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夢雪穿著導購員的制服正在上班,看到迎面走進來的莊芸和蘇千悅頓時怔住了。
走在最前面的莊芸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
沒錯,她之所以帶著蘇千悅一起來這裡,就是要讓這個窮酸的女傭認清自己的身份!
於是,莊芸一進店就點名讓櫻夢雪為她服務:“這不是夢雪嗎?沒想到你除了在我們家幫傭還在這裡打工啊?那正好,今天就由你來為我們服務吧。”
櫻夢雪暗暗咬了咬下唇,垂下眼眸走上前:“請問兩位有什麼需要?”
蘇千悅微微揚起下巴環視整個專櫃一圈:“把店裡所有的最新款都給我拿出來。”
她倒是沒想到櫻夢雪剛好在這裡上班,但這並不影響她要讓莊芸大出血的計劃。
“好的,請稍等。”櫻夢雪嘴上應道,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
蘇千悅這是當著她的面炫富嗎,實在太可恨了!
莊芸的臉色也有點變了,JW一件衣服至少十萬起步,所有的最新款都買下來那怎麼也得花個上千萬!
雖然她不是出不起這個錢,但花在一直倒貼他們家的蘇千悅身上,她就覺得不值。
蘇千悅回頭瞥了一眼,紅唇微彎:“莊阿姨,您別太勉強,我可以自己買單的。”
莊芸只能暗暗咬了咬牙,陪著笑臉道:“不勉強不勉強,說好了今天我來買單的。不過千悅你要不要先去試穿一下,萬一尺碼不合身就麻煩了。”
“好呀,那就謝謝莊阿姨了。”蘇千悅又笑了一下,然後去了更衣室。
她前腳剛走,莊芸立刻掏出手機給歐陽軒打電話:“小軒,媽媽這會兒在星光百貨呢,你能不能過來陪我逛逛?”
半個小時之後,歐陽軒趕到了,這個時候蘇千悅也剛好試穿完最後一件禮服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
看到她的第一眼,歐陽軒下意識地對莊芸脫口而出:“她怎麼也在這……”
可話還沒有說完,他又忍不住多看了蘇千悅好幾眼,然後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眼前的少女實在太讓人驚豔了,收腰禮服裙把她的身材曲線勾勒得一覽無遺,裙襬是藍色漸變色,上面零星點綴著閃亮的水鑽,就像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但那些水鑽再怎麼閃亮也比不上她的明眸善睞,只是她不經意間的一個回眸就足以讓周圍的一切失去所有的色彩。
莊芸見自家兒子看呆了,抓住機會暗暗對他耳語道:“你放著這麼漂亮的未婚妻不要,非要跟那個窮酸的女傭糾纏不清,大魚大肉吃多了也想喝點地溝油,是不是很可笑?再說蘇家將來還能幫襯你很多,你就買幾件衣服哄哄她……”
她早就想把那個櫻夢雪從歐陽家趕出去了,無奈歐陽軒為了這事跟她吵了好幾次。
實在沒辦法只能先從蘇千悅這邊下手,以她對自家兒子的痴情程度肯定很容易哄回來的。
要是過去歐陽軒聽到這話肯定扭頭就走,但是今天他只是不耐煩地冷哼了一聲:“所以你是在用歐陽家繼承人的位置來威脅我?”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已經徑直走過去掏出信用卡遞給櫻夢雪:“那些衣服全都給我包起來!”
此刻穿著灰白兩色工作服的櫻夢雪站在盛裝打扮的蘇千悅旁邊,對比簡直不要太慘烈。
不過他只是為了自己的前途才買單的,並不是因為他對蘇千悅這個女人產生了什麼好感。
蘇千悅則是滿意地欣賞著自己身上的禮服裙,從鏡子瞥見莊芸讓歐陽軒買單,但她並沒有上前阻止。
她又不是什麼瑪麗蘇女主,會衝上去很有骨氣地把銀行卡砸到他身上:“誰稀罕你的臭錢,請不要用錢來侮辱我!”
對她來說,這些都是歐陽家欠她的,是她應得的。
而且想到在原著裡蘇家破產之後,原主身無分文差點流落街頭,她就覺得應該再多從歐陽家吸點血!
正這麼想著,她突然接到了洛夜寒打來的電話:“你逛完了沒有?我有點餓了。”
蘇千悅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不是吧大哥,這才五點半你就餓了?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回去。”
“嗯,好的。”洛夜寒的聲音聽起來帶了些虛弱,似乎真的餓得沒力氣了。
蘇千悅只能打消繼續讓歐陽軒出血的計劃,轉身準備離開。
歐陽軒就站在一旁,因為距離很近他聽到了她打電話的內容也猜出了對方是誰,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他不爽只是因為他剛剛以未婚夫的身份給蘇千悅買完單,她轉身就想去找洛夜寒那個野男人!反正肯定不是因為吃醋!
莊芸也看出蘇千悅要走,急切地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千悅,怎麼這就走了,阿姨還沒選好衣服呢,你幫忙拿個主意吧。”
蘇千悅有些動搖:“好,那您趕緊去試穿一下吧。”
她決定再狠狠地坑莊芸一筆,不選對的只選貴的,繼續為蘇家創收!
櫻夢雪刻意低著頭不去看並排站在一起的歐陽軒和蘇千悅,忙前忙後地服務莊芸。
她本來就笨手笨腳,這會兒因為心裡有事更是頻頻出錯,莊芸又抓住機會大聲呵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當上導購員的,叫你們經理過來見我!”
“不好意思啊歐陽夫人,要不由我來親自為您服務吧。”專櫃經理很快過來調解,又沒好氣地對櫻夢雪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服務別的客人,千萬不要再出差錯了!”
櫻夢雪咬牙退到一邊,店裡現在除了蘇千悅沒有別人,即使她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走到她身旁候著。
蘇千悅隨意翻看著衣服,沒有故意刁難她,但也沒想過幫她出頭。
她並不喜歡櫻夢雪,不過只要她不惹到自己頭上就行。
其實她也挺好奇這種原本一路開掛被幸運之神眷顧的女主,要是遭遇到和她這個女配一樣的挫敗,那她還能一直保持單純和善良嗎?
櫻夢雪有點不願意去看歐陽軒,只是暗暗盯著蘇千悅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嫉恨的光。
剛才莊芸那一番公然羞辱無疑是在按著她的頭讓她認識到窮人和豪門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