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劍雙目微微亮了亮,又朝著與晏遲截然不同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除了護著城門的那道幻術外,鳴鳳城中倒是一切正常。顧懨各處查探了一番,猜測讓人出不去的原因便是那道幻術。
這樣想著他徑直去了太清宗在鳴鳳城內的弟子處,果然見到之前掌門說的失蹤的那位師兄還在。
“顧師弟?”趙稟抬起頭來有些意外。
“可是太清宗出了什麼事兒,你怎麼來了?”
他像是還不清楚整個鳴鳳城被隔絕了一樣,顧懨看他神色不似作假,便將剛才在城門外的事情說了,順便說掌門並沒有收到他的傳信。
趙稟這才面色微變:“你是說鳴鳳城已經被隔絕了兩日了?”
顧懨點了點頭:“城內可有什麼異常?”
從剛才城門幻術來說,這個幻境和之前他在太清宗感受到的那個幻境氣息應當相同,只不過這個範圍更大更厲害些,一樣的是這兩次幻境都沒有傷人的打算。
每次在人多處將城鎮籠罩在一起,更像是在……找人?
果然,在他話後趙稟搖了搖頭。
“城中沒有什麼異常,要不然我也不會察覺不到。”
“可是”他頓了頓,有些疑惑:“這幾日也不是沒有出城的人,那些人也沒有發現不對?”
“那些人應當是被困在幻境裡了。”顧懨想了想道。
幻境沒有危險,看來只要徹底打破就能出去。不知為何顧懨隱約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自己在哪兒見過一樣。
他皺眉想了想,忽然眯起眼來。
等等,他想起來是在哪兒見過了。
在原著中有寫到過這一幕,剛開始傳出妖族出世的訊息之後書中遠在十萬大山的四位妖主聯手過一次,是透過妖族聖樹在找什麼東西,只不過後來好像沒找到,那些幻境也就散去了。
後面九州大亂,關於這些便也沒有寫多少,只用一句話提了提。難怪顧懨總覺得熟悉卻一直想不起來。
肯定了這幻境與妖族有關,他反倒皺了皺眉。
所以這鬼東西,他的破幻術可以破嗎?
就在顧懨思考之時,另一邊遠在十萬大山之中,盯著法器的四個人微微擰著眉,眼中有些失望。
其中一個身披黑羽鴉冠的男人沉聲道:“法器接連籠罩了幾個地方都沒有反應,以我們幾人的修為若是真的存在不可能毫無反應。”
他身旁的女子沒有說話。
旁邊重瞳的英俊青年嗤笑:“我早就說過這世上不可能有九尾,白鯤之前的預言出錯了。”
“幾萬年來妖族從來沒有人見過九尾,聖殿之中的九尾天狐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被稱作白鯤的男人也似對這個結果失望至極,最後只是道:“撤了幻境吧,再找下去恐怕那位人族劍尊就要察覺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收回了法力。
至此這麼多年心中終於接受關於九尾天狐的記載都是假的,世上根本沒有九尾天狐這件事。
隨著法器光輝熄滅,幻境也一絲絲撤去。
就在顧懨想著如何破除幻術之時,忽然心中一動若有所感似的轉眸看向城外。
剛才好像……幻境破了?
難道這些人不找了?
“怎麼了顧師弟?”趙稟見他面色奇怪,不由開口。
顧懨搖了搖頭:“幻境破了。”
與此同時之前一直被幻境所困的人都眼前一花,出現在了城外。眾人互相看了眼,眼中都有些驚訝,不明白對方怎麼會在這裡。
那幻境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消失。傅寒嶺本是摩挲著毛團,忽然之間慢慢閉上了雙眼。
一絲若有似無的妖氣從中洲撤出,他指尖微微頓了頓,再睜開眼時微微擰了擰眉。
他之前的判斷沒有出錯,果真是妖氣,只是妖族設下這並不傷人的幻境是做什麼?
傅寒嶺並不知道妖族內部關於九尾天狐的辛秘之事,因此此時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修長的直接輕輕在毛團中敲打著,像是在思考什麼。正當他思索之時,雲德真君那邊關於鳴鳳城內異象消失的傳音符便過來了。
傅寒嶺想了半天之後站起身來,忽然決定也去鳴鳳城一趟。
與顧懨御劍半日的路程不同,對於化神期的傅寒嶺來說,跨越中洲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而此時鳴鳳城內天色已暗,顧懨並沒有著急趕回去。
他對那些妖主在找什麼毫無頭緒,想著或許在鳴鳳城內再查查能有些收穫,便準備多留一晚。
而且……顧懨想到自己的尾巴,買了生毛水回去塗更不方便。不如晚上在鳴鳳城住一晚,給尾巴上塗了生毛水之後再回去覆命。
這樣想著,不知道傅寒嶺也來了這兒的顧懨在看著趙師兄將傳音符送出去之後,便與他告別在城中最繁華的酒樓開了一間客房。
愜意的叫了一桶熱水來,準備在沐浴之後再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