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傅寒嶺是真的很疑惑,而云德真君也是真的回答不上來。
不過他比較在意的是師嫂的問題。上次師兄話說到一半就切斷了,說什麼若是進展順利,他回來會多一個師嫂。
雲德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回去之後卻是仔細琢磨了琢磨,覺得這不對啊。不是好好的說著顧師侄的問題,怎麼進展順利後一下子就跳到師嫂了?
而且顧師侄和師嫂有什麼關係?
雲德真君當即被自己腦補出的畫面嚇了一跳,後面才很剋制的讓自己不要多想,安慰自己可能是誤解了。
師兄雖然兇名在外,但絕對不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的。
可是今日又聽到了師嫂,雲德真君不得不問一句:“師兄,師嫂究竟是誰啊?”
傅寒嶺皺了皺眉:“上次不是說了嗎?”
“說、說什麼?”雲德真君都要結結巴巴了,他問出這個問題時,心中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師兄像是責怪他大驚小怪修煉不到家一樣淡淡道:“顧懨。”
“我與你師嫂拿的是對劍你不知道嗎?”
傅寒嶺說完之後又覺得從雲德這裡得不到什麼答案,掐了一個法訣之後冷聲道:“以後見到師嫂要尊敬一些。”
雲德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此時忽然就懂了為什麼顧師侄會說師兄是神經病了。
誰家師尊會想娶弟子?
而且……弟子還沒同意就讓他叫師嫂?
雲德真君本來是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沉穩性子,此時卻被師兄逼的捏著書一臉恍惚,只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一直到第二日近前伺候的弟子看到掌教都還是魂不守舍的。
傅寒嶺在得不到答案之後收了手,不過他也有認真思索,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常人是否真的無法接受?
此時天色已經亮了,他想了一夜,此時略微有些想法。
狐狸記仇。
白髮少年摩挲著劍刃忽然想到若是想叫小徒弟原諒,或許可以叫他報復一次。
至於怎麼報復,傅寒嶺暫時還沒有章程。經過昨夜的恐怖威勢之後,他抬起眼來斬淵劍立刻安靜如雞。
傅寒嶺淡淡看了他一眼:“走吧,去找沉光劍。”
斬淵劍鬆了口氣,微微響動了兩下,跟著主人一起向南方去了。
顧懨近來發現沉光劍總有些奇怪,像是有話要說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一樣,他剛剛修煉完沉光劍就繞著他小心翼翼的響動,看著分外可憐。
顧懨原本任由他自己發展的,但是沒想到一連幾天沉光劍都是這個樣子,不由有些奇怪。
沉光劍是感應到了那邊斬淵劍的氣息,但是他不會說話又無法表達頭腦一片懵然,只得跟著顧懨轉圈圈,而且有時候還震懾於那邊莫名的威勢不敢轉圈圈。
顧懨看了眼發神經的沉光劍,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
難道在山裡悶出病了?他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麼一個答案,肯定是他這幾日修煉沒有動過沉光劍,所以他呆不住了。
因此今日在修煉完之後,他在特意還練了會兒劍。
沉光劍一被主人握著就安靜了下來,旁邊小樹靈趴在窗戶上看到這個劍這幾日瘋狂吸引主人注意力,不由冷哼了聲。
然而沉光這會兒卻看都不看它一眼,更叫小樹靈覺得這個劍十分心機。
他目光緊緊盯著沉光劍撇了撇嘴,但是又不能打擾主人練劍,只好一個人數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