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說道:“走吧。”
季維斯將門牌重新掛起,跟著她一起下樓,來到昨天的早餐店。
其他隊員已經等在那裡,一個個看起來十分憔悴,看到季維斯幾人,就像餓了好幾天的狗看到肉骨頭。
“隊長,幸好你將海神戟給我們,不然昨晚我們就交待在這裡了。”
“謝什麼隊長?應該謝神靈大人才對。”
“是的,海神戟是神靈給隊長的,又不是隊長搶來的,咱們應該感謝神靈。”
眾人說著,感動地看著葉落。
海神戟是神器,雖然這把海神戟只能算是神器的一部分。
以神器的威力,任何妖邪皆可破,可惜他們只是凡人,無法像神靈一樣發揮神器百分百的威力,不過如此也已經夠用了。
像這種充斥著超凡力量的靈異競技場,神靈和神器是它們最大的剋星。
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過分依賴神靈。
眾人感謝完葉落後,一邊吃早餐一邊交流昨晚的經歷。
來到這個競技場的兩個晚上,他們的經歷都很豐富,第一晚只是左右鄰舍吵得人睡不著,第二晚開始——即是昨晚,彷彿約定好的開始出擊。
昨晚他們睡著後,都被半夜敲門。
“我們不想開門,可是不知道怎麼地,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跑去開門。”
“開啟門後,發現門外卻沒有人,等我們將門關上不久,敲門聲又響起,你們說氣不氣人?”
“可能是事不過三,直到第三次後,我們開啟門,發現外面竟然站了很多人,說是左右鄰居,找我們去開個鄰里友好會議。”
“這不是搞笑嗎?三更半夜開什麼會議啊?而且那些所謂的鄰居看起來就不正常,和當日給我們登記的老太太很像,我們是腦子有問題才會和他們去開會!”
“哪知道我們拒絕後,他們馬上露出兇相,說我們不去也得去。”
“當時走廊全都是人……也可能都是鬼,還有地上有很多影子,都朝我們湧過來,那些人抓著我們的手,地上的影子束縛著我們的腳,硬是將我們拉往走廊的盡頭的一個房間。明明白天時,那裡是沒有房間的,只有一堵牆,晚上卻出現一個房間,就算它看起來很正常,裡面還有燈光,可誰他媽的會真的進去啊?”
說到這裡,隊友們都是一臉後怕。
就在他們身不由己地要被推進去時,總算想起還有一把海神戟,用海神戟將那些強迫他們的“人”和影子都斬了,這才得以逃回去。
不過,當他們聽完艾默昨晚的經歷,突然覺得他們遇到的事好像沒有那麼恐怖。
“所以你們今天要去看人家做法事?”
季維斯嗯一聲,“總要搞清楚那神龕裡的東西是什麼,弄清楚它的殺人規律才行。”
鑑於神龕的東西太可怕,他讓其他隊友不要過去,只讓韋佳音、艾默一起,省得那些隊友晚上也被神龕裡的東西找上。
吃過早餐,他們分頭行動。
葉落抱著她的貓,和季維斯他們一起走。
她也要看看神龕裡的玩意兒,要是它比自己還邪惡,那她是不幹的,作為極惡魔獄之主,集世間之惡的存在,她也是要面子的。
季維斯他們不清楚真相,以為她是為了他們,感動得淚眼汪汪,恨不得馬上成為她的信徒。
以前他們其實不太願意成為神靈的信徒,覺得神靈不可信仰,過分依賴神靈很不智。
現在才發現,是他們短視了,因為那些神靈都沒有這位好。
還沒到那條巷子前,正好遇到從裡面走出來的白星國的選手。
白星國選手的模樣比昨天還要憔悴狼狽,一個個像是被妖精吸光陽氣,蒼白、瘦削,眼底有濃重的青黑色。
“你們怎麼變成這樣?”艾默倒抽口氣,“難不成你們昨晚去哪裡放縱了?”
白星國選手們怒目而視,“不會說話就別亂說,我們看起來像那種急色鬼嗎?”就算他們急色,這種詭異的地方,估計也沒有帥哥美女給他們色。
對著那些非人類的恐怖生物,誰色得起來啊。
艾默聳聳肩,“你們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就很像啊!”
正說著,蓋勒比突然反應過來,狐疑地看著他,“你沒事?”
“我要有什麼事?”艾默冷笑地說,“我還要和你們算賬呢!昨天你可沒告訴我,看了那法事會出問題,其實你們已經遇到了吧?”
蓋勒比臉上露出瞭然之色,為自己辯解,“我們也只是比你們早兩天來的,前兩個晚上,我們雖然也遇到了點東西,真沒往那法事祭臺上的神龕上想,還以為是筒子樓裡的東西……”
這還真是冤枉他們了。
要是知道湊近去聽法事,晚上會遇到那麼可怕的東西,他們寧願不出門。
艾默臉色稍緩,急急地問:“那你們怎麼確定它是神龕裡供奉的東西?”
白星國的選手沉默片刻,抹了把臉,看起來越發的憔悴。
“我們昨晚終於看清楚了。”蓋勒比滄桑地說,“前兩天晚上,它只是來到我們床前,朝我們湊得很近,看起來要咬斷我們的脖子,其實並沒有做……”
第一天晚上,那怪物將獠牙蹭到脖子,彷彿要咬斷他們的脖子,實則他們還活得好好的。
第二天晚上,那怪物依然出現,依然是一副要咬他們脖子的模樣,結果卻往他們脖子舔,彷彿在嘗味道,醒來後想起這恐怖的一幕,雞皮疙瘩都要出來。
第三天晚上,怪物同樣出現,卻是在他們清醒的時候,他們發現客廳裡莫名地出現一個眼熟的神龕,和做法事時祭臺上的神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