脖肚兜,她看不到後背的傷如何。
李辰旭看著她的模樣,那絕美的後背看得他心裡悸動。
他走上前來,盯著那腰間,那拳頭打得狠,這已經發紫淤青起來。
李辰旭摸著她兩個肩膀,輕輕在她耳後說:“到床邊去。”
夢荷羞紅了臉:“什麼?”
李辰旭:“躺下吧,我好替你把藥上上。”
夢荷慢慢躺下床,李辰旭拿出一瓶藥油,他輕輕往她腰間滴下幾滴。慢慢抹開:“那姓姜的為了邀功,下手太狠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夢荷疼得皺起眉頭:“啊,好疼,輕一點。”
李辰旭沒有停下手來:“這個要把淤血散開,要揉多幾下。”
夢荷才不信他:“真的嗎?淤青還能把淤血揉散開啊!”她想翻過身去。
李辰旭卻把她的髮絲散下:“你今晚在我這好好休息吧!明日讓張桐到藏嬌樓買下你的賣身契,你就是我的人了。”
夢荷慌忙翻過身,她一臉緊張看著李辰旭:“等我傷好了再去吧,這幾日你太過辛勞了,不急。”她害怕身份穿幫。
李辰旭摸著她的髮絲,她長髮及腰,她秀美的樣子他不禁讚歎:“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他炙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情不自禁他低下頭,往她朱唇輕輕一蓋。他全身燥熱,往她身上壓去。
夢荷腰間處疼了起來,她大叫:“啊!”推開他,她一臉無辜:“我的腰好痛。”
他還想繼續,夢荷卻說:“公爺那萃心你打算怎麼處理?”
李辰旭:“這個我自會好好安排,你不用煩心。”
夢荷不甘心:“她為什麼要殺我,我與她無冤無仇。能不能把她給我處置。我不想白白被人欺負。”
李辰旭不想讓她插手:“這個軍營裡的事了,你一個女人怎麼,能做這種事。”
夢荷起身,拿起衣服:“我還是回去吧!明天就不用去藏嬌樓贖我了,公爺你已經對外說我死了。不是嘛!她們應該會燒掉我的賣身契的。你就不用撈心了。”
她快速穿好衣服,那秀髮她輕輕挽起,李辰旭抓住她的手,她頭髮隨風飄散,李辰旭緊張的說:“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夢荷心裡窩氣:“世界之大,總有我的容身之所。”
李辰旭:“你說什麼?你是我的人,你還想去哪,你一個女人,三更半夜還要去哪?你放心,那萃心我自然不會輕饒她的。”
夢荷:“好疼,我的手。”
李辰旭鬆開那手:“居然對外說你已經死了,那你還是換個身份吧!”
夢荷坐下椅子:“公爺不如忘了我吧!給您造了很多麻煩,讓您得罪了相府,還惹得莊老夫人大怒,還連累了您的親生父母。芸冉實在不配。或許就當做我死了吧!我從此不會出現在您的面前。”
李辰旭聽到她這樣說,感到喘不過氣他為了她做了那麼多,居然等來她的一番拒絕。
李辰旭跟著坐下:“你一定是嚇到了,你別怕,我會給你一切的,那些欺負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你就好好安心在我身邊。有我的地方,就有你的一番天地。”
夢荷低頭,摸著白天被踩疼的手,真真實實感著疼,面對這個同樣被受傷害的人,她同情他跟她一樣是自小痛失父母 ,被這件事傷害,覺得他跟她一樣都是逼不得已,身不由己。
夢荷心裡難受,其實是另一種情愫在控制著她,她早就可以走了,拿了卷柏那一刻她就可以拋下一切,與汐月一起走。
她終究捨不得,與他不告而別。她也在意在李辰旭心中自己的地位。不行的,她要狠,要狠,她的仇要報啊!她狠狠摸著那傷口,她疼得皺起眉頭眼眶紅了:“不,我待不了,我全身都是疼的,我認識你了,我身上不是這個傷就是那個傷。我受不了。我受不了。”那疼得入骨,她全身發熱,那一朵朵曼陀羅花在她身上盛開,夢荷覺得頭暈腦脹,她慢慢失去知覺,看著眼前人越來越模糊,她失去重心暈倒在地。
李辰旭趕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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