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憶把便籤紙扔進垃圾桶,小臉止不住發熱。
那時候她到底是有多單純,竟然會寫出這種幼稚的字詞。
可是……
這也代表了她當時的真情,不是嗎?
那時候她曾經那麼瘋狂的迷戀他,後來卻不小心把他弄丟了,至今都沒能把他找回來。
她的靳哥哥啊……
檀憶忽然覺得有些傷感,於是拿出手機,看了看螢幕,有未接電話。
靳言東打來的,什麼事?
檀憶內心止不住有點小期待,接通了電話,“幹嘛?”
“檀憶,是我。”
竟然是靳夫人的聲音!
檀憶有點驚訝,放緩了語氣說:“靳阿姨,有事嗎?”
“言東他發燒住院了,我又不知道怎麼聯絡你,就拿了他的手機,而且我也沒猜錯,他的手機密碼是你生日。”
檀憶聽不懂她的用意,“您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電話裡說不清,我在第一醫院附近的XX咖啡廳等你,我們見面談。”
“談什麼?”
檀憶追問道。
如果是廢話,她覺得沒必要見面談。
靳夫人不耐煩地說:“我是言東的媽,你連我的話也不當一回事了是不是?”
最煩這種拿輩分壓人的人。
檀憶沒好氣地說:“好,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檀憶轉身走出書房。
十來分鐘的車程,檀憶來到XX咖啡廳。
靳夫人已在咖啡廳裡等候多時,見她來了,只是看了眼,沒說什麼。
等檀憶坐下來,靳夫人才開口:“我記得你不愛喝咖啡,所以喝的東西就不用點了,我們長話短說。”
檀憶直入主題問:“靳阿姨,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
靳夫人也沒廢話,開門見山地說:“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兒子?”
檀憶不由得挑眉,“靳阿姨,我不是很明白你這句話的意思,我好像跟你兒子沒什麼關係吧?”
聞言,靳夫人臉色變沉了幾分,“你別跟我裝傻,那孩子是怎麼回事?我不信她是我們靳家的骨肉。”
檀憶微微一笑,“你的感覺是對的,無心是我和路先生的孩子,跟靳言東沒關係。”
靳夫人一聽,鬆了口氣,“那就好,這件事你跟言東解釋過了沒?”
“他一直都知道,不用我跟他解釋。”
“那他怎麼說那孩子是你和他一起生的?”
檀憶好笑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賴著他。”
靳夫人擰著眉,沉默半響,“檀憶,看在我們兩家曾經是世交的份上,我跟你說幾句心裡話。”
曾經是世交?
也就是說,靳家已經擅自斷開了跟檀家的關係,是這樣吧。
真絕情……
“靳阿姨,您請說。”檀憶神色淡然道。
靳夫人語重心長道:“言東這孩子,四年前因為落選總統一事而變得一蹶不振,每天以酒度日,不問靳家事務,整個人都廢了。”
“這四年間,他自殺過幾次,幸好都被人及時發現,後來我就不敢再讓他一個人獨處了,時時刻刻都派人盯著他。”
聽到這裡,檀憶的心裡陡然生出一陣悶意。
她果然猜對了,靳言東手上的傷,不是他傷,而是他自己弄的。
這個蠢貨,有必要這樣傷害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