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眼，桃花看了他一會兒，腦子裡閃過每個姬妾屋子裡厚厚的窗簾，又閃過徐燕歸學沈在野聲音的畫面，突然道：“這院子裡的女人，不會都是由你來替沈在野行房的吧？”
“不怕。”徐燕歸道：“你愛告便去，沈在野是絕對不會拿我怎麼樣的，可能還得感激我。”
徐燕歸一震，嚇得左右看了看，瞪眼道：“你這女人怎麼什麼都猜得到？猜到了也別說出來行不行？”
“你就不怕我告訴沈在野，你想拐他的娘子？”桃花挑眉。
還真是這樣？桃花受到了驚嚇，看了他半晌，才伸手指著自己問：“那你為什麼沒跟我……”
“說了你也不懂。”徐燕歸眼裡滿是複雜的神色：“我只是悶得難受，找個人說出來而已，沒指望你出什麼主意。”
“這也是我人生中的遺憾。”徐燕歸輕笑了一聲：“命中註定我要錯過你。”
目瞪口呆，桃花眨眼：“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顧氏可是沈在野的人！”
怎麼回事啊？姜桃花想不明白了，放著一大堆的女人不睡，沈在野為什麼要借別人的手？不舉嗎？……呃，也挺舉的，那為什麼要給自己頭上戴一堆綠帽子？
“但是，看沈在野這個模樣，我是沒機會了。顧氏這事一出……我倒是挺想照顧她安度餘生的。”
“你別瞎想。”徐燕歸皺眉道：“我和他只是各取所需，我練功需要女人，他成事不能有女人，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別緊張。”徐燕歸道：“我只是說說真實的想法而已，你跟這院子裡的女人都不一樣，我的確是動過心想幫你，也想著有沒有可能以後帶你走。”
“原來是這樣。”桃花乾笑了兩聲：“那我就是個意外？”
啥？差點被自己口水嗆著，桃花震驚地看著他，雙手抱胸：“你想幹嘛？”
“是。”徐燕歸頷首：“只要你能活到他大事完成的那一天，你也必定成為他生命裡不可缺少的人。”
徐燕歸沒吭聲，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等了一會兒，竟然抬頭看著姜桃花道：“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算她走運嗎？桃花怔愣地看著旁邊的花瓶走神，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沈在野三更半夜總會來找她，也明白了為什麼他能對自己的女人那麼狠心。
聽這話，他還對顧懷柔挺了解啊？桃花眨眼，好奇地看著他：“你該不會也總往溫清閣跑吧？”
因為根本就都不是他的女人啊！
“不是。”徐燕歸嘆息：“我只是沒想到顧氏會這麼慘，她倒是個不錯的人，就是性子急了點。”
想了一會兒，心裡竟然還有點高興的意思。姜桃花擰了自己一下，看著徐燕歸道：“所以你是打算對顧氏的後半生負責，故而來跟我表明心意，一刀兩斷？”
“怎麼了你？”抬頭看了他一眼，桃花挑眉：“老婆被人搶了？”
“算是吧。”徐燕歸遺憾地道：“你我真是有緣無分。”
送走沈在野，桃花就繼續在屋子裡查醫書找藥材。可傍晚的時候，徐燕歸竟然來了，臉色還很凝重。
“我可真是冤枉死了。”桃花笑道：“莫名其妙被你喜歡，又莫名其妙被你放棄，到頭來你倒是痴心一片，又深情又負責任。我倒是個勾引男人，還辜負人家一片真心的壞人了？”
“爺慢走。”
徐燕歸一愣，皺眉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當然，她知道前提是顧宗正也牢牢站在沈在野這邊。
“那不行，你得補償我。”桃花笑道：“起碼和顧氏以後要是正式成親，得給我發個喜錢。”
好男人啊！桃花咋舌，其實顧懷柔那張臉現在真的是有些恐怖，他還能陪著，也算是有情有義。
成親？徐燕歸搖頭：“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打算以後接她回燕歸門養著罷了。”
“我自然是會去的。”沈在野道：“最近幾天晚上也會在她那兒歇。”
臉上的笑容一頓，桃花眯眼：“你也嫌棄她毀容了？”
後院……想起顧懷柔，桃花嘆了口氣：“爺有空還是多去陪陪顧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