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日軍上尉回道“空襲北郊機場之飛機均為大日本帝國的96式攻擊機和零式戰機!”
上尉的回答讓筱冢義男臉上露出剎那的茫然。
這怎麼可能?
是不是搞錯了?
日本帝國的飛機怎麼會偷襲自己的機場?
不幸中的萬幸是,敵方的目標不是第一軍司令部。
筱冢義男扭頭朝情報參謀厲聲道“責令你情報部門,半個小時之內查清此次轟炸北郊機場的原委,否則自裁以謝天皇!”
情報參謀神色十分難看,卻還是立刻頓道“嗨!”
旋即,筱冢義男領頭,一眾參謀走出防空洞。
1o分鐘過後,情報參謀慌忙走進筱冢義男會議室。
情報參謀敬了個禮便忙道。
“將軍閣下!”
“2o分鐘前,新鄉機場被摧毀,始作俑者為2架96式攻擊機和1架零式戰機!”
“用於中條山戰役的3o架攻擊機和1o架零式戰機,還未起飛便全被炸燬!”
“根據情報,對新鄉機場和太原北郊機場空襲的戰機均是由西邊飛來!”
“八嘎!”筱冢義男瞳孔一縮,聞言大罵一聲。
旋即怒火中燒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朝地上摔下。
當——
伴隨著一道清脆聲,價值不菲的青花瓷茶杯便立刻四分五裂,茶水濺射一地。
筱冢義男手掌輕微的抖動幾下。
這茶是才泡的,剛燒的開水,他的手掌被燙得通紅。
不過比起手上的疼痛,筱冢義男心更是疼的在滴血。
一下便損失6o餘架飛機,如此慘重的損失,對整個在華6軍航空兵來說都是傷筋動骨。
忽然筱冢義男神色一變,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
“支那軍摧毀了新鄉機場和太原機場,那麼運城機場呢?”
作戰參謀回道“運城機場暫時沒有現異常,也沒有壞訊息傳來!”
“立刻電令運城機場!”筱冢義男道,“責令運城機場指揮官和關東軍飛行第32戰隊務必小心,太原機場和新鄉機場被支那軍炸燬,運城機場絕對不能再出事!”
作戰參謀聞言,卻欲言又止。
筱冢義男眉頭一皺“佐藤君,你到底想說什麼?”
佐藤秀猶豫片刻,決定還是將心底的想法說出來。
“司令官閣下,太原北郊機場和新鄉機場幾乎同時被日本帝國的飛機轟炸,您不覺得此事太過蹊蹺嗎?”
筱冢義男瞳孔微微一縮,想到了某種猜測,但不確定。
“你的意思是?”
佐藤秀說道。
“新鄉機場和太原北郊機場同時遭到轟炸,而運城機場卻一點事都沒有。”
“如果說這兩場空襲是支那軍所為,那麼他們的第一目標,應該是距離中條山前線最近的運城機場才對!”
“但現在運城機場沒事,而且兩次參與轟炸的都為我日本帝國的飛機。”
“而且全都是由西邊飛來。”
“那麼我有理由懷疑,在運城機場的關東軍飛行第32戰隊,全體叛國了!”
“至於運城機場指揮官江島常雄少佐有沒有參與其中……”
“夠了!”佐藤秀還想再繼續說下去,筱冢義男厲聲打斷。
筱冢義男從辦公桌後走出,到佐藤秀跟前,左右開弓啪啪便是兩個大耳刮子。
“佐藤君,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整支飛行戰隊全體叛國,這是比損失6o餘架飛機更為嚴重無數倍的事件。
這會讓大日本帝國的顏面受損,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
筱冢義男壓根沒往這方面想過,他想到的是運城機場已經被支那軍佔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