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左整個人都愣了,抬頭去看沈成津,一臉受傷。
錦雲對這一幕振奮不已,就差跳起來歡呼,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到了她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於是看著梁左勾唇一笑,語氣輕飄飄地問他:“弟弟,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看著錦雲這個樣子,說實話有些嚇人。
梁左脊背一陣陣發涼,清了清嗓子,然後對錦雲試探地說:“要不,我也先喝幾杯?”
錦雲笑容明媚,“好啊。”
說著就拿起桌子上的那瓶白蘭地,二話不說先給梁左倒了兩大杯,看得梁左直咽口水。
後面兩杯錦雲也沒含糊,畢竟她一個弱女子都沒被特殊照顧,倘若不是沈成津過來,什麼白蘭地或者伏特加都得喝下。
於是後面又自己調了兩杯朗姆雞尾酒,朗姆酒三分之二,香檳和可樂隨便亂加,至於什麼味道錦雲不知道,至於喝完之後會不會中毒,那也得讓梁左先喝了再說。
梁左就沒錦雲那麼幸運了,畢竟錦雲有沈成津英雄救美,卻從沒聽說英雄就英雄的佳話。
兩杯酒下肚,梁左才意識到,這不是在玩遊戲,是在玩命。
果然收拾別人的時候也容易被別人收拾……
一來喝的太猛,二來全加了烈酒,梁左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就覺得頭暈目眩,不過還是勉強幹了第四杯。
這麼一輪酒下肚,人果然老實多了,當著沈成津的面,恨鐵不成鋼,狠狠嘆了口氣。
其實他今晚故意叼難錦雲也是別有用意,就想著等會兒錦雲喝多,讓沈成津藉機會把兩人的關係再昇華昇華。
至於怎麼昇華,那就看沈成津的本事了。
誰知沈成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轉過頭來收拾他。
梁左越想越覺得委屈,越委屈醉得就越快,後面幾把恍恍惚惚,別人大笑的時候他跟著大笑,也不知自己笑了什麼……
眼瞅著夜深人靜,眾人喝酒喝到後半夜,一個個沒了前半夜的勁兒,醉眼迷離的醉眼迷離,哈欠連天的哈欠連天。
沈成津眼神清明地看了看眾人,宣佈這是最後一把。
說來也是倒黴,最後一把又落到梁左頭上。
梁左再喝就大了,一拍桌子,“大冒險,”
他這邊才剛說完,沈成津嘴角就勾了笑看過來,在梁左意識到不妙之時,男人目光幽幽地笑說:“親你左手邊的一口。”
梁左臉色立馬綠了。
因為他左手邊,就是那個一米九幾的,面板又黑,身材健美的擼鐵教練。
沒想到沈成津這麼記仇,竟然在這兒等著他呢。
偏偏教練還特別豪爽,對梁左拍了拍胸脯,“親當然可以,主要是,親哪?”
沈成津還算有良心,雷聲大雨點小,在眾人起鬨親嘴只是,讓不說:“我這師弟年齡還小,親一口不當緊,就怕一口下去以後喜歡男人,不如……就親一下額頭吧。”
說完轉過來頭去看錦雲,錦雲看出來端倪,忍不住扯了沈成津的衣袖問他:“什麼情況?”
沈成津笑笑,“就是覺得梁左和教練比較般配。”
般配?
錦雲的視線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還真沒看出般配在哪。
梁左這廂表情扭曲,別說親額頭,他親哪裡都有心裡陰影……
不過願賭服輸,既然玩就要玩得起,玩不起實在也太讓人小瞧。
於是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雙手捧著教練的臉龐,兩個人“含情脈脈”對視片刻。
梁左閉上眼就蓋了上去。
短短兩秒鐘,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周圍起鬨的起鬨,吹口哨的吹口哨,讓梁左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他趕緊抽回來,使勁插了插嘴,倘若這個時候有馬桶刷,看梁左這個架勢,肯定也不介意刷馬桶還是刷牙了。
錦雲託著腮在旁邊笑眯眯的,眾人仍然言語不停調侃,恨不得立馬把梁左和教練搓在一起,最好搓成一根麻繩才好。
這把結束,別說時間太晚沈成津要送客,梁左自己都不想玩。
因為酒精作用,錦雲已經睏倦不已,等人散的差不多,困眼迷離地朝周清雅看一眼。
這人竟然靠在沙發上已經睡了,絲毫不顧及形象。
錦雲可不能睡,萬一睡得人事不省,豈不是在沈成津面前丟醜?
於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聚精會神端坐了會兒,等沈成津忙完,把今晚聚在一起的朋友挨個送出門。
錦雲回過頭再看梁左,這人已經身子一軟,鑽到桌子下面去了……
等沈成津回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低聲笑了。
本來就低沉好聽的聲音,喝了酒更加沙啞,輕輕敲打著錦雲的耳膜。
回去的時候自然是代駕師傅送的,大家都喝了酒,周清雅又睡得正香,沈成津思慮再三,彎腰鑽進來,陪她們一同上了車。
只不過錦雲和周清雅坐在後面,而沈成津坐了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