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巴基終於知道了視線的來源。
就在他所隱匿的普通居民大樓七層的房間,“哐啷!”一聲玻璃碎響,手持盾牌,外面穿著西服、內裡穿著美國隊長戰衣的史蒂夫出現在巴基面前。
巴基幾乎是瞬間做出反應,擺出戰鬥姿勢,可惜晚了一步。
當先一個俄語詞宛如上帝使者的真言術,狠狠地印在巴基的心窩上。
“渴望。”
巴基如遭雷擊,整個身體定住了。
美隊眼角抽搐,心中一陣狂喜。耳機裡,瑪利亞·希爾催促著他:“不要停。”
第二個詞從美隊口中彈出,那是俄語的“生鏽”!
“不要……”巴基激動地鼓起全身肌肉,他突然朝美隊衝過來,企圖發動襲擊。
這時候,一束紅色的精神力宛如煙氣束縛住他。不光如此,一個銀色的身影快速從他身邊繞了一圈又一圈,等巴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三指粗的鎖鏈給捆得嚴嚴實實,摔在床上。
不用紅女巫姐弟提醒,美隊念出了第三個詞、第四個詞……
“十七……黎明……火爐……九……善良……回祖國……一……火車貨車車廂……”
“停下!快停下!”當唸到第五個詞的時候,巴基已經全身抽搐,陷入癲狂狀態。
美隊有點不知所措,反而是瑪利亞大叫著:“繼續!繼續!這是突破精神封鎖的反應,應該不是自滅的指令。”
美隊幾乎是硬著頭皮唸到最後的。
巴基在床上死命折騰著,幾下就把床都給顛簸壞了,旁邊快銀不得不將鎖鏈加固了一圈又一圈。
紅女巫皺著眉頭,用力束縛巴基。
然而,當美隊把最後一個俄語控制指令詞“士兵”念出來之後。
巴基突然整個人定住了,進入了一種恍惚的境界。
他嘴巴里流洩出來的是沉醉似的話語:“願意服從!”
“成了!”通訊裡一陣歡騰。
佩姬連忙道:“這是當年蘇聯人用來控制冬兵的終極指令,但九頭蛇趁著蘇聯解體,從蘇聯那裡將冬日小隊挖出來,一定會加入新的精神指令。所以現在巴基的狀態是不完全的。先不要忙著跟巴基相認,你要儘快將他送回來,我們要想辦法清理他腦子裡的東西,否則他依然是個危險人物。”
“明白。”美隊很開心,彷彿年輕了五十年。
當年的老夥計,除了佩姬和梅,就是巴基了。
這時,瑪利亞突然道:“問一下巴基,這裡是否還有別的冬兵,如果有,看能不能誘導或抓住一個。假若我們能弄到一個冬兵,這對巴基洗白很有幫助。”
美隊照問了。
本來,沒有誰會對這事抱有希望。
誰知道巴基居然回答:“冬兵,代號【亞沙】,配置在距離這裡1.3英里的一處住所內。”
那個女冬兵?
美隊心中一緊:“地址?”
“不知。不過我可以透過短頻通訊呼叫她過來。”
“她身邊還有其他九頭蛇成員嗎?”
“據我所知,沒有。”巴基平靜地回答。
這時,在對面大樓把風的獵鷹山姆小聲提醒:“這可能是個陷阱。”
美隊咬牙:“這也可以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