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人都哪去了

小說:逐夢之巔 作者:零點閃爍

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這最後一個電話上了,當打給汪健的電話鈴聲響了三次時,我的心終於放下了,因為電話那邊兒傳來了天使般汪健的聲音:“喂,楊老弟,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大喜過望的嘆了一口氣,壓抑住剛才緊張的心情回答道:“我們準備今天下午就回去了,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哪?怎麼樣,你這向天還好吧?可然和楚風他們也都還好吧?”

聽汪健的聲音還是那麼渾厚,他笑了幾聲回答道:“我是挺好的,只是很想你們。至於可然和楚風,前天下午我們還見過一面,之後就沒見過了,他們也都挺好的。”

聽汪健這麼一說,我剛放下的心又再次緊張起來,忙問道:“付強呢?他不是保護你們嗎?你沒跟他在一起?”

“啊,沒有。我這幾天在研究一個課題,跟你請我幫忙的那件事有關,所以就一直也沒回家,在我自己的中心這邊住呢。可然和楚風他們都在藍鯨,我一個糟老頭子,就算有人想對我們不利,也不會選我的,所以就一直讓小強跟著他們倆來的,你放心吧,沒事兒的。”說完,汪健又是一陣大笑,沒心沒肺的那種笑,聽的我是火冒三丈。

我大聲的制止了他的傻笑,憤怒的對著電話咆哮道:“別笑了!現在你馬上去藍鯨,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包括付強在內,我已經兩天都沒聯絡上他們了!”

剛說完,我立刻看到了黑救和歐陽複雜的眼神,馬上改口道:“不不不,我剛才說錯了,你哪裡都不要去,就呆在你的中心哪裡都別去,讓你的學生們陪著你,越多越好!”可是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老汪應該是沒聽到我最後說的話。

我馬上再給汪健打過去,可是任憑我打了一遍又一遍,他的電話就像中了邪一樣,跟可然他們的電話一模一樣的,不再有人接聽了。我手心裡的汗已經把手機給握溼了,但仍舊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打給可然和汪健。

“別打了,應該是出事了。”黑救制止了我、藍心和小付的動作,給這個不接電話的事情蓋棺定論,她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應該是夏侯組織那邊的行動,你們4個就不要坐火車回去了,事不宜遲,還是坐直升飛機吧。還有,白安,你也跟他們一起去一趟吧。如果其他人真的是被綁架了,那你就擔任這次營救行動的總指揮,把人救回來你馬上回來。另外,如果事情比較麻煩,你們再聯絡我,夜煙手裡現在還有一個案子,等他的事情辦完,我會讓他也去支援你們。”

謝過了黑救,我們5個人便飛也似的登機返航。在歐陽的提醒下,我給原娜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交流的事情比較著急,要馬上走。也不管不了她信不信了,草草的說了兩句便把電話掛了。因為太多的疑惑和擔心縈繞在心頭,太他媽鬧心了,哪有心情再去編好了詞兒騙媳婦啊?飛機嗡嗡的騰空而起,除了歐陽,我們4個人全都是一臉死了孃的樣子。

由於過度緊張,這次我們乘坐直升飛機的效果反而非常好,沒有一個人像來的時候那麼不堪。過了好大一會兒,歐陽才依舊淡淡的問了我一句:“你抓夠了沒有?”

什麼?抓什麼?我沒明白她的意思。直升機很小,副駕駛上坐著小付,藍心和小嵐坐在二排,我和歐陽則坐在最後。這時感覺到我的左手向上抬了抬,這才尷尬的現,我的左手正死死的抓著歐陽的右手,而且我估計應該是我一上飛機就抓著來的,一直抓到剛才她提醒我。

我像觸電一樣收回了手,滿臉通紅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實在太擔心他們幾個了,尤其黑救還說他們是被夏侯組織給綁架了,我實在……,我……”

“他們幾個失聯的確是讓人擔心,不過作為小隊長,你不應該這個樣子。任何時候的不冷靜,都會對你的判斷和指揮造成決定性的失誤。”歐陽的平靜讓我的緊張稍稍緩解。

見我還是心神不定,她繼續補充道:“你放心吧,就算其他人出事了,司命也不會有事的。既然他不會出事,那現在他應該就在想辦法救他們。退一步講,如果司命暫時救不下他們,那至少我回去後,他也會把情況彙報給我們。”

直升機的嗡鳴聲實在太大,而歐陽的語氣又從來都是平平淡淡的,所以我必須眼睛不眨的盯著她的嘴唇才行。她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只不過我還是擔心。付強的身手我知道是無常處數一數二的,但真能像歐陽說的那麼懸嗎?

“那為什麼他也不接電話呢?”我傻乎乎的問歐陽。

“如果他正在營救他們,你覺得他會把手機這種不定時的炸彈隨身攜帶嗎?”歐陽斜了我一眼,有點兒不屑。

哎,看來留在向陽參加培訓還是有必要的,我的狀態是從老百姓一下子變成特工的,完全沒有循序漸進的過程,所以思維很多時候跟協會的其他人有著很大的差距,而且這個差距很難快的改變過來,需要刻意,也需要努力。

上午11點整,永康醫的院天台停機坪,飛機穩穩的落在靶心上,齊院長獨自一人等在那裡。藍心第一個跳下飛機,急急忙忙的跑到齊院長身前,大聲問:“我哥呢?這兩天你最後見過他是什麼時候?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登機前,藍心給齊院長打過電話,囑咐他一定不要帶其他人,一個人過來接機就好。齊院長被告藍心連珠炮似的問題問的直愣,反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秦總出什麼事了嗎?我們前天下午還見過,他跟我討論了一下身體重大器官移植的一些問題,最後說要去趟酒吧看,就走了。”

前天!又是前天!也就是說,除了從昨天開始不接電話以外,所有的線索都來自前天,時間上對上了。我開始佈置任務,道:“我們現在兵分兩路,小嵐,你陪藍心一起去酒吧,看看有沒有楚風前天下午留下的什麼線索。小付,你跟我馬上去學校,我跟老汪一個小時前還聯絡過,所以我們現在去,無論如何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行動要快!”

剛說完,我馬上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臉尷尬的回過頭,看向歐陽,不好意思的問道:“您看我這樣安排可以嗎?”

他奶奶的,這一著急把這麼大一領導給忘了,而且黑救是正式下過命令的,這次的營救任務總指揮是人家白安好吧?

歐陽一笑,依舊平靜的回答道:“回到家了,不用再去理會領導下過什麼命令。小隊長是我推薦你做的,我相信你的能力。從現在開始,你仍然是小隊長,我會配合你的行動,而且你剛才的安排非常正確,我不覺得會比你安排的更好。還有,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行動,有一件事應該比你們去學校和酒吧打探訊息更重要,那就是儘快聯絡上司命,我來做。”

這回知道為什麼當初她是我們全班男生的女神了吧,真的是太善解人意、太給男人面子了。我也不謝她,回答道:“無論結果如何,我們最晚下午4點,酒吧集合。”

大家齊齊的回了一聲“好”便各自開始了行動。我上了久違了的大邁,還不自覺的讚歎道:“邁騰還真是好車呀,外表低調,但裡面是真舒服,楚風還真是會享受。”

哪知小付一邊啟動車,一邊反問我道:“楊哥,這是輝騰,這個系列裡最高階的車,邁騰只是普通車型。你是不是說錯了?咱們這個車十個邁騰也買不下來呀。”

“啊,說錯了,是輝騰、輝騰。”我一邊回著他的話,一邊一腦袋黑線。我就是個車盲,叫了快6o集的邁騰了,結果根本就是瞎叫,這完全是牛嚼牡丹嘛,呃……

小付的車技那是沒的說,再加上大中午的,路上的車輛也不是很多,我們不一會兒就到了學校門口。楚風的車誰敢攔哪?我們車窗都沒開就順利的進了學校。

小付問我是先去藍鯨還是先去汪健的繼開實驗室,我思考了片刻,便回答道:“直接去藍鯨吧,快兩個小時了。現在去繼開估計老汪也不在那裡了,哎,都怪我。”

藍鯨實驗室,上次來到這裡也不過就是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再次站在它的面前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門口沒有了蘇曉華笑嘻嘻的熱情迎接,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冷肅殺。

我和小付快步走進大門,迎面便遇到了兩個年輕人。他們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忙打招呼:“楊顧問,您來了。”

啊,他們不叫我,都差點兒忘了,我現在還是三大中心聯盟的總顧問呢。他們倆正是前陣子和可然一起擺弄水產品時的幫手,具體叫什麼名字我是實在記不住了。不過他們既然認識我,那我還客氣啥,趕緊打聽道:“你們好!你們好!我們是來找陶教授的,你們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其中一個男助手回答道:“前天下午主任帶著我們一起做完了一個關於新元素的新測試,之後就回他的辦公室了。至於他什麼時候下班的,我們就不知道了。曉華姐這會兒還在忙著做新測試的複試,估計一會兒該結束了,不如您問問她吧,主任的行蹤她通常都是知道的。”話音未落,十幾米外,蘇曉華抱著一摞檔案,正心不在焉的一步步向我走來。

這才半個月不見,曉華明顯是瘦了一大圈。按說年輕人 尤其是女孩子,瘦點兒應該更精神,但遠遠望去卻感覺她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而且居然都沒化妝,這是啥情況啊?

我大聲的喊了她的名字,並朝著她的方向揮了揮手,曉華先是一愣,然後馬上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幾乎是瘋了一樣跑了過來。她把手裡的東西隨便的往其中的一個男助手的手裡一按,雙手抓住我的胳膊,眼中似有淚花在閃動,帶著哭腔釋放出了兩個字:“楊哥……”

如果說在來藍鯨實驗室之前,我的心算涼一半兒,現在見到她這個樣子,我的心算是徹底涼了。但還有兩名男助手在身旁,不得不強作鎮定,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彆著急,咱們去你老師的辦公室慢慢說好嗎?有你楊哥在,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放心吧。”

推開可然辦公室的門,物雖是,人已非。空氣中似乎還彌散著可然那博學風趣的味道,但他的座位上,卻是空空如也。在曉華悲傷氣氛的的帶動下,我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我定了定神,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可然咋地了?也許我們一會兒正說著話的時候,人家一推門就進來了呢。我現在就在這兒杞人憂天,真他媽是有病。我坐在待客沙上,示意曉華和小付也坐下,想著飛機上歐陽跟我說的話,全力壓抑住複雜的心情,使出吃奶的力氣擠出一個笑容問道:“曉華,你先不要擔心,跟我說說前天下午是什麼情況。”

曉華熟練的從可然辦公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擤了擤鼻涕才緩緩的答道:“前天下午我們剛做完測試專案,秦教授就過來找他,說是晚上要去酒吧商量事情。當時,我還嘲笑老師晚節不保,這麼正派的人居然也開始去酒吧了。但老師跟我說,他要去的酒吧是你們的專用聚會場所,他還說這個酒吧的老闆就是您,我才知道你們要商量的事情應該是大事。”

見她情緒好了些,我引導著她問道:“然後呢?”

“然後老師好像是有什麼心事,跟我講了很多非常奇怪的話。他說,最近自己感覺老的特別快,可能是身體出了問題,但您是知道的,老師喜歡鍛鍊,經常晨跑,身體比我們年輕人還好呢,這不是很奇怪嗎?還有啊,他說因為自己工作太忙,很少照顧家裡,感覺挺對不起愛人和孩子。您知道的,老師一向開朗樂觀,什麼時候這麼傷春悲秋過?”曉華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似乎是怕我和小付不明白似的。

不明白?我當然明白。可然是多麼理智的人吶,他加入協會固然也是有追求刺激和為國效力的想法,但我知道,這裡面一大半兒的原因還是因為我。他不放心我獨自一個人去冒險,所以甘願為我兩肋插刀,捨命陪君子。對待朋友,他絕對稱得上一個“義”字,但老婆、孩子和父母又怎能不讓他牽掛呢?隨時隨地有可能被夏侯組織偷襲,甚至是喪命,還要全身心的投入自己工作,同時還要記掛著家人和朋友,人的一顆心也就拳頭那麼大,能裝多少東西?能不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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