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聲音越聽越不對勁,女人居然喘著氣說道:“狗子,你不怕你老子知道了生氣嗎?我可是他的女人,算你的小媽呢。”
“小個屁的媽,婚都沒結。”狗子繼續快活。
寒冷的北風呼呼的吹,把這些私密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給了下風口的麻子。
麻子怒了。
要是私底下苟且也就算了,現在這麼多兄弟在,他的臉往哪兒擱?
反正也等不到獵物過來,他索性直接調頭,先處理頭上的綠帽子。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所以他只能把責任推在了李琴身上,趕過去二話不說,徒手分開了兩人,隨後一巴掌糊在了李琴臉上,罵罵咧咧:“臭表子,老子滿足不了你嗎,你要勾引我兒子!”
狗子可不是什麼會負責任會求情的人,見他老子來了,立馬撒丫子開溜。
誤打誤撞,正好撞進了警察還沒有完成合圍的包圍圈。
差點就要打草驚蛇。
這一耽誤,所有行動計劃只得暫時停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邊麻子還在毆打倒黴的女人,附近的烏合之眾聽到訊息,放棄了埋伏,全都過去起鬨。
“大哥,這個騷娘們兒本來就是個萬人騎的爛貨,你別髒了自己的手,把她交給兄弟們吧。”
“是啊大哥,這種到處勾引男人的賤貨,就該讓她嚐嚐兄弟們的厲害。”
可憐李琴,原本是為了幫警察拖延時間才嚷嚷起來離間這對父子,沒想到自己差點被打死,只得認命地護住腦袋,任由拳打腳踢落在身上,等待死神的降臨。
與此同時,附近縣城的民兵隊隊長從熱乎的被窩裡爬了出來,帶著一隊人馬殺了過來。
隊長是個大鬍子,一路罵罵咧咧的:“老王這個蠢貨,居然不跟我招呼一聲就去圍剿麻子他們,真是不怕死的。動作快點,抄傢伙,上頭下了命令,今晚無論如何要把麻子他們抓捕回來!”
很快,在大湖山駐軍的一個連隊、民兵隊以及被打亂了佈局的警察三方努力之下,麻子等人成功被捕。
東方破曉,公雞打鳴。
在服務站休息了三個多小時,大傢伙都迷迷糊糊的,不想起來。
這時一個通訊兵跑了過來,找到楚奇,傳達了一下好訊息。
楚奇趕緊通知大家起床,準備出發。
大巴搖搖晃晃,重新上路。
卻在開進小蕩山的時候被劫匪之前撒下的釘子扎破了輪胎。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山谷,裴素素腦袋撞在前座的靠背上,昏死過去。
包裡的東西因為強大的慣性,撒出去不少,一張照片飛了出來,晃晃悠悠落在了車窗外的地上。
紅日初升,照片上的陳敬戎正在行軍禮,眉目冷肅,不苟言笑,天生一副紅唇,比那朝陽還惹眼。
正蜷縮在貨車上打盹兒的楚傑跟師翱被剎車聲吵醒:“糟了,山谷裡有人出事了,走,看看去!”
剛到山谷裡,師翱就撿到了一張照片。
作者有話說:
第28章 這是我弟弟嗎(二更)
◎跟你打聽個人,我懷疑這個人是我失散的兄弟◎
初春的山谷裡寒風呼嘯。
師翱在貨車上盹了幾個小時, 其實並沒有睡著,這會兒強打著精神過來救人,但他還是很困的。
所以, 當他看到這輛剎停在小水溝裡的大巴車,他的第一反應是懷疑司機在打瞌睡。
然而, 就在他一腳踩出去, 準備靠近些破窗救人的時候, 才意識到自己錯怪了司機。
低頭一看, 一根鋼釘從他皮靴的底部扎穿, 又從指頭縫裡穿破了鞋面子, 正耀武揚威地反駁他武斷的結論。
但凡稍微偏一點,他這腳就廢了。
師翱趕緊把腳縮回來, 提醒楚傑:“小心, 有陷阱。”
可惜他喊晚了, 兩個犯困的人, 都沒注意腳下的路, 楚傑直接被扎破了腳指頭, 鮮血直流。
他痛得尖叫一聲, 罵了句髒話,隨後退回去幾步,靠著大樹, 脫掉鞋子,自救。
師翱也退了回去, 先把釘子拔了,再把這附近搜查清理一遍, 然後才能救人。
要不然, 一腳一個釘子, 這誰受得了。
只是他的鞋子是皮靴,釘子扎進去就吃死了鞋底子,很難拔出來,無奈,他只好抓起旁邊的小石塊,把釘子敲出去。
沒想到,視線裡出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應該是從車裡摔出來的,還沒有染上山谷裡的霜凍。
畫面中央是一個穿著軍裝的小夥子,正對著訓練場上的五星紅旗行禮。
但見他身姿筆挺,宛如一株傲然山巔的松柏,精氣神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