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負責打掃庭院的家人一開門就現大門上插著一支帶著信封的羽箭,費了好半天才拔下來的,你看。”杜耀祖將茶几上的箭簇遞給杜至忠,“哪裡還能找到射箭的人啊?”
杜至忠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看這支羽箭,並沒有現什麼字號之類的,道“爹,保安隊那裡去問過了嗎?”
杜耀祖愁眉苦臉地道“問過了,說是晌午飯吃過就出去了,到晚上也沒回來。”
杜至忠點點頭,他這個弟弟有個貪杯的毛病,經常在外面醉的不省人事,夜不歸宿是常事,倒也不足為怪。
杜耀祖接著道“鎮子裡我派人已經找遍了,一點蹤影都沒有,唉……你說你二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咋辦啊?”
“爹,你先彆著急,想想最近有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獅子山上的土匪啊?”
杜耀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沒有啊,咱們七星鎮和後山那些土匪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僅如此,咱們每年還給他們不少糧食、豬羊和大洋,所以這些土匪雖然兇悍,但是從來也不找我們杜家的麻煩。”
“那這事情就奇怪了,好端端的土匪怎麼盯上了咱們杜家啊?”
“啊!”杜耀祖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自從你三弟跟了日本人,鎮裡成立了保安隊之後,我尋思著日本人都成了咱家的靠山了,這錢糧就不用再給土匪了,那麼多的錢糧,合下來每年得一萬多大洋呢。”
杜至忠責怪道“爹,你糊塗啊,日本人再怎麼著,離得咱們遠啊,遠水解不了近渴的道理您應該懂啊,這後山的土匪可是在這裡盤踞了幾十年了,樹大根深的。再說,這保安隊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從鎮子裡招募的一些潑皮無賴,嚇唬嚇唬老百姓還行,對付山上的土匪可就差多了。”
經杜至忠這麼一說,杜耀祖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自己真是不該為了省那麼點錢就把後山的土匪給得罪了,這下好了,人家把自己兒子綁去了,至於放人的條件,信上壓根就沒提。不過,杜耀祖很清楚,這次不出血是不可能的了,不僅要出血,還得出不少血。想到鎮三山必定是獅子大開口,杜耀祖心疼的不得了,這得收多少租子才行啊。
不過,後悔和心疼註定是沒有用的,還得繼續面對現實,誰讓自己兒子還在人家手裡呢。
“老大,你說這可咋辦啊?”杜耀祖問。
“爹,我看這樣,我從櫃上支點錢,去獅子山走一趟,把二弟換回來。”杜至忠對自己的兄弟不錯。
“老大,我知道你對兄弟好,可是你可不能親自上山啊,這土匪都是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玩意兒。”杜耀祖堅決不同意杜至忠這麼做,一個兒子已經被土匪綁了,這要是再送一個過去,那還好得了啊?
“爹,這都啥時候了,顧不上那麼多了。”杜至忠的態度也很堅決。
“老大,不如這樣,你派人趕緊去張桓給老三送信去,讓他和日本人說說,派兵過來。”
杜至忠無奈地瞥了杜耀祖一眼,自己這個老爹真是急糊塗了,說道“爹,你想啥呢,你以為那日本人說給咱們家派兵就派兵啊,又不是咱家的保安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杜耀祖沒了辦法。
還是杜至忠鎮定,他道“爹,你看這樣行不?一面派人去給三弟送信,問問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一邊派人上獅子山和鎮三山,探探對方的口風。”
杜耀祖完全沒了主意,只好道“行吧,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對了,你可得叫保安隊把這鎮子守好了,別讓土匪再興風作浪了。”
“行,我這就去安排。”杜至忠站起身來就走。
“你自己千萬別上山啊!”杜耀祖在後面叮囑道。
“知道了。”
杜至忠走後不久,保安隊就出動了,他們的人就加強了整個七星鎮的警戒,特別是對後山的力量加強了不少。不過,七星鎮鎮子這麼大,光靠保安隊這點人顯然是不夠的,所以他們所謂的警戒防線可謂是漏斗百出。
黑子和小吳昨天后半夜就又回到了七星鎮,早晨杜家老宅大門上那支羽箭就是黑子射的。
辦完事之後,兩個人分了工,小吳負責盯著去後山的人,而黑子負責盯著出從一夫崖出鎮子的人。給杜老三送信的下人一出七星鎮就被黑子逮了正著,黑子下人的懷裡搜出信一看,便罵道“呸,他奶奶的,我就知道這姓杜的老東西沒憋著什麼好屁,這是要去鬼子那裡搬救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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