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輕輕地問,“我還什麼都沒有做。”
“為什麼已經這麼可憐了呢?”
他藏住了藍眸深處的惡意。
似乎又變回了那個乖巧天真的公主。
“那麼喜歡嗎?”季禮咬著他耳朵,軟軟地問。
戎玉就燒紅了耳根和麵孔。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公主明明很溫柔。
他卻感覺更可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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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東一件、西一件地散落在地上,整個房間都彷彿被颶風席捲過,變得凌亂不堪。
毛毯上還殘存著放縱的痕跡。
而唯一干淨的,竟然是房間中央的床鋪,被人細心地整理過,而戎玉正躺在床上。
沒有蓋上被子。
晦暗不清的燈光下,他擁抱著小乖,又被餘下幾隻簇擁著,這場景便像是一副靡靡又奇異的油畫。
小觸手們剛剛做過了那樣愉快熱絡的事情,一個賽一個的溫熱,就連被子似乎都不需要了,戎玉懷裡抱著小乖,迷迷糊糊地抱怨著:“不要吸盤……要死人的……”
可這場景之外。
還有一隻垂頭喪氣的小觸手。
小觸手通體流動著漂亮的金藍色,個頭比前幾天似乎大了一點,尖端委屈地垂地,幾乎要成了一道拱形,趁著本體不在,緩緩地影子裡探出頭來。
戎玉睡得很沉。
小小的觸手,就偷偷戳了戳他的臉頰。
光是碰到了臉頰,就讓小傢伙幸福到軟趴趴,在原地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兒,又輕輕戳了戳他的耳垂、喉結。
這對從來沒有碰過,卻又一直渴望著另一個精神力來源的小傢伙,實在是太過於刺激了。
小觸手害羞地把自己塞進被子裡,快活地滾了一滾。
隔了一會兒,又偷偷捲來了一隻小手帕,用尖端頂著,開始幫戎玉擦拭身體。
季禮這次很溫柔,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丁點兒的痕跡,但卻將他弄得黏糊糊又髒兮兮。
小觸手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乾淨。
一不小心,就用了太大的力。
戎玉在睡眠中輕哼了一聲。
小觸手嚇了一大跳,急忙忙地鑽回影子了影子裡,只剩下一個小小的手帕落在原地。
隔了一會兒,戎玉只是翻了個身,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那張小小的手帕,就忽然又鼓起了一個小尖尖,被小觸手頂了起來,小觸手繼續努力地擦乾淨。
它還是幼態,就連做這種小事都有些費力氣。
好容易清理乾淨了,又偷偷鑽到戎玉的頸窩,撩起他的碎髮,擅自收取了酬勞:在嘴唇上親親似的貼了一貼。
戎玉迷濛中只覺得嘴唇上貼了軟軟的一塊。
便下意識呢喃:“……黏皮糖,你別鬧。”
小觸手愣了愣。
委屈巴巴地垂下了頭,如果小傢伙是跟黏皮糖一樣的形態,現在一定哭唧唧地落下淚來了。
可轉眼間,又被戎玉習慣性的按到嘴邊兒親了親,還上手rua了一把。
迷迷糊糊間,戎玉聲音微啞卻溫柔:“你乖一點兒。”
小觸手卻傻乎乎地愣在原地:他被主動親親了!
被當成黏皮糖就可以有親親!
笨笨的小觸手一下就把委屈拋到了九霄雲外。
季禮原本在洗手間找消腫止疼的藥膏,想要彌補一下昨天的過失,不想自己的小觸手就這樣被偷偷抓了一把,急忙忙趕了出來。
當他牽來檢視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戎玉在睡夢中,抓著他最敏感的金藍色迷你觸手捏捏揉揉。他那個笨蛋一樣的觸手,卻正在努力把自己鼓成跟黏皮糖一樣圓潤的形態,甚至試圖分開一個小口,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假裝自己黏皮糖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