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連啐了一口說道“那珠子可真夠邪門兒的,人想吃美食,吃得卻是自己的身體。想要錢財,花的是自己的命。想要女人,最後精氣被吸得一乾二淨,只剩下一張皺巴巴的皮。有一個二愣子,天天想練成絕世武功,那好傢伙,自殘致死,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兒能看。還有個智障,就他最離譜,居然自己縫製了龍袍想當皇上,最後被砍了個稀巴爛。誒,你們說他會不會在幻覺裡被人造反了?”
“靳兄,你說,如果我想長生不死,而你是惡靈,你會讓我付出什麼代價?”
“長生不死?”靳連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也未必會付出代價吧,有個姑娘許願要了一兩銀子,用那銀子治好了自己父親的病,他們父女如今都還活得好好的。我覺得這取決於善念和惡念,若你長生不死後不做惡事,應該不會被反噬。”
“那你覺得.自從勤王死而復生後,他有沒有做過壞事?”
“這好像真沒有啊!你問這個,難道是懷疑勤王當初在被顧大人擊殺之前,向塔子珠許願了?”
“對!他獻祭江都百姓的生魂,尋求長生,對他而言是上上策。塔子珠有利有弊,是他最後的底牌!我猜測,他應該是在最後一刻,許願長生不死,於是他就復活了。”
“哼!我才不信他真的一點壞事都沒有做。”
“他可以委婉地引導別人去做,不一定非要親力親為。”
“對哦!還可以這樣!那這個人真是壞到了骨子裡,也不知道皇上看上他什麼了?對了,你爹和太子到底怎麼回事啊?”
靳連是個性子直爽的大漢,有話直說,不喜歡拐彎抹角。
蘇蓁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後天你就知道了。”
“為什麼要等後天?”
“不告訴你。”
“你可真行!咱倆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正因為是好兄弟,才不能牽連你。”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這裡有關齊家案子的線索,也等後天再告訴你。”
“齊家?你查到什麼了?”
“你先告訴我,你和太子想做什麼?”
不止靳連好奇,御長清也好奇,他偷偷豎起了耳朵,也想一探究竟。
蘇蓁掃了一眼門外,佈下隔音結界,在他們耳邊說了三個字。
他們大驚失色,立馬噤聲,靳連摸摸脖子,不敢再多問,說起了他查到的線索。
“我現了兩個重要的事情,第一件事,其實婧堯公主和你並不是同歲,她比你要大一歲,生於尚德二十二年七月初九。”
“嗯?二十二年七月初九?聽著好熟悉啊!”
靳連低聲解釋“跟太子生辰是同一日。”
蘇蓁瞳孔放大,怎麼會是同一日?商譽辰的生母可不是皇后,而是丹穎將軍啊。
如果商婧堯的生辰作假,那她的生母自然也不是什麼貴人宮女。
蕭楚泓的孃親也絕不會撒謊,難不成難不成商婧堯和商譽辰都是丹穎的孩子?!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第二個線索是什麼?”
“當年,擄劫婧堯公主出宮的人,是一名女子,我尋到了齊家的一些家僕,她們說,在流放之際,曾經見到過那個女子帶著一個女童來尋找齊夫人。攸寧,你猜那個女子是誰?”靳連神秘兮兮的問著,語氣彷彿篤定了蘇蓁猜不到女子的身份。
“丹穎將軍?”
“絕了!你怎麼知道?”
蘇蓁的思緒剎那間有些紊亂,丹穎將軍帶著商婧堯出宮,寧願遭遇追殺,也要追問齊家謀反的緣由。
‘皇命已下,不得不從’這八個字出自齊夫人口中。
所謂皇命,是不敢抗旨,甘心接受被流放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