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無語至極。
“你沒去過那些地方吧?”
宋文連忙搖頭:“我一直想要考取功名,光耀二房門楣,從未去過花街柳巷。”他雖然也姓宋,但畢竟是二房之人,爹爹身體不好,在他很小的時候便病逝了,之後就是他和孃親一起相依為命。
宋家遭難之後,宋家人紛紛被販賣,他和娘也失散了,現在也不知她過的好不好。
肯定是不好的,她一個弱女子,成為奴僕之後,任人差遣使喚,怎麼可能過的好。
也不知這輩子他們是否還有相見之日。
“夫人,萬萬不要去找那個豐華,你相信我,一旦你去,後果不堪設想。”
夫人性子急,他怕她觸怒豐華。
更怕豐華看上她,欲強行佔為己有。
“我們招惹不起的。”
宋文何嘗不想報仇,何嘗不想出氣,可是他不能,這件事情只能息事寧人。
田恬聞言,陷入深深思考,正如宋文所說,豐華如今勢大,對於他來說,殺死一個人,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她就算過去找他,也討不到便宜,如此只能是自取其辱,再者上輩子宋家重新東山再起之時,亦是豐家倒臺之際。以後有的是報仇的機會,先忍住這口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好,我聽你的,不去找他。”
宋文終於鬆了口氣。
“橋橋呢?”
“陳嬸兒幫忙看著,你放心吧。”田恬道:“你先安心躺著,我出去問問大夫,你的湯藥熬好了沒。”
宋文點頭,閉上眼睛休息,他現在很累很困,但是身上的劇痛讓他根本無法入眠。
翌日,宋文整個人不對勁了,渾身的痛被無數倍放大,他感覺比昨日疼太多。
田恬一直在福和堂守著他,他傷的太嚴重,大夫都沒敢讓他回家休養。
看著他渾身冒汗,俊臉慘白痛苦,田恬著急:“宋文,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了,我現在去把大夫叫進來,你等著。”
田恬話落,連忙跑出去喊大夫。
大夫第一時間為他檢查。
檢查完後,田恬把大夫拉到門外講話:“大夫,我相公如今是什麼情況?”
“傷的太嚴重,需要好好治療。”
“那他叫痛?昨天也沒這麼嚴重啊。”
“昨天被打的太厲害,而且當時上藥的時候,我用了一些麻沸散,今日麻沸散藥效過去,他肯定會喊痛的。”
“大夫,請務必治好他,他還年輕,不能就這樣毀了。”
“放心,我是醫者,自然會盡最大能力。”
“多謝大夫。”
田恬說完話進去,宋文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夫人,我這傷是不是好不了?這輩子我是不是都不能像常人那般?”
昨兒個他沒什麼感覺,那種疼痛也能忍受,他就沒有多想,但是今日渾身劇痛,那種痛他根本接受不了,生不如死。
“不會的,大夫說了,好好配合治療,一定會痊癒的。”
宋文還是有些懷疑。
“夫人,治我這傷,怕是要不少錢吧?”
“沒事,錢沒了可以在掙,只要你健健康康就好。”田恬笑著安慰。
宋文心痛難掩:“那些錢原本是給橋橋買嬤嬤的,如今我這一病,嬤嬤也買不了。”原本計劃好的事情,現在毀於一旦。
“這種時候就別想嬤嬤的事情了,你先顧好自己。”田恬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