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懂的需要討論的,都可以跟我說。”謝景潤又添了句,語氣間已然恢復了從前的狀態,遊刃有餘。
“你沒去學校?”蘇虞忍不住問了句。
“我在學校裡的酒店住。”謝景潤答,他上學日的時候,洗漱都是在學校酒店這邊解決的,畢竟燕大的住宿條件實在是太差了。
“最近不忙嗎?”
“陪你聊天是是有時間的。”口吻溫柔,不自覺帶了些許的曖昧。
蘇虞一怔,忽而想到了那個深夜,兩個人掛著語音,躺在床上共同呼吸,氣氛曖昧心動難捱。
“虞虞,週末有時間嗎?”
“有事嗎?”剋制住情緒的起伏後,她壓低了聲線。
“出去玩嗎?”這瞬間他的語調變得輕快,想起了之前帶可樂出去打疫苗時,說是要帶單獨出去劃劃船、爬爬山的,腦中的畫面頃刻間多了美好的嚮往。
“誒,再說吧。”蘇虞答,聽不出情緒,卻也沒有完全的拒絕。
無論拒絕與否,他自然會有辦法讓她出來的。
“週六我來接你。”
“......”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心上懸著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嘴角也忍不住上揚,躺在偌大的浴缸裡,蒸騰的水汽模糊了身體的曲線,謝景潤穿上浴袍坐在床上繼續開始工作。
工作中,心情不錯。
原本深夜的對公會議,語氣都明顯輕快了些,一掃從前的陰霾。
*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憂,薄珣從那天酒醒後,回想起晚上自己出格的舉動,懊惱至極,想起那貿然的一吻,恨不得縮排牆角里。
果然是喝酒誤事!
為此,還幾天也不敢聯絡蘇虞。
還是天茂公司這邊有事,需要她來實驗室一趟,原本他不打算出面了,直接交代任笙把合同的事情完善交接下即可,沒曾想被鴿子了。
只能硬著頭皮上。
此刻不大的辦公室裡,兩人正面對面的坐著,不過薄珣卻刻意躲開了蘇虞的目光,根本就不敢與其對視,這樣的生疏尷尬。
蘇虞不由輕笑,想必薄教授酒醒後回憶起了那些事。
“薄教授,簽字。”
“哦,好。”他有些手足無措,原本的對待工作的謹慎,此刻正一目十行將檔案看完後,快速簽好了自己的名字再將檔案遞了過來。
“薄教授,不用這麼緊張的。”蘇虞笑著吐槽了句。
換來當事人的傻眼了,下意識掃了眼她。
此刻那雙澄澈的小鹿眼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猛地一下薄珣的耳根子就紅了,輕咳了聲挪開了視線:“簽好了,我先去忙了。”
說完這句話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身體極為僵硬地離開,完全是對她避之不及,反倒是激起蘇虞那點玩弄人的小心思。
“薄珣。”
就那樣溫柔的喚了一聲。
男人腳步一頓,詫異地轉身:“啊?”
而此時身後的女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了下巴直勾勾地望著他,狀似無意地提了句:“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
徹底將他的臉面給剝了下來。
下意識就脫口而出:“那怎麼行!”
“啊?難道你是要以身相許嗎?”蘇虞眨巴了下眼睛,神色間猶如得逞的小狐狸。
而他原本只是耳根的發紅,延伸到了脖子甚至往臉頰衝,與那天晚上那個極為撩撥的形象差之千里,一時分不清究竟是借酒裝瘋,還是無意識而為。
若是無意識幹出來的事情,她不由能推斷這廝但凡開了竅,以後怕是新一代的海王接班人。
“蘇虞,你別這樣。”俊臉上寫滿了難為情,連忙後退了兩步刻意保持著安全距離。
“你那天晚上還叫人家虞虞。”佯裝難過,癟了癟嘴。
薄珣的臉頰徹底紅透了,哪裡還敢多看她一眼,慌慌張張就衝出了辦公室,剛好與迎面而來的任笙撞了個正著,任笙掃了眼這狀態下意識問了句:“喝麻了?”
沒有換來任何的回答,再見是薄珣已經跑出去了好幾米遠。
惡作劇成功的蘇虞,捂嘴輕笑眼見著任笙進來後,才換了副沉穩的面色。
“教授他咋啦?”
“沒什麼,既然合同他簽好後,我就先走了。”留下這句話後,蘇虞便在收拾好東西,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任笙丈二摸不著頭腦,思索半天后得出個總結性結論。
這倆人絕對有戲!大喜!
等回到實驗室後,便湊到了薄珣跟前,狀似無意的盯了許久,反反覆覆搞得薄珣有些不解:“怎麼啦?”
“你今天做實驗的速度很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