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朔說:“看書上說,羅剎族多用錘子,所以被他們一族所殺的人很好辨認,一灘肉泥分不清男女便是了。”
江晚好奇道:“為什麼用錘子?劍啊刀啊不是更帥氣嗎?”
薛懷朔說:“因為這一族有穿盔甲的習俗,對於全甲或者鍊甲來說,銳器沒什麼用處,只有鈍器才能給對方一定的殺傷力,將盔甲打擊到變形,重傷內臟,剝奪對方戰鬥力。”
江晚問:“為什麼用的武器針對本族的習俗……等等,他們不會有成人比武大會之類的習俗吧?”
薛懷朔點點頭。
江晚嘀咕道:“有點殘忍啊。”
她話音未落,忽然頭頂飛過去一個錘子,摧枯拉朽地把江晚身後的幾棵大樹給砸倒下了,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砸倒一個,幾十棵大樹依次倒下。
江晚:“……”
背後說人家壞話報應來得那麼快嗎!
江晚驚魂未定地看向薛懷朔:“師兄,你剛才眼睜睜看著錘子飛過來,怎麼不提醒我一下?”
薛懷朔很淡定,甚至有幾分無趣:“它離你頭頂整整三米高,除非三清道祖忽然去世,世界就此毀滅,否則不可能砸在你頭上。”
山頭那邊有兩個人匆忙地跑過來,邊跑邊喊:“抱歉!沒有砸到你們吧!”
那是一對男女,年齡都不太大,有點矮,長相頗為**。
女孩長得美豔無比;男孩則樣貌醜陋、肌肉發達,是女孩的兩倍那麼寬。
他們倆都只穿了件單衣,身上汗津津的,頭髮上還夾雜著些許草屑,左臂上都有一個七葉草的標識。
羅剎族已經結了生死契的同伴,會在左臂上出現同樣的標識,這個標識由他們自己提供。
江晚見他們已經跑到跟前來,擺擺手說:“沒事。”
男孩繼續跑過去找自己的錘子,女孩則站在江晚面前道歉:“抱歉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
江晚:“根本沒有砸到我們,沒關係的。”
女孩鞠躬:“那就好,很抱歉給你們不好的體會了,請一定不要和長老說,我們會挨罰,很抱歉!”
江晚搖頭:“不說不說,肯定不說。”
薛懷朔忽然插話:“你們是在準備成年禮嗎?”
女孩點頭,她的臉放到人界去,絕對是禍國傾城的絕世美人胚子,但此刻只是穿著簡單的衣服,滿身是汗,頭髮上還有草屑,鄭重地說:“我和阿昊已經準備了五年了!”
薛懷朔問:“是要挑戰最難的成人禮專案嗎?”
女孩搖頭:“當然不是,這樣太冒失了,容易丟掉性命的,阿昊說要謹慎一點,我們打算報名最簡單的成人禮專案。”
江晚:“最簡單的成人禮專案……那是什麼?”
女孩輕快地介紹:“就是去打最低階的魔怪啊。”
薛懷朔掃了一眼倒得七零八落的樹:“以你同伴的力量,你們明明可以去挑戰更強的魔怪。”
這個時候男孩回來了,他雖然長相醜陋,但是渾身充斥著老實人的氣息,說:“不,您錯了,戰勝敵人不應該是和他水平相當,最後艱苦卓絕憑著意志力獲勝;而應該比他厲害很多很多,最後一刀秒殺他。”
男孩謹慎嚴肅地說:“儲存實力,拿低階魔怪練手最安全!”
女孩牽著他的手:“阿昊說的對,安全最重要!”
江晚忽然問:“你們多大了?”
女孩不假思索:“我們倆已經九歲了!”
江晚:“……”
你們九歲怎麼這麼高啊!你們倆才九歲就和我差不多高啊!
不是,你們的成人禮不是在十八歲那一年嗎!倆十里坡劍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