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院士哪能不知道啊。”於立果回憶起來,臉上都憋出了痛苦面具,“豐功偉績太多,小學考知識點的時候背了我三天三夜。”
說完,他還嘆了一口氣。
“真特麼恐怖。你爺爺該不會是暗戀岑院士吧?”
話剛落,於立果腦袋就被呂棟一巴掌呼歪。
只見任呂棟拿出那張泛黃的大合照,神秘地指著前排中間的一個位置,“你們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於立果好奇地探頭過去瞅,照片前排的位置明顯是一個女士,剪著短髮穿著解放服,但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的關係,女士面部位置被一個汙漬給氧化了,看不清楚模樣。
“這個就是岑院士!我還是回去翻找了名單,才知道這照片上有她。”
“哦喲。”於立果一把搶過照片,“你別說,岑院士這氣質隔著照片看都不一般啊!”
岑渺坐在一旁,面無表情。
不錯,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聽到後輩當著面非議本人。
“你們再看看這個。”任呂棟翻開日記本,興奮道,“這是我爺爺早些年的日記,這上面詳細記載了他與岑院士的相識過程,見面第一天就和我爺爺針鋒相對地討論華國需要武器,後來也是因為這一次討論,我爺爺才會研究核|物理。”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岑院士的這一頓懟,我爺爺搞不了航天。”
於立果聽了半天,懵逼問:“那你想幹什麼?”
“我得感謝她。”任呂棟語重心長道,“沒有岑奶奶,我就遺傳不了這麼好的家庭基因,嫦娥三號的研製成功,有她的一份力。”
“咳咳。”岑渺正在喝水,差點沒噴了出來。
“小師妹,你說你喝水咋就不知道小心點呢?”呂棟搖頭,順便從餐桌上扯了紙給岑渺。
岑渺接過紙巾將褲上的水擦乾淨,她才抬頭細細打量呂棟,將放在旁邊的飯盒交到他手上:“呂棟啊。”
“啊?”
“你太瘦了,沒事多吃飯,少操心。你岑奶奶都作古了,少研究她老人家。”
說完,岑渺和藹地拉過呂棟的手拍了拍,隨後轉身出去。
大傢伙看著岑渺的背影,皆是錯愕。
尤其任呂棟,他抽回剛剛被拍過的手,捏了捏上面的肌肉,滿臉疑問:“不是,我還要多吃飯?”
井誠拍了拍任呂棟的肩膀,“多吃飯。”
田元凱也鄭重地給他盛了半碗飯,“多吃飯。”
於立果也趕緊道,“小師妹說你要多吃飯,你就得多吃飯!”
於立果給呂棟盛完飯,也趕緊撒腿就跑。
“你們兩個等等我啊!”
任呂棟看著被堆成山一樣的碗,人都傻了。他收回視線,翻開日記本,誰也沒注意到在最後面還夾著一張素描畫。
素描畫上的是一位穿著漢服大褂的恬靜女子,秀氣的臉和岑渺像足了八成。
落款上,寫的是老師之妹——岑渺。
任呂棟舉起素描和岑渺比了比,皺了眉:“單是看素描,岑院士和小師妹長得真的很像,甚至連名字都一樣。”
“難道說.......小師妹其實是岑院士的後人?可.....岑院士根本就沒有後人呀。”
那這世上,真的會存在兩個長得這麼像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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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
大家畫設計圖的時候,老陳火急火燎地進來一把將報紙拍在桌上。
“你們快看,米國最新下達的沃爾夫條款。”
幾人停下動作。
呂棟臉上滿是機油汙漬,他擦了擦手拿起桌上的報紙看完。
冷冷一笑。
“虧他們想得出來,為了阻止華國和米國的航天接觸,還正兒八經地整出來一個法律。”
“怎麼回事?”岑渺疑惑地接過報紙,邊掃邊將文字念出。
“禁止米國宇航局接待任何來自華國的官方訪問人員?宇航局和白宮科技辦公室不得同華國所屬公司,就太空專案展開任何方式的合作或協調。”
這段文字唸完,現場一陣詭靜。
老陳氣憤道:“米國的‘奮進號’太空梭即將發射飛往國際空間站。這條法案出來後,他們禁止華國記者包括科學家到場。可我們有許多華國的科研家也參與了‘奮進號’的研發,‘奮進號’也凝聚了他們的心血!”
“卻因為這一條法案,他們被拒之在發射門外!”
科研家最欣慰的事,無過於就是看到心血得之綻放,他們卻因為種種政|治原因,被剝奪了這條權利!
這一條法案的出來,等同於米國徹底向國際宣佈,他們的國際空間站不歡迎華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