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恨天宮。
閔序正坐在窗前磨著劍,已經子長成少年模樣的花花正好奇的在旁邊觀看。
“帝君怎的親自磨起劍了,是要打架去麼?”花花納悶的問道,畢竟離恨天宮已經一千年沒打過架了。
閔序點了點頭:“是有一場架要打,而且你也得去。”
“我?和誰?”花花有些興奮。
“上一任天帝,如今的無上神君。”閔序說完一抖沉水劍,這稀世的寶劍立刻發出陣陣龍吟之聲,似乎是對他的附和。
若是換了旁人,閔序自然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直接用了攝魂之術就好,但宗元不行,此人做了六七萬年的天君,看起來是個不怎麼管事的人,天庭的事務也大多交給紫薇大帝主持,像是並無什麼才幹。
但,若他真無本事,又怎麼能在這天帝的寶座上坐了這麼久,又怎麼能維持三界平衡。
所以他才沒用攝魂術,因為一旦攝魂之術沒起作用,便打草驚蛇了,於是他決定突襲,當年玉映誅仙台上迫的宗元現真身,他若全力一試,應該還會有更好的效果,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將花花帶上。
花花此刻已經長成身體,力量也是遠勝從前,帶上他也是帶上 一個得力助手。
夜色降臨,閔序便帶著花花和玉映去天河邊等著,因宗元這段時間常來此處散步,所以他們打算在這裡出手。
“你真打算這樣做?”玉映擔心的問道。
閔序點了點頭:“是。”
“為什麼?”
“因為今日我本就是故意說出那些話,如果當年的那個人是他,他今天就會心中有鬼的繼續像往常一般散步。”
“若不是呢?”
“若不是,他應該自己去一趟孤山,或者召孤山那幾位有翅膀的應龍前輩前來,但他並沒有這樣做,所以八九不離十的就是他了。”他說完後又仔細勘查周圍的情況,隨後對花花道:“外面那些人就交給你了。”
花花多年沒打過架了,此刻得了允許自然十分開心,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玉映皺起眉:“還是個孩子,你就讓他去對付那些天兵天將?”
閔序十分有把握:“他可不是個孩子了,難道你忘了當年你在孤山,可是他一頭撞碎了孤山結界讓你得以脫身的。”
對於千年前的那一幕,她自然記得,雖然擔心,但見閔序都不怕,她便也沒多言。
“你將結界也布起來吧。”閔序將慕笙的藏天鏡也遞給她,然後戴上一個面具遮面。
她知道,待會兒動靜肯定回很大,只要將這一塊控制起來,外圍有花花,這裡有藏天鏡結界,一般人想闖進來也不容易了,看來,閔序是鐵了心要和這前任天帝打一架了,只是後面要如何收場呢?他有考慮過麼?
宗元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天帝,所以結界一佈置起來,他就發現了不對勁,但身邊就幾個宮娥侍者,哪裡是閔序和玉映的對手。
很快,宗元就落了下風,但他雖修為不濟,可法器卻眾多,且都是像東極鈸那種等級的神器,一下子祭出來,也將閔序和玉映迫的連連後退。
可見,他的確也是有準備而來,當年那頭贈鏡的應龍,恐怕就是他了。
閔序不想將時間耗在這裡,直接展露出鵬的形態攻擊宗元,誰知宗元見到他鵬的形態竟然愣了一下,隨即眼中全是癲狂和憤怒:“你果然出來了,你是來找他的吧,但你不會如願了,哈哈哈。”
他,他是誰?
閔序與玉映對視一眼,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還沒等他們繼續攻擊,宗元竟自己出真身,而且還是帶著翅膀的。
兩人仔細看去,只見應龍燃燒著火焰的翅膀上,有幾條淡淡的傷痕,這一點與小鹿精的祖父說的都能對的上,而且宗凌也說過,他在宗元的身上聞到了“它”的味道,而“它”也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侵天秘境。
化身應龍最終形態的宗元果然十分強悍,周身的火焰竟是比火之蓮的業火還要可怖,好在閔序不懼這一些,而宗元也只對閔序發動攻擊,所以玉映便不加入了,只是站在一旁仔細觀看著。
她想著剛剛宗元的那句話,他好像是把閔序當做了誰,聯想道子混沌初開以來,也就三隻鵬,閔序阿灼和那個被砍掉腦袋的鵬。
但阿灼還小,顯然不是,閔序與他之前也沒瓜葛,看來只有那天地間的第一隻鵬了,寧鈞說,他的名字叫術攸。
只是,術攸死的時候,天帝還是太子,並未成為天帝,可剛才他那話,一副有私仇的模樣,其真相究竟是什麼?
閔序與宗元交手數回合之後,終究是宗元不敵閔序,畢竟鵬曾經是以龍鳳為食的。
宗元雖被閔序制服在地,但眼中卻全是鄙視和不信任:“你這出爾反爾的小人,虧我當初相信了你。”
“你相信了我什麼?”閔序順著他的話問道。
宗元回道:“怎麼,你自己說的話都不記得了麼?”
閔序略微思考一下:“對,我是說過不再出侵天秘境,不再來找他,但如今侵天秘境出了狀況,我根本回不去,只能來這裡找你。”
玉映一聽,不得不佩服他的膽大心細,因為這幾句話全是從剛剛宗元的那一句話裡提煉出來的資訊。
“侵天秘境出了什麼事?”宗元問道,神智似乎有些清醒。
閔序回道:“那裡,來了一個小女孩,是活人,不知道怎麼進來的,會不會是從你當年的那個入口進來的?”
宗元否認:“不可能,當年三面銅鏡和珈藍我都已經送到了不同的人手裡,他們也絕不會相遇,不可能,絕不可能。”
閔序這才知曉,原來真的是和三枚銅鏡有關,至於那珈藍,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