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敢問天兵能戰否(二)(1 / 2)

小說:表同作用 作者:平老爺

藉著月光,幾條小船率先靠上了碼頭,幾乎沒有引起任何的響動。

岸上依然只能見到巨大的輪廓,高大的水泥棧橋沒能阻擋海匪們太久,慣熟在海上討生活的水手們用繩索和鐵鉤便能輕鬆的攀上『露』出水面近兩米的石臺。

刀槍被扔了上來,輕一些的火器也被一件件遞到了岸上,半個時辰後,當採著坐船船舷終於也爬上了棧橋的張柴佬看著身後的如林刀槍時,心中油然而起一股莫名的悸動。

只是這衝動迅即被前面的吶喊聲打斷,“這群作死的蘇祿蠻子。”

橫行於蘇祿海上的海匪慣於在冬春之交沿著北婆羅洲的海岸劫掠,既然這一回有了這麼一隻肥羊,更沒有不來分潤的道理。尋常十多人的‘團隊’近不得納閩,但這一回有了張柴佬的大幫,又有紅番的炮船,島上的短『毛』想必再沒有辦法,船再快再好也不過是在海上,沒有弓刀火器,都是白給,而先時的各種言之鑿鑿的傳言,證明宋人當真就是如此天真。只要成功上了岸,如何能夠抵擋。

離著港口不遠的深處有著幾點如豆的燈火,似乎是宋人的居所,倉房當也在那個位置。

但張柴佬不比尋常海寇,自有一番心思,此一番更在意的是在海上那往來自由的鐵船,聽說數量不少,若是搶下幾艘,那蘇祿蠻子拿到的財貨又能如何,遲早還能搶回來。

可是望著延伸到6地的棧橋暗影,除了兩側高大的建築,什麼鐵船,連個鬼影都沒。

方才還能按捺住激動的人群,看著前面蠻子和其他小幫已經朝岸上去了老遠,也是心中起伏。

不安分的便道“大幫,我等弟兄連日來艱艱澀澀行了這許多路程,也該著鬆快了,恁卻被這蠻子搶了先,心中哪個能不怨。”

“管他那鐵船中用是不中,再不跟上去,財貨可就全都便宜了蠻子,你句聲,弟兄們人多,自然是財也得了,船也得了,如此守在這裡卻不叫事。”張家的子侄也跟著起聲。

略作思慮,看著上島的偌多人馬,便也安心起來。

對著兒子交代“大哥你帶四五十個弟兄墜在那蠻子後面,警醒著些,莫要貪財貨,先找鐵船,若有人抵抗,無論宋人還是蠻子,都先制住再說。”

“兒子明白了。”張柴佬的長子十八九歲,套著半幅藤甲,接過老子遞來的鐵盔扣在頭上,興高采烈的朝港外衝去,自有平日裡的親信及幾十號兇悍的跟在後面。

“別給老子逞強。”看著一眾魚貫而去,張柴佬又在後面喊了一聲,換來兒子一擺手。

…………

“呼吸,最重要的是呼吸,一呼一吸之間一定要平穩,二十次『射』擊之間,再訓練有素的敵人也衝不到我們面前。”

杜普雷?陳始終站在矮牆上最靠中間的位置,一邊觀察著敵情,一邊給初次作戰的眾人打著氣。

使用實體子彈的老式自動步槍最大的問題便是後坐力和自重,這讓新人很難適應,如果再有幾分緊張,就難免會影響到動作與揮,準頭便難精確。

鐳射武器畢竟太過現代,穿越者自己也不能仿製,更遑論那驚人的耗損也無法修復。相較而言,機械結構的槍械和物理結構的子彈製作更加容易,以目前納閩島上的裝置也能保障基本的補給。

和曾長期在東南亞執行過維和任務的杜普雷?陳不同,守衛商館的四十多人中,雖然多有退伍軍人,但真在戰場上見過血的不及五一之數,杜普雷能算一個。

若是尋常格鬥技擊,對面的土人一次來上三五個未必都是對手,但要真刀真劍的拼殺,氣勢就未免落了下乘。單論獵頭而言,哥達央部隨便拉出一號人來恐怕也能比穿越者利索十倍。

不知是哪裡開了個頭,前方隱隱的人群開始移動,蒼涼的螺號響徹夜空。

“猴子還講禮數,這樣明明白白的嚎喪,倒是頭一次見。”杜普雷的幽默暫時打消了隊員的緊張。

微光夜視儀清晰的視野中,一個個人影密匝匝看得分明。

輪廓清晰的橢圓形,小的是頭,大的是盾,人頭在圓盾後時起時伏。

‘倒是會打仗的’,光看架勢,杜普雷心中還暗讚了一聲,這起子土人見起陣來比數百年後的重孫輩還要更像樣幾分,感嘆一聲一代不如一代後,杜普雷還得再嘆一聲‘只可惜找錯了對手’。

不知怎麼回事,田忌賽馬的典故突然躍入腦海,但這上駟下駟未免差得太遠了些。

一思一念之間,放眼那牽作一線的火炬又進了幾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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