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小姐!你不是說出了事兒只砍您一個人的腦袋嗎?你殺了小儀一個人還不夠!竟還連累了我們上下所有人啊!”
小嵐嚇得抖如篩糠,她晃著李悅的衣袖不斷哭泣,卻被李悅冷著臉甩開。
殷玉禮聞言,怒氣更甚,沒等他火,立即有朝臣催促著讓禁軍把他們幾人帶了下去。
等到殷玉禮怒氣消了些許,說道“羅公公!擬旨!唐之行尤善經商,精通算術,天賦異稟,有過目不忘之能,故,封其為大司農!其母唐氏勤勉柔嘉,淑德含章,封其為一品誥命夫人!賜官家府邸!黃金千兩!良田百頃!”
戶部侍郎慌忙說道“大司農?皇上!萬萬不可!管理國庫是大事!大司農之職掌握著我們西涼的經濟命脈,唐之行的經商之能臣等有所耳聞,但他年歲尚淺,怎能擔此重擔?”
“好了!朕意已決,不必再勸。”
唐之行和其母唐氏下跪謝恩。
“妾身多謝皇上恩典!”
“臣,唐之行,謝皇上賞識!臣必定不負皇上厚望!”
“嗯,起來吧。”殷玉禮又喚道“既然真相已經查清了,羅公公,去派人把錦瑟從大牢放出來吧,讓他立即入宮見朕。”
“是!皇上!”
崔鏡早已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李家一家子竟全是惡人!幸好他收了李悅錢財的事兒並無人知曉。
只是,派去刑部大牢的禁軍卻獨自回來了
那名禁軍說道“啟稟皇上,錦瑟先生說大牢裡的日子很舒坦,他不願出來,想再多呆些時日.”
“胡鬧!外面那麼多的百姓在等他救命!他竟敢使性子不出來?!”
殷玉禮似乎是氣過頭了,竟有些牙疼。
“皇上.錦瑟先生說,他當日曾問過崔大人,是否要為那毒婦討個公道,可崔大人卻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了他死罪!他被關多日,依然想不通是何緣故,愈想愈覺得委屈.若崔大人不給他一個解釋,他是不會出來的!”
完了!死定了!
錦瑟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解釋?要什麼解釋?
錦瑟是在逼他承認受賄後構陷他人罪名!
電光火石間,他猛地想起當日霍疾曾對他說的話。
‘崔大人,他日你若有求於本王時,可定要誠心一些,讓本王看到你的誠意。’
難道難道霍疾和錦瑟早就知曉會有瘟疫生?
怪不得!
怪不得錦瑟當日那麼痛快,甚至還迫不及待地入獄!
怪不得還出攛掇他把錦宣醫院也給封了!
他是在絕了他的後路!
他們哪怕沒有證據證明錦瑟不是罪魁禍,單憑錦瑟的醫術,皇上也不會讓他死的!
崔鏡跪在地上,口齒不清地說道“皇皇上當日臣也是被矇蔽了,加上那錦瑟自願認罪,臣也就沒有再詳查!”
殷玉禮不語,霍疾笑道“崔大人,你這說辭,連本王都不信,你覺得被你判了死刑的錦瑟會信嗎?”
“王爺!當日在公堂上,您”
“在公堂上,你公然汙衊錦瑟與本王的王妃有染,後又不經詳查,判了錦瑟死罪!這些本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執掌刑獄,卻又草菅人命!這其中的隱情,要本王給你一一念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