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高三十公分出頭,直口,短頸,溜肩,肩下漸收至底,圈足。
整體造型線條優美,比例很協調。
瓶器身施哥釉為地,釉麵肥潤細膩,佈滿細哥窯器式碎小開片,釉色溫潤如玉。上面描繪鮮豔、明亮的青花,瓶身呈灰白色,青花嵌入其中點綴,藍白色澤相襯,使古典的青花與開片紋相得益彰,互為襯托,簡潔而不失優雅。
紋案自身也很精彩,青花描繪竹紋,幾株翠竹依瓶而生,竹子主幹修勁挺拔,細枝斜逸橫出,竹葉簇簇佈滿瓶身,圖案用筆流暢灑脫。
這樣精彩的萬曆朝官窯器,還真不多見。
不過,這件瓷器,相比自己已經得手的宋汝窯膽瓶,還是有點差距。
宋景詩也算識貨之人,臨死之前,將最貴重的瓷器,供奉在主帥像前,應該是他對自己戎馬生涯所留下的最後念想吧。
他估計還夢想著有一天能東山再起吧。
如果說太平天國還有幾許推翻清政府的可能性的話,捻軍起義幾乎不可能成功。前者以政權的形式凝聚人心,後者只是“聯盟鬧事”性質。
聯盟者,權力分散,只是一時間的意氣行事,雖然看似尊崇張樂行,實則各家各奉其主,彼此之間自然矛盾叢生。
歷史上,因為藍旗將領劉餓狼(劉永敬)不願意投靠太平天國,執意要回到江淮老家,張樂行便舉起屠刀,將之斬殺。
殺就殺了唄,把他的部將收攏,還能聚攏兵力,也不算壞事。
偏偏張樂行又意氣用事,放那些不願意投靠太平天國的將領,自行離去。
既得了殺兄弟的惡名,又分散了自己的兵力,這不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由此一事就可以料想,捻軍成不了大事。
因而,捻軍雖然聲勢浩大,鼎盛時擁有二十多萬兵力,但在後世的歷史上,著墨並不多。
更多的歷史學家,將他們視之為“流寇”。
盧燦略略感慨後,繼續鑑定。
再往後,木箱中剩下的多是一些金銀珠釵、朝珠之物,大約有七八十件。
這些東西,盧燦其實沒看中,八成都沾有血跡,品質也不算出眾。
他挑揀極快,將一些鍍金和貼金的飾品,以及粉化了珍珠飾品,挑在一邊,將更值錢的純金銀飾品,再度分開。總共七十三件,嚴重損壞的有二十一件,沒什麼價值的有三十來件,看來宋景詩及隨從,也有不識貨的時候。
真正能完好且能上拍的,只有十三件。
盧燦將六件瓷器、一印一冊,以及最後挑揀出來的十三件飾品,擱在一起。
他想了想後,抬頭笑道,“澳元貶值,我就支付給您幾位美元吧,五十萬美元,張老、林老,您幾位要不要商量一下?”
張顯南估計是想要開口答應,可張嘴之後,又看了看林永年,這件事得林永年做主。
林永年捻著山羊鬚,想了會才說道,“這原本就是飛來橫財,說起來還得益於盧東家捐善款重修廟宇,才有這筆所得。你提到的這一價格,我們又怎會不滿意?”
盧燦微笑點頭,正準備客氣一句,又聽到林永年說道,“前幾天,聽聞老張說起,盧東家在墨爾本成立中華總商會,還籌辦了一個共同基金。這幾天我也找人打聽了一下……盧東家當面,老朽想問一句,不曉得我們這幫窮鄉僻壤的潮汕商會,有沒有機會加入?”
想要加入中華總商會?應該沒問題。
可是,聽他的語氣,還想要在共同基金入一股……盧燦很懷疑他們有沒有這個資本——共同基金的加入門檻,還是比較高的。
“林老,您這可是問錯人了,我不負責這兩家中的任何事物。”盧燦笑笑,伸出兩根手指,“中華總商會,有譚孟輝會長負責,共同基金,目前是陳嬋玉陳姐帶領。您如果感興趣,我可以給您他倆人的聯絡方式,或者幫您雙方牽個線,還是可以的。具體怎麼樣,還得您幾位親自去談。”
………………
這次來達爾文,盧燦只帶了阿忠。
溫碧璃要代表他,參加與競標企業的逐一見面會,還需要出席幾家重點企業的競標稱述會;阿木則依舊負責錢偉和卡薩特的安全。
人少,盧燦只得自己動手,幫阿忠將這些捻軍遺寶,送回機場的大白鯊。
濱海公路史密斯大道,車子很少,盧燦靠後座上,眼睛透過車窗,欣賞著窗外景色。
忽然,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透過窗戶看去,就能現,那天早晨他晨跑時看到的“滬上城隍廟小籠包”早點鋪子,門前有幾個人正在拆卸招牌!
記得那天早晨,自己還和阿木開了句玩笑,讓他猜猜這家早點鋪子是幹嘛的……
盧燦伸手揉了揉眉心!
臉色陰沉,異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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