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入定州,除惡臣(2 / 2)

小說:風起月明 作者:言語十年

這一幕被身後的神虎飛豹軍將士盡收眼底,不過三四歲的小姑娘被活活凍死,這就是大奉的世道嗎?這就是定州嗎?

此刻,所有將士心中都憋著一股怒火,恨不得現在策馬北上,將那群天殺的北蠻子斬盡殺絕。

可眼前的悲劇真的只是因為北邊的蠻子嗎?寧延可不這麼覺得。

安葬好小姑娘後,寧延一行繼續東進,三日後成功抵達蒼同城。

早就在蒼同城等候許久的孔真玄和聶紅衣帶著一眾定州官員親赴城門口迎接他們的州牧大人,若是就寧延前來赴任,這些官員倒還沒有多大壓力,但當他們看到寧延身後的神虎飛豹軍的時候,眼睛直了,這怎麼還有文官上任帶兵馬的,放眼大奉千年,還從未有過這種情形。

只見寧延穿著象徵著三品官員的赤紅鶴服,面前的孔真玄等人齊齊拱手行禮,“我等拜見州牧大人。”

寧延翻身下馬,輕聲一笑,環視面前官員,這些官員誰是一心為民,誰是隻圖名利,誰又是禍國殃民,孔真玄和聶紅衣早已經查的清清楚楚,別看他們現在衣冠楚楚,誰知道離開了眾人視線後的他們又會是什麼樣呢。

“諸位請起,本官初來乍到,日後還需要各位鼎力相助才行。”面子工程這塊,寧延還是得做好的。

就在這時,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啟稟寧州牧,下官定州運監史王承樹,有事想要向寧大人請教,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擺出一副正人君子,肅穆清官形象的王承樹聲如洪鐘,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像寧延找茬一樣。

“王大人有什麼事直說就行。”此時的寧延還是很客氣,不要以為這個王承樹是在真心求教,他的底細孔真玄早就告訴寧延了,這個王承樹從穆宗時期開始就在定州做運監史了,在定州的時間比楊寅還長,運監史官位不大隻是個七品小官,但手中權力卻不少,主管定州商稅事宜;這種每天和商人錢物打交道的官位很容易滋生出為了金錢不擇手段的小人。

很顯然,這個王承樹就是其中之一,要只是貪點錢財寧延還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你真有那個能力讓定州府庫充實起來,給你一點又何妨;可是這個王承樹並不滿足於手中的這點錢財,在黃儀浦來到定州後,王承樹就一直跟在黃儀浦後面,靠著黃儀浦兼併了定州大量土地,要知道一寸土一寸金,在耕地稀缺的定州更是如此;那些沒了土地的定州百姓被迫流亡,遠走他鄉,成為難民。

更讓人不齒的是,在慕容灼灼攻打蒼同城的時候,這小子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保境安民,而是想著聯絡慕容灼灼,企圖投降叛國,不過最後因為慕容灼灼倉皇撤退而讓他這個想法並未付諸現實。

如此一個禍國殃民,甚至企圖賣國求榮的狗官,能如此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裡,寧延心中多少是憋了一些氣的。

“縱觀大奉千年以來,何時有過三品及三品以上文官率軍赴任的情況,軍事是一國立身之本,排程也罷,統管也好都必須經過兵部之手,不知州牧大人率軍前來可有兵部調函啊?”王承樹一開口就是質問,這話說完,全場官員都倒吸一口涼氣,寧延名聲在外,如此不給這個新州牧面子,怕是會出亂子啊。

王承樹話音剛落,身後的聶紅衣就斜身盯著他,右手按在腰間長劍上,眼神中殺意盡顯。

寧延聽後倒是饒有趣味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王大人還真是對大奉一片忠心啊,那你也聽好了,本少爺身後這一萬將士不僅沒有兵部調令,還沒有天子口諭,就是本少爺自作主張從項州調來的,要是王大人覺得這樣不妥,那你就去給吏部上奏章,隨便彈劾,本少爺絕不在意。”

“寧大人,您如今已是定州之主,還希望您注意言辭。”王承樹繼續面不改色的說道。

“教我做事啊?”寧延還真就服了,你一個狗官腆著臉大言不慚就算了,還在這裝起來了?

“下官不敢,只是說些忠言罷了。”此時的王承樹還頗為驕傲,寧延你一個項州人來我定州為官,哪怕你是陛下任命的正三品官員,在定州也得收斂一點,強龍不壓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只要是在定州,是虎你得臥著,是龍你得盤著,這就是定州的規矩。

現在的寧延算是明白為什麼之前定州那麼多的州牧都會一事無成然後灰溜溜的離開這裡了,原來是麾下有這麼一個狗東西啊,你要說你真的是一個忠心為國的好官,那你說就說了,可你這麼一個東西來在自己面前裝,還真以為他寧延是軟柿子啊。

寧延慢慢走到王承樹面前,王承樹心中的虛榮在此刻達到了巔峰,就在他以為寧延會伸手扶起他的時候,“啪。”一聲脆響,寧延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這個狗官臉上。

這一巴掌力度不小,扇的王承書節節後退,直接打的王承樹扇懵了,只見王承樹捂著被一巴掌扇腫的嘴,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敢打我?”

“為什麼不敢打你?你一個七品運監使有什麼資格在本少爺面前指手畫腳,還敢拿朝廷律令來壓我,當初定州被迫,平牢關失陷,你怎麼不去讓你的兵部調兵呢?現在在本少爺面前說兵部,別說是你,就算這一萬人鬧到殷都,本少爺也不怕。”寧延說罷,看著不服氣的王承樹,直接又是一巴掌。

左右臉各被扇了一巴掌的王承樹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本就肥頭大耳的他看起來更加滑稽。

“王承樹,你借用職位之便貪贓枉法,收受賄賂,將定州官府的鹽鐵權擅自出售給揚州商戶,牟取暴利;大奉太武元年,你又以官府修建官道為理由強佔忻臺城百姓土地四千餘畝,迫使上萬百姓背井離鄉,淪為難民;王承樹你以為你乾的那些事本少爺就不知道嗎?告訴你,這一腳我是替被你強佔了土地的定州百姓給你的,你的那些罪本少爺已經派人去取證了,你不是說要講律法嗎?好,本少爺就讓你看看本少爺是怎麼用律法讓你閉嘴的。”寧延怒聲嘶吼,吼的王承樹心如死灰,一股濃烈的後悔和不甘湧上心頭。

“撲通。”被打成豬頭的王承樹直接跪了下來,神色呆滯,此時的王承樹甚至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裡,寧延現在的身份是三品州牧,處理一個七品小官卻是不足為慮,換做其他州牧只需要事後給讓人給吏部寫封信就行,但寧延卻連信都懶得寫。

現在坐在天子寶座上的那個人手上沾了太多他所在乎人的血,如果有一天,他們再度見面,恐怕都將不赴從前。

只見寧延身後的神虎軍將士走到王承樹面前,一句話不說直接將這個已經嚇懵的七品運監使帶了下去。

而場上的其他官員更是寒蟬若噤,有人歡喜有人愁,這寧延初來乍到就能將王成樹的罪名一一列舉出來,那他們呢?

他們自己做了什麼事,做過什麼事,可都是心知肚明。

能在慕容灼灼貢獻蒼同城後完好無損的留在這裡,誰都不乾淨。

但是接下來的寧延卻並沒有要清算的想法,而是淡然一笑的說道,“諸位,我們進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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