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這遺詔也聽過了,唁也吊過了,是不是先回去歇著?”蕭晟瑾虛扶了莊誠長帝姬——項後一把,低聲問道。
項後點點頭,隨著蕭晟瑾悄悄離開了。臨走前還是轉身望了一眼金棺,神思依然有些恍惚。毀了她一生的項天漠死了,文安的丈夫兒子都在黃沙關生死不明。自己,算是最後的贏家吧?
項後轉身,一滴淚水悄無聲息地劃過,迅消失在臉旁。
一切恩怨,由此便放下了吧······
哭喪的帷堂旁備了歇息用的偏殿,預備給高位的嬪妃或誥命。偏殿裡白燭嫋嫋,香火的氣息隱隱飄散。
明懿長帝姬很少入宮,因而與項菲儀也就不太親厚。今日宣讀和親的遺詔時,這位德高望重的長帝姬對項菲儀也不免有些心疼。
看著下手低眉順眼的項菲儀,明懿長帝姬嘆口氣“襄儀啊,先皇這詔書實在是迫不得已,你也不要對他怨恨。”
“多謝堂姑母指點,襄儀知道。”項菲儀垂下眼眸。
明懿有些心疼地搖搖頭“本宮雖不大愛理世事,可你和二小子素來有些過節,本宮還是知道的。先皇讓你和親東璟,也有護著你的意思。遠遠兒的離了南秦,二小子還能拿你怎麼著?”
項菲儀深垂螓,一副乖乖聽訓的模樣。
明懿長帝姬又開導她“雖說東璟人生地不熟,可你只安穩做個王妃,靠著南秦嫡帝姬的名頭,這一生也就是了。”
項菲儀急忙點頭,絲毫不敢拂了明懿長帝姬的意。其實她擔心的根本不是這個。
項頡在這個關鍵時刻登位,究竟會給蕭晟瑾什麼好處?最要命的是項騫,如果真如她所料,項騫身後是段安柏,這亂子就鬧大了!
不得不說,項菲儀想的還是十分正確的。項騫的確是想搞事情,而且越大越好。
回到潛邸的項騫臉色黑得像鍋底,府裡的下人們都小心侍奉,生怕惹禍上身。有機靈的已經提前一步去請了段安柏,不多久,摔了三個鬥彩茶盅的項騫便聽見通報聲“爺,段先生到了。”
“叫他進來!”
段安柏剛踏進房門,就看見了心情欠佳的項騫,心知為何,不慌不忙地做了個揖“見過四皇子。”
“你不是說給本王解決問題嗎?人呢?”項騫眯起雙眼,語氣惱怒。
“四皇子息怒,這中間出了些問題。”段安柏不疾不徐,笑意和善,“不過殿下放心,我很快就可以解決。”
“怎麼解決!”項騫怒喝一聲,“死丫頭派人圍了本王的潛邸!老二上位必定盯得更緊!”
段安柏眼底隱秘地滑過一絲不屑,語氣依然淡定有禮“人手的問題,我已經為殿下解決了。殿下請看——”
項騫詫異轉頭,看見了一名身量婀娜的女子,頓時有了些興趣“這位姑娘是?”
“臣女桑惜,拜見四殿下。”桑惜嬌嬌弱弱地開口,嫵媚的眼角刻意上挑,勾勒成誘人妖嬈的弧度。
項騫摸了摸下巴,彷彿被這婉轉的眼神勾住了魂,桑惜狀似害羞地轉開了臉,唇角笑意魅惑。段安柏輕咳一聲“咳,殿下,這位是樞密副使桑山愛女,桑惜小姐。”
項騫這才回過神來,一本正經地抬手,眼神還不住地在她身上流連“桑小姐快快請起。桑小姐可以幫本王度過困境,可有此事?”
桑惜起身謝坐“謝殿下。此事自然當真。家父聽說殿下有難,急忙命臣女前來,聊表心意。”
項騫愛慕女色,可明顯更愛慕皇位“聽說桑山也被襄儀困在了大理寺吧?”
桑惜微微一笑“是。幸好三帝姬無權免了家父的權職,家父依然擁有對右金吾衛的排程權。”
“再加上左金吾衛,殿下以為如何?”段安柏淡笑。
項騫目光狂熱,又帶了將信將疑“先生掌控了整個金吾衛?”他知道段家沒出事前,右金吾衛是統屬段家的,可他沒料到,連平南王府的左金吾衛也被段安柏收入麾下了!、
段安柏眉眼不動“也不算,畢竟金吾衛的排程權全在樞密院吶!”
項騫聽出眉目了,今日這一場就是桑家的投誠!收回遊移在桑惜身上的目光,項騫語氣微微冷淡下來“本王可就要欠桑家一個人情了,桑小姐不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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