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靳夫人繼續道:“我請了無數心理醫生來開導他,但全都被他趕走,曾經我一度以為,言東這孩子就這樣廢了。”
“結果我沒想到,當他聽到你回來之後,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連夜坐飛機回來,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偷偷跑去路家看你,每天都去,早上出門,很晚才回來。”
偷跑去路家看她?
這些事,檀憶並不知情。
真可怕,被人偷看了這麼久她都不知道。
靳夫人又接著說:“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言東的心結是因為你,而且四年前在西區的那一場火災……
原來這四年言東一蹶不振的原因,不是因為落選總統,而是因為你,我找秦盛打聽過了,當時你在那棟房子裡是不是?”
檀憶點頭,“我的確在裡面,差點被燒死。”
“我問了秦盛,他說火災是電路短路引發的火災,跟言東沒有關係,他沒必要自責,而你現在也活得好好的。”
檀憶微笑,“靳阿姨,你沒必要這麼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他。”
靳夫人馬上黑了臉,“關鍵言東不是這樣想,我猜他可能是留下了心理陰影,畢竟活活燒死一個人,對正常人來說,都是個噩夢。”
檀憶有點不明白,“靳阿姨,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這段時間言東好不容易振作起來,但他昨晚又做了傻事,他又拿刀子傷害自己,而且發燒了也沒說,再這樣下去,他會又垮掉!”
靳夫人憤憤地說完,忽然一副痛心疾首。
檀憶皺眉道:“所以,靳阿姨你是希望我遠離靳言東?”
“不錯,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言東的面前,他一看到你就有心理陰影,我不忍心我兒子每天都被噩夢纏身,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你從他面前消失。”
檀憶笑了,沒有接話。
靳言東,看看你媽這態度,可比你果敢多了。
靳夫人緩緩抬頭,看向她的眼睛,“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
檀憶笑道:“抱歉,錢我一分都不要你的,而且這件事我也沒打算要答應你。”
“你說什麼!”靳夫人怒了,那眼神儼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憤怒。
檀憶悠然道:“我爺爺留給我的東西,快被檀家人敗沒了,我要重振檀家,即便回不到巔峰時期,我也要把檀家拯救出來,讓檀家繼續生存下去,所以我必須要留下來。”
“如今的檀家已經是一盤散沙,你別掙扎了,除了賣出去,你沒有別的選擇。”靳夫人不屑道。
檀憶聳了聳肩,“即便要賣,我也要找個好的買家,而我現在還沒有找好下家,所以我更不會走。”
靳夫人黑著臉,語氣已經顯得不耐煩,“你要賴在這個地方多久?”
這句話,檀憶可不喜歡聽。
“靳阿姨,帝都是祁御堯的,可不是你們靳家的地方,你沒有權利更沒有資格把我趕走。而且我也跟你說了,我和靳言東之間毫無關係,他自己要墮落,跟我沒關係,請你別把過錯怪罪在我身上,這個鍋我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