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再當什麼鬼記者了,當個普通人。
哪怕去超市當個收銀員,去工廠裡做流水線,再不濟當個洗碗工……天底下那麼多碌碌無為的人,也不見得他們被人看不起。
沈傾兒,醒醒吧,這個地方從來就沒有你的位置。
終究什麼話也沒有,轉身,瀟灑地離開。
走了幾步後,將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記者證拿出來,唇角勾著釋懷的弧度。
幾乎沒有多想什麼,把記者證撕成了兩半,扔在地上。
陸楠看到她扔在地上的東西,眸底閃過一絲驚詫,“你撕的是記者證?”
沈傾兒不打算解釋什麼,繼續往外走,一心想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陸楠疾步走過去,將地上撕成兩半的證書撿起來,一看果然是記者證!
這個蠢女人,竟然把記者證給撕了,她不知道祁少為她簽字的時候有多麼高興嗎?
又在踐踏祁少的感情,還真是叫人火大!
“沈傾兒,你什麼意思!”
沈傾兒緩緩轉身,與她對視,心情無比平靜。
“陸楠姐,你把我罵醒了,就算我拿到了記者證也不能說明什麼,所以我不當記者了。”
又來了!
陸楠被氣得不輕,疾步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內心深處對她的怨念頃刻間傾瀉而出。
“沈傾兒,但凡你有點良心,就別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祁少對你的感情,他要競選總統,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也是我們國家的希望,如果你確定要當他的絆腳石,我絕對會第一個斃了你!”
聞言,沈傾兒終於忍無可忍,內心倏地爆發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
“好啊,那你現在斃了我!”
“沈傾兒!”有那麼一瞬間,陸楠幾乎要忍不住掏出槍來斃了這個不成大器的蠢女人,幸好被她壓制下來。
好,既然這個蠢女人如此冥頑不靈,那她也沒必要再處處忍讓,大不了被公館除名。
只要祁少能夠順利當上總統,犧牲她一個人不算什麼。
想到這裡,陸楠不再剋制內心的衝動,用力地拖住沈傾兒的衣領,像拖死人一樣把她拖出門口。
沈傾兒下意識地掙扎,“你幹什麼,放開我!”
掙扎之際,鞋子掉了一隻,而陸楠拖行的速度太快,很快磨破了她的襪子,腳跟火辣辣的痛。
陸楠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就這麼把她拖到了門外,最後用力地把她甩了出去。
“沈傾兒,以後如果你是來離婚的,那就不要再踏進這個地方,祁公館不歡迎你。當然,你也可以找祁少告狀,說我欺負你了,然後讓他也起訴我,把我關個十年八年,我也好圖個安心,省得每天被你噁心到。”
沈傾兒像個垃圾一樣,身體摔在地上。
這輩子她受辱無數,像今天這麼狼狽的,還是第一次。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遭到暴力的傷害,而是被人摧毀信仰。
信仰沒有了,人的一生也就廢了。
祁御堯,你終究不可能是我的信仰,而我也不會是你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