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正視他,如此說道。
他被這女子嗆得一時說不出話,畢竟確實是自己的不對。
倆人當晚交流了起來,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到如今還未婚配,並非是因為心裡頭沒裝這方面的事,只因還未遇上良人罷了。
雖白天未能在茶館相會,夜裡在這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庭院之中幽會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那天,初春,天還很涼,他和她在梨園中初見,庭院中梨花盛放,彷彿配合著他們內心的悸動,下了一場詩意的雪。
“自我見娘子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娘子看中我了。”張郎突然道。
“為何?”婦人俏臉微紅。
“因為那天娘子的臉上,寫滿了一個字。”張郎道。
“什麼字?”婦人疑惑不解。
“一個‘色’字。”張郎笑道。
婦人羞得臉頰燙,恨不得把自家官人揪回家打一頓,再讓他跪一夜搓板。
可是,家呢?
眉已畫好,自家官人要登臺了。
婦人不捨地送張郎去往戲臺,彷彿這是夫婦間的訣別一般。
“娘子,最後一次,真不走麼?那邊我已打點好了,護衛們也還在後院……”
張郎還未說完,婦人就已吻上了他的唇。
極為短促的一陣溫存後,婦人理了理自家官人的衣衫,柔聲道“官人,那句詩,再念我聽一次可好?”
張郎不知自家娘子到底在想啥,但這時也只好由她,吟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婦人脈脈望著自家官人,語氣決絕道“這既是我對你的情意,也是我的決心。”
這時,戲臺那邊已在催了。
“去吧。”婦人即便再不捨,此時也不能不放手。
“聽雪,下輩子我做你的媳婦兒,照顧你一輩子。”
張郎轉身走了,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挪不動腿了。
終於,他上了戲臺。
一曲《牡丹亭》,就此開始。
滿堂掌聲頻頻如雷響起,他無疑是這戲臺上的最出彩的角兒。
撒旦於是終於明白,這戲樓為何是令人流連忘返之地,為何上至王侯將相,下至販夫走卒,常沉醉於這戲樓的戲中,不可自拔。
因為他已痴了,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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