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笙話是這麼說,心裡卻感動的不得了。
“我們放心不下,特意過來看看你。”徐嬋道。
福兒握著他的手,眼圈微紅:“太醫哥哥,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你放心,等真相水落石出,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孫越打斷他們,直接問陸鳴笙:“勞煩陸太醫把第一次遇到和最後一次見到婦人的經過,事無鉅細的說一遍。”
陸鳴笙因為嬋兒的事情,看孫越十分不順眼:“我的事情自有順天府尹審理,有你什麼事?”
徐嬋開口幫孫越:“表哥,你就說一下吧,我和福兒也想聽。”
陸鳴笙這才說了,第一次是和張元一起出宮,兩人在大街上碰到婦人頭疼暈倒,陸鳴笙本著醫者仁心出手相助,以銀針幫婦人緩解了頭疼,只是若想要根治,需連續施針三次,故而,陸鳴笙連著三日去婦人家中為其施針。
“我記得最後一次施完,婦人已經無大礙,能走能動,還對我很是感謝,沒想到第二日一家人就找上了太醫院,說我治死了婦人,之後府尹審理我時,仵作在旁邊又說在婦人顱內發現斷裂的銀針,是我大意所致。我真的冤枉,我清楚記得臨走之前還檢查過銀針數量,並無斷裂。”
孫越點頭:“好,我明白了。”
徐嬋福兒陸鳴笙齊齊望向他:“你明白什麼了?”
孫越道:“我應該大致猜到是何人所為。”
“是誰?”陸鳴笙激動不已。
孫越故作高深:“如今還沒實質證據,我不能輕易說出。”
徐嬋心中也有大致猜測。
陸鳴笙一倒,最大利益者,便是最大嫌疑人。
孫越和徐嬋互相對視一眼,感覺她猜出來了,他會心一笑。
“請娘娘放心,三日之內,孫越必將證據奉上。”
徐嬋驚訝:“三日之內,你確定?”
陸鳴笙也不信他,只是一個翰林文官,讓他提筆寫文章還可以,讓他查案,實在讓他懷疑。
“不要信口開河,你岳父都不敢說這樣的大話。”
“我岳父確實不敢這樣說,但是我敢,我孫越在朝中沒有根基,雖有個探花郎的名頭,卻如浮萍一般,我為了真相可以豁出一切。”
徐嬋聽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官大一級壓死人,順天府尹就算查出真相,但在高官面前,也不敢多說什麼,甚至只能按照高官給的真相結案。
陛下如今不在京中,就算陸鳴笙是她的表哥,是福兒的心上人,那些個高官權勢滔天,亦沒有什麼忌憚。
福兒道:“你若真在三日之內還陸鳴笙一個清白,待哥哥回來,我會為你請功,讓他為你論功行賞。”
“絕不負兩位貴人所託。”孫越看向徐嬋:“只是這三日內,免不得要借娘娘的名頭用一用,不知娘娘可否答應?”
“只要不做傷天害理之事,本宮可以答應。”
“多謝娘娘。”
幾人在牢中又說了一會兒話,徐嬋和福兒不能久待,只能坐著馬車回宮。
馬車裡,福兒還是忍不住擔憂:“嫂子,你說那孫越真的可靠嗎?”
徐嬋想了想:“信他一回又何妨?”
他本就是個心思深沉之人,做事有一套自己的章法,也許真能成事也說不一定。
福兒點頭,心事重重的。
徐嬋安慰道:“沒事的,別擔心,或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遭。”
兩人回到宮中,已經黃昏了,今夜兩人都沒有睡意,福兒和徐嬋直接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