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2)

7個小時後,嶽秋洋在岑溪預估的時間裡終於按耐不住, 親自打來了電話。

他言明利害、苦口婆心, 講完大道理又大打感情牌, 即使身為對手,岑溪也想對他讚不絕口。

“岑溪,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情分,何必要因為一個八卦雜誌的主編而毀於一旦呢?”嶽秋洋說, 耐心溫和得像是一個真切關心著他的長輩。

岑溪聽了,卻只想冷笑。

“我和你爸都不希望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嶽秋洋說。

“如果僅僅因為這樣兩家關係就毀於一旦……”岑溪打斷他的話,笑著說:“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我們兩家的情分太輕, 還是八卦雜誌的主編太重?嶽叔, 您知道答案嗎?”

嶽秋洋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說:“岑溪,你一定要這樣不講情面嗎?”

“你弄錯了一件事。”岑溪說:“我和你們,從來沒有情面可言。”

電話結束通話,忙音響徹。

嶽秋洋放下手機, 對嶽宗遜搖了搖頭。

“哼……好一條狼崽子!居然能夠隱忍這麼多年,從前倒是小看他了!”嶽宗遜怒不可遏, 一拳錘在輪椅上。

書房裡落針可聞, 嶽秋洋和嶽寧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只有嶽宗遜急促的呼吸聲刺耳地響著。

過了一會, 嶽秋洋像是才注意到父親的異樣一樣,上前輕輕拍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

“爺爺,越康醫藥今非昔比,就算譚旌吐出當年的‘致癌藥’背後由岳家主導,我們也有能力自保。”嶽寧安慰道。

“商業競爭,千百年來都是詭計百出,不過是操控輿論而已,這有什麼稀奇的?!是林成周自己抗壓能力太差,他自己要跳崖,關我們什麼事?退一萬步,我算計的是林家,這又關他一個姓岑的什麼事?!這麼多年,我們岳家虧欠過岑家嗎?!”

嶽宗遜怒不可遏,揮開嶽秋洋的手,指著他的鼻子怒聲說道:

“早知今天,當初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你和那姓岑的小子來往!要不是你求我,我管岑善克去死?當初他就該被衛兵打死,岑家一窩狼心狗肺的崽子都該被打死!說不定岑善克就是日本鬼子的兒子,所以他的兒子、他的孫子都才這麼忘恩負義,沒良心的狗東西,要不是我們岑家……”

嶽宗遜越說越急,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翻起了白眼。

嶽秋洋收回手,冷淡平靜地看向一旁臉色慘白的傭人,說:“讓醫生過來。”

看著嶽宗遜接上氧氣面罩後,嶽秋洋走出了書房。

嶽寧跟在他身後,想了又想,小心地問了一句:“爸,剛剛爺爺說的都是真的嗎?岑善克真的是……”

“不是。”嶽秋洋打斷他的話。

“可是……”

“岑善克是孤兒不假,他連父親面都沒見過,從小被母親帶大,但是說他父親是日本人,是謠言。”嶽秋洋說:“那時候人心惶惶,被打成漢奸和資本家的人天天都有。”

父親的血統被惡意猜測,岑筠連自然也背上了雜種的罵名,岑善克是立有軍功的成年人,沒人對他做什麼。

而岑筠連……

遙遠的記憶從回憶海中翻出,依然還清晰恍如昨日。

“爸?”嶽寧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嶽秋洋捏了捏鼻樑,疲憊地說:“……讓集團公關做好最壞情況的準備。”

……

一天後,岑溪把梅婧留在洛杉磯,獨自踏上了歸國的旅途。

走出出口後,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引頸翹首的少女,單單是望著她,這一路上的疲憊好像都不翼而飛了。

岑溪張開雙手,示意她來一個歡迎的擁抱。

岑念輕輕抱了抱他,飛快離開時,胸口裡的心臟咚咚直跳。

“是齊佑送你來的嗎?”他問。

“我去了彩虹中心,然後坐機場專線來的。”

“下次讓齊佑送你。”岑溪摸了摸她的頭,說:“我會擔心的。”

“你在美國辦的事順利嗎?”

“順利。”

岑念聞言,不再追問。

這是他們不用言明的默契和信任。

就像是要把這幾天沒有說過的話全部補回來,岑溪在岑唸的臥室裡留到深夜。

他提前託運回國的行李箱此刻就在岑念臥室裡,裡面裝的全是禮物。

在美國的這幾天,他的時間也不是全花在了警局和酒店裡,他去了不少地方,每次看到什麼新奇好看的東西,都忍不住買了下來。

他一個一個禮物的拿出來,挨個說著買它的緣由。

滿滿一個二十八寸的行李箱,貴的便宜的都有。

對岑念來說,裡面裝的不是禮物,是心意。

她對譚旌一事心有疑惑,可是她決定什麼都不問,她相信岑溪自有分寸。

岑溪幫她把一行李箱的禮物都找地方放了,看了眼就快指向零點的時鐘,開口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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