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兒有些落魄的爬起來,卻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
這個地方,以後她不會再來了。
離不離婚也都無所謂了,反正她以後不會再對任何人動情。
目送沈傾兒的背影越來越遠,陸楠內心那團火才逐漸消退,理智也開始冷靜下來。
剛剛她那麼粗暴的把沈傾兒趕出去,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承受得住。
管她呢,只要這個蠢女人不隔三差五來找祁少離婚,就是天大的喜事。
祁少的事業,不能被任何人耽誤!
……
沈傾兒走了很久,不知道要去哪裡,就連鞋子掉了一隻也不知道。
她的心很亂,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靜一靜,或是大哭一場,反正只要能讓自己開心起來,就算把眼睛哭瞎都無所謂。
可是,她哭不出來,也開心不起來。
不知不覺天色漸黑,沈傾兒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廣場裡,腳下傳開刺骨的痛,她才停下腳步。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大多數都是看完她的臉再看她的腳,最後又看她的臉。
彷彿在說,這個女人難道是個精神病?
沈傾兒已經免疫了,這種眼神從小捱到大,無所謂。
路邊有張長椅,沈傾兒走過去坐下,低頭看了看被磨破的腳底,血流了一點,但不是很嚴重,就是有點疼。
怪了,有隻鞋子去哪了?
算了,懶得找。
想要拿出手機來玩玩,才想起來手機被沒收了,身上只帶了一點兒現金,都不夠她吃多飯,幸好可以坐公車。
不過,她現在還不想回酒店,想在外面呆一會兒。
不遠處的咖啡廳裡,靳言東正獨自一人喝著咖啡,特助秦盛站在他身後,一語不發。
無意間,靳言東看到廣場上坐著的女孩,眉頭微微蹙緊。
“秦盛,買單。”
說完,起身走出了咖啡廳,朝那女孩走去。
秦盛看了看窗外垂頭喪氣的女孩,臉上沒什麼情緒波動,自覺走去買單。
……
人來人往的街頭,沈傾兒越來越覺得無助和迷茫。
不當記者,她還能做什麼?
真的要去當收銀員,當洗碗工嗎?
空有一身駭客技術,卻無用武之地,她做人怎麼這麼失敗……
正想得入迷,腳邊忽然多了個鞋盒,有雙好看的大手把鞋盒開啟,露出一雙棕色的毛茸茸小短靴。
沈傾兒猛的抬頭,看到了靳言東開朗自信的笑容。
“天冷了,要把腳藏好,不然很容易著涼。”說話間,靳言東捏住女孩的玉足,作勢要幫她把鞋子穿上。
沈傾兒下意識地把腳縮回來,眸子裡充滿了警惕,“請你不要碰我!”
“好,那你自己穿。”說著,靳言東起身坐到了她的身側。
坐下來後,沈傾兒腳冷得不行,不管這雙鞋是誰買的,先把鞋穿上了再說,她可沒有自虐傾向。
待她把鞋子穿好,緩緩地抬頭,看向男人爾雅的笑臉。
儘管不太情願,還是說了聲:“謝謝你,鞋子多少錢?回去之後我微信轉給你。”
“也就百來塊,你隨便給點意思一下就好。”靳言東儘量跟她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