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嬈整個人呆滯了下。
這就猜出來了?
好可怕。雲嬈再一次對哥哥的智商有了清晰認知,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個毫無遮掩的透明人。
而在雲深看來,思路其實很簡單。
他那句話是故意詐雲嬈的,雲嬈篤定地說“不可能”,意味著她知道情書在哪,並且在一個絕不會洩露出來的人手上。
在這一瞬間,雲深也反應過來,原來雲嬈一直知道溫柚暗戀的秘密。
那麼這封情書要麼在雲嬈手上,要麼被雲嬈交給了原來的主人溫柚。
在他和溫柚已經交往的前提下,雲嬈沒必要瞞著最好的閨蜜自己已經知道她秘密的事實,所以後者的可能性顯然更大。
透過雲嬈的反應,雲深確認自己猜得沒錯。
兄妹倆無聲僵持了會兒。
雲深似是對這個結果還挺滿意。情書沒丟,雖然溫柚藏著不讓他知道,但是總有一天會回到他手上的。
雲嬈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暖水壺倒水喝,蔫頭巴腦地說:“你早就知道情書是柚子寫的了吧?”
雲深故作震驚:“有這回事?”
“別裝!”雲嬈氣急敗壞。
雲深樂了。瞥見雲嬈面前那杯水,他隨口道:“別喝涼的。”
雲嬈探了探杯壁,真的是涼的:“你怎麼知道?”
“我沒長眼?”雲深走過去,拿指節在她腦門敲了兩下。
雲嬈捂著頭:“幹嘛打我?”
“給你腦袋開個光,順便呢。”雲深慢條斯理地說,“和我外甥提前溝通一下,在媽媽肚子裡別太作了。”
雲嬈不由自主撫了撫腹部,聲音放輕:“聽見沒有?你舅和你說話呢,他可兇了,不聽他話的小孩都會完蛋。”
一個兩個都說他兇,雲深很無奈:“敢情小時候一口飯一口菜追在你後面喂的行為叫兇?”
雲嬈眨眨眼,這是長大後她第一次聽雲深提起小時候照顧她的事。
她莫名覺得,哥哥最近變得更開朗了些,沒有以前那麼獨立要強、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又悶著不說了。
雲嬈:“開個玩笑嘛,這不是教寶寶要聽你的話嗎。”
“我可管不了他。”雲深一臉嫌棄,“愛哭鬼和騷狗能生出什麼好玩意?”
雲嬈:“……”
雲深垂著眼,覺得時間真是不可思議,怎麼眨眼之間,那個總是眼眶紅通通的拽著他衣角的小娃娃,都要生新的小娃娃了。
“哥哥我呢,也就有本事幫你管一管狗澤。”雲深撐膝站起來,漫不經心道,“你在這兒受苦生孩子,他要是敢惹你不開心。”
“我第一個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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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一樓,溫柚和姜娜遛狗回來,姜娜牽著湯圓去衛生間,要給它擦身子,家裡保姆過去幫忙,溫柚也就沒跟著擠進去。
她洗乾淨手,閒逛進廚房,看到廚房裡只有靳澤一個人在忙活。
“學長,雲深哥在哪呢?”溫柚問道,“我看到他的鞋了,還以為他在廚房。”
靳澤沒好氣:“我也想知道他死哪去了。”
之前說好今晚雲深掌勺,靳澤和雲磊給他打下手,結果這傢伙來了之後就不見蹤影,老丈人那邊靳澤也不方便催,只能自己一個人先準備起來。
溫柚捲了捲袖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靳澤搖頭:“你是壽星,今晚負責張嘴吃就行。”
溫柚哪裡好意思,主動湊過去:“那我觀摩學習一下。”
靳澤:“狗深那水平不夠你學習的?”
“小學生看博士生做題能學到什麼?”溫柚說道,“學長是和雲嬈在一起才開始下廚的吧?你這個水平明顯更適合我。”
靳澤:“你不如直說我菜。”
“沒那個意思。”溫柚憨笑,從流理臺上拿了個盆,幫忙洗點蔬菜。
靳澤難得和溫柚獨處,忍不住八卦道:“和瘋狗處物件,感覺怎麼樣?”
溫柚含蓄地說:“挺好的。哥哥很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