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邊聽邊點頭：“是啊，人家都不一定知道你，你就先情根深種上了，真感人。”
如果他是裴家的兒L子，才不會這麼廉價，打著個追求自由和愛情的名義，做那麼多有損家族形象的叛逆之事。
想到裴家後續會爆發的爭吵，楚言言的笑多出幾分真心實意。
失望吧，對裴謙越失望越好，他就是個賠錢貨。
“藥喝了嗎，有沒有效果？”
“還沒。”
“……還沒？”他嘴角微微下撇，又很快勾起，“早點喝哦，不喝也要小心儲存，畢竟這藥劑只有一套，我可沒辦法再從黑市給你搞出新的來。”
“嗯，我會的。”裴謙回頭看了眼寶珠。
但是根本沒看到那道身影，她已經被周圍的人群包圍起來了。
裴謙往寶珠的方向走了幾步，頓住。
“你那個藥劑，給alpha喝的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當然不會。”楚言言意識到說的太斬釘截鐵了，改口道，“賣給我的人說是不會，你記得在那個alpha的身邊喝就行。不過，小謙，藍色的那瓶畢竟會對你的身體進行一定程度的改造，偽造出懷孕的假象，所以多多少少會對身體……”
楚言言說到最後拖長語調，裴謙聽得不耐煩了：“行，我知道了。回見。”
“哎，等等！”楚言言聽出他對找來的alpha似乎有點不一樣，正準備細問，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看著通訊結束的介面，楚言言微仰起頭，眼神玩味，一張純真可愛娃娃臉上顯出叫人心驚的惡意，但當門外響起腳步聲時，他又恢復成笑眯眯的模樣，輕快地起身開門。
裴謙牽著寶珠的衣袖將她從人群中拉了出來：“還是去我常去的造型店吧，那裡人少。”
上車後，寶珠好奇地看著磁懸車的內部以及車外漂浮前進的其他車輛。
都不用自己駕駛，車自己往前開，真有意思。
裴謙見她這幅樣子心情也跟著開闊起來。
“我家除了我，還有二個成員。”等寶珠轉向他，裴謙才開口道，“我哥不用管，他八百年才回來一次。主要是我爸媽，他們……”
裴謙的話止住了。
他原先的打算是找一個各方面都很差的alpha，好降低父母對他未來配偶的期待值。
可現在看著寶珠的臉，他不相信有人能將貶損的話說出口。
他爸慣來沉默寡言，不會說什麼。
他媽看他哪哪不順眼，把寶珠帶回去，她說不定還覺得是兒L子高攀了，不，不是說不定，肯定覺得是他高攀了。
“怎麼不說話了？”
裴謙大腦一片混亂。
“你喜歡過誰嗎？”他突然問道。
話題轉的太快了，但孕夫的情緒多變很正常，寶珠以為他在擔心孩子他爸，於是順勢安慰道：“沒有，但我相信你們的愛能打敗時間和困難。”
不能打敗就是她信錯了。
她安慰得敷衍，裴謙卻好似從中汲取到一絲力量。
“是這樣的嗎？”
寶珠看了眼他的肚子：“至少你還有……”
有你嗎？
裴謙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她，寶珠朝他點點頭：“還有你和他的孩子。”
聞言，裴謙試圖擠出一抹笑，最後卻無力地垂下手，過了會兒L從空間裝備中取出兩瓶藥劑。
面對寶珠詢問的眼神，他道：“假……哈哈，我是說，這個藥劑能模擬出你身上的氣息，讓別人誤以為我懷的孩子是你的。”
寶珠有點好奇她的氣息是什麼樣的。
“這瓶紅色的是你的，藍色的是我的。”裴謙將紅色的藥劑瓶遞給寶珠，自己則將藍色的一飲而盡，一股腥苦的味道入喉，但他面不改色，只是提示道，“味道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