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往屋裡走,走到黎鑰面前,他個子比黎鑰高那麼幾厘米,看黎鑰的時候視線往下,黎鑰的睡衣紐扣沒有扣完,上面還留了幾顆,他身形瘦消,於是領口就顯得空蕩,在謝遠的位置和角度,一低眸就看到領口下那一片細膩的面板,同時還有點綴在上面的豔麗紅梅。
就如同雪夜裡枝頭隨時等待著綻放的紅梅,鮮豔又美麗。
謝遠嘴角微動,突然一把摟住了黎鑰。
算是非常意外的行為,但是黎鑰好像早就對這種行為見怪不怪,濃密細長的眼睫毛抬起來,每根睫毛上都綴著一點撩人。
所有眼睫毛聚集起來,那一刻的撩人程度可以說猶如颶風掀起的海浪,瘋狂撲到謝遠身上。
如同一個多小時前那般,謝遠摟著黎鑰再次將人給推了下去。
黎鑰看著面前男人的俊臉,是比較不過的魚兒。
黎鑰眸底笑意漸漸濃了。
“你……”謝遠只說了一個字。
黎鑰笑:“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從我這裡拿。”
想要他的身體也可以。
黎鑰話裡潛臺詞顯然是這個。
謝遠凝視著黎鑰:“你前面可不是這樣說的。”
不是說他還暫時不夠格嗎?
怎麼,現在突然改變了注意?
還是說這個人,天生就是這樣,嘴裡說的和身體上表現的不一樣。
就是個喜歡和人睡的性格。
“那是前面,人總是善變的,不是嗎?”
黎鑰攬著男人的肩膀,把人身體往下面攬,兩人嘴唇隨即就吻上了。
黎鑰相當地主動,柔軟的唇輕輕地去啜男人的嘴唇,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瞳裡,全都是媚態。
謝遠猛地扣緊黎鑰的身體,眼神驟然發狠。
黎鑰哈哈哈笑了出來,笑得渾身都在輕微發抖,片刻後聲調有點變化,疼得嗚了一聲,然後用他秋水剪瞳憤怒地瞪了謝遠一眼,這一眼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只讓謝遠覺得懷裡這人就是個勾人心魂的妖精。
魏萊在隔壁房間休息,直接找了消防器把門給砸壞的,然後進去睡覺。
本來是想只睡一會,結果一覺睡到天黑。
醒來的一瞬就猛地爬起來,然後快速往隔壁跑。
等他來到黎鑰所在的房間時,看到的狀況讓魏萊一瞬就把拳頭給攥緊了。
他就站在半掩的門外,透過縫隙看到裡面兩抹身影,其中一抹正背對著他在系衣服上的紐扣,而另外一個人,那個人躺在被褥中,光潔的胳膊露在外面,還有一點光潔的腳踝。
那截腳踝上,魏萊視力還沒有這麼差,幾米的距離都看不清楚,在那片原本該是純白的面板上,此時此刻卻有著一些痕跡,一些紅豔的痕跡。
魏萊心臟立刻就緊了一下,他緩緩抬眼往謝遠身上看,雖然對方還沒轉過身,但是從謝遠的行為還有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裡面魏萊可以感覺得到在他倆到這裡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魏萊頓住的腳步往前,把面前遮擋視線的門給推開。
門發次一點聲響,裡面站著的人緩緩轉頭。
外面走廊也鋪著地毯,所以魏萊跑過來的時候沒有發出多少聲響,就算有,以謝遠現在還在回味的姿態,也可能聽不到那些腳步聲。
回味得差不多,謝遠指尖在自己嘴角抹過,似乎粘稠還在嘴角,他笑了起來。
看到謝遠一臉的笑,那分明就是事後的滿足的笑,魏萊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謝遠面前,抓著這人剛剛扣好的衣襟,捏緊拳頭就往謝遠那張惹他憤怒和噁心的小臉上揍。
只是魏萊的拳頭沒能順利打在謝遠臉上,因為謝遠直接一把就抓住了魏萊的拳頭。
“怎麼?這麼生氣啊?我做了什麼不該的事嗎?”謝遠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惡劣嘴臉。
“你他麼的,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還要我說?”
魏萊完全出離憤怒了。
“我做了什麼?你情我願的事,你覺得我強迫他的?”
謝遠笑,嘴角彎曲的弧度,魏萊看得牙癢癢。
“要是不信,你問他啊。”謝遠下巴往後挑了一下,讓魏萊問黎鑰。
這個人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他,一臉好像他是來捉姦的架勢。
捉誰和誰啊?
黎鑰坐了起來,他的睡衣已經完全凌亂,起身後衣服從肩膀落了下去,露出來的純白面板上沾染了不少的紅豔,一眼就能看出是人為的。
魏萊怎麼會不知道那些紅豔代表著什麼,他感到心底堵著點什麼東西。
這人真的無所謂,他還以為以這人那樣張揚的性格,起碼不會一點都不挑。
魏萊朝謝遠看過去,然後他笑了,就算他否認,也不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謝遠這個人,確實比他有亮點多了。
所以黎鑰會願意和謝遠,而不是他。
等等,魏萊意識到另外一個事,那就是他後醒來,而謝遠先出現在這裡。
如果那個時候來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