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尤里卡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一瞬間的懷疑,“但是當時是在戰場上，大家身上都不乾淨啊。”
難不成是嫌棄他髒嗎？
可那是他殺敵才弄髒的鎧甲。
“我覺得不是乾不乾淨的問題。”九彥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要說對方完全不懂人□□故吧,那絕對不至於,甚至他還會給人過分溫柔體貼的感覺。
但你要說他對自己的認知明確吧，那絕對歪到沒邊了。
尤里卡悶笑了兩聲,似乎是被九彥那很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糾結模樣逗樂。
“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覺得不是我的問題那就好。”
九彥無奈的嘆了口氣，某個在戰場上幾乎要把敵人給殺絕的傢伙，某個兇殘到願意挺身而出將沉睡的龍族、血族都給錘醒的傢伙，這樣的人一般人也只會在心底仰視以及大喊牛逼。
可當事人居然還因為這種事情而產生過小糾結？
“你這話如果傳出去,怕是有不少人會覺得震驚。”
他甚至可以腦補出幾個知乎體來。
尤里卡那邊沉默了一瞬,又傳來了悶笑聲。
“不說我了，你呢,對於過去的一些事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聽著對方的話，九彥也回憶了一下過去。
“唔，你這麼說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心沒肺啊。”
回想著那灰暗的底色中夾雜著的光點,九彥的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對於過去他雖然有時候會覺得煩躁,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愉快的。
那對夫妻無疑是極好的人，他們性情開朗的過了頭,所以即使小時候的九彥不是個討喜的孩子,他們也會帶著他去傻樂。
在那樣的世界裡也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樂趣。
‘人可不能被周圍所影響,如果暫時的逃脫不了這麼個環境，那就去影響環境好了。’
九彥覺得,他自己是個無聊的人,整個人生中少有的光明大概就是自己的父母帶給他的。
在他們死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知自己去‘找樂子’該怎麼去找。
“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很喜歡你。”
九彥活動了下身子，讓柔軟的沙發能夠將自己包裹的更舒服些。
“抱歉。”
“你道歉做什麼？我並不會對此感到悲傷，無論你我，都是如此不是嗎？”
說道這裡的時候，九彥突然想起了什麼，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對了，他們的屍體你帶出來了嗎？”
“嗯。”
“那就好，等換回來的時候，陪我一起去山上將他們埋葬吧。”
聽到山上這兩個字，尤里卡似乎有所反應，他輕咦了一聲。
“在你給自己準備的墓地周圍，我也挑選了一處不錯的地方，種了些向陽花，放心，不會打擾到你的，距離你挑選的位置還有不少的距離。”
尤里卡又沉默了一會，他開口，“我並不會介意這點，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裡挑選墓地。”
“我將他們變做傀儡並不是為了讓他們替我戰鬥，只是就這麼死了，他們會變成養料。”
即使他們並不會在意死亡之後是會變成肥料還是其他的什麼，但如果讓他們成為那些怪物的溫床絕對是九彥無法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