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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要上前捉柳意之,柳意之豈能叫他得逞,她往旁邊兒一躲,就有人兜頭一棒招呼在了那肥胖的漢子身上。

緊接著下來就是很多棒。

熊二渾身疼得哭爹喊孃的,只是躲也躲不開,只能乾嚎。那廂熊二聽到這邊兒的叫聲,忙回步過來看,之間柳意之冷冷地,卻唇角含笑地看著他家肥胖的漢子捱打。

熊二心中一怒,立馬衝過去就要拼命,卻不妨腳下一滑摔倒在地。身上也有棍棒招呼過來。

肥胖的漢子心疼他家熊二,連忙拼著一股子兒勁兒忍受著棍棒艱難地挪到熊二身邊兒往前一撲撲倒熊二身邊兒:“熊二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被打壞沒有!說好的要肏到我求饒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呀哎喲……”

“肏你孃的,臭死老子了。老子就算不被打死也是要被你臭死壓死的。”

“……”

在一片罵罵咧咧中,柳意之心下一凜,卻覺察出來有些不對。而孟長錦也不大相信,被派來的人竟然如此輕視柳意之以為能簡簡單單地拿下。

而在別人聞聲趕來之前,柳意之和孟長錦以及那些揮棍棒的人都撤開了。之前和熊二那倆漢子說話的那個女子,正站在人群之中冷笑。

“果然是不成器的蠢貨,這點子小事都辦不好。”她心中暗恨道,面上和眾人一樣的看笑話的神情,心中卻著實陰鬱地走出人群。

那廂熊二和那肥胖的漢子大約也覺得丟臉,灰溜溜地起來,還不等書院裡的人來問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就奔出了書院。

孟長錦安排好的人就趁著這個時機跟著熊二和那肥胖的漢子,來一招順藤摸瓜。只是跟到了半路,那倆貨就進了一個樓子,那個樓子叫做千香樓,正是京城中有名的青/樓。

孟長錦得到訊息後及時和柳明源通了氣,將此事告訴了專管這些個事兒的刑部,賣了個人情,將那樓子裡的人都抓進了監牢裡去審問。

那些人受不住刑,方才招了,說是從南國來的細作,為的就是刺探情報,利用當年孟家之事尋求柳家嫡長女的幫助好進宮刺殺皇帝老兒。

刑部尚書帶著人親自審了,立了個大功得了皇帝的獎賞,又把想要牽連的官員都牽連了進去,說是已經有那個樓子的姑娘進去做了姨娘說服他們通敵叛國。實際上當真送進去的細作他們卻又不曉得。

後來刑部尚書將這些事當做笑話兒一樣說給柳明源聽,這些都是後話。

且說柳意之那廂整那倆漢子,孟長錦就問她,為何要親自露面。柳意之只留下了一句“我露面,就是要他們曉得,什麼人是他們永遠動不得的”就施施然走了。

孟長錦本來也是有學問的,當年他參加科考,也是考中了進士的,且他還是武狀元出身,原本就該是前途無量的,卻沒想到如今……

當初他被皇帝老兒的人找到,說要他助他維護這個朝堂時,他只覺得荒誕。皇帝讓人滅了他全家卻要他給他賣命,皇帝是瘋了還是瘋了還是瘋了?

事實證明,只是他的段數不夠而已。皇帝拿出了當年他父親留下的血書,方才曉得,從胡人手中奪回國土的北國,當時政局不穩,各方勢力角逐,內憂未平,外患又起。

胡人自換了首領後顯得越發勇猛,皇帝卻不敢再戰。為了休養生息為了議和,胡人提出了要征戰四方的孟將軍的腦袋。他父親是自願犧牲性命的。且皇帝又告訴了他,他們家的人並非都被屠戮了,他的親人都和他一樣,在別的地方隱姓埋名。

他說,他的父親也沒有死去。那封血書上寫明瞭事實。而孟長錦看到血書之後,不得已之下只得成了皇帝的得力助手,解皇帝的奸細之患。

眼下在柳意之說完那番話兒後,孟長錦抿了抿唇,他來書院,明著是來聽公儀簡講學,暗裡卻是在查奸細之餘護著這裡頭的皇子公主世家公子小姐們。

且不說孟長錦如何,柳意之收拾完了人就回到了學堂,先生已經不在,柳意之詫異之下就問了問柳璟,柳璟只說先生講完了學黃大儒請他他就出去了。

柳意之點了點頭,又和柳璟說笑了兩句,便有一個小書童來叫柳意之:“柳大小姐,公儀先生請你過去。”

柳意之就跟著那書童沿著一條路走去,不知不覺,一路上的人越來越少,不一會子,就到了一個偏僻幽靜之處。而這時候柳意之身後的人手上拿著浸過了迷藥的手帕子,一把捂住了柳意之的口鼻。

作者有話要說:

☆、□□

柳意之早在那書童帶著她往僻靜處走時心下就有了準備。先生便是叫她,也不會讓她來這般僻靜之處。故而,柳意之心下就有些明白了。

將才在前院之時那倆大漢鬧出來的事兒,只是敵人為了聲東擊西,讓她在極度緊張後放松警惕,然後順利擄走她再談判?但他們這般一來就將她擄出書院,這個局就做不下去了。

只要有人發現柳意之不在,那這般費力地聲東擊西其實就是吃飽了了撐的。故而,他們應該是想悄悄兒地把她騙到這裡來,在這裡說服或者威脅柳意之為他們辦一件柳意之很容易就能辦成的事兒。

如今柳意之心下想得明白,故而行事也就格外謹慎些。故而書童不見之時,後邊兒有人靠近,柳意之是有感覺到的。是以那人將抹了迷藥的巾帕一捂上來之時,她就屏住了呼吸,甚至還裝模作樣地掙扎了一番,等到時辰差不多時才裝作暈將過去。

等到被放在地上時,柳意之趁勢兒往外一滾,再爬起來時手上就多了一根玳瑁簪。她睜開眼,只見來人身著一身尋常的衣裳,長相清秀,看上去挺斯文的一男子。他的手裡尚且捏著一顆丸藥,臉上滿是陰鶩之色。

柳意之站在彼處,把玩著手中的玳瑁簪,淡靜地道:“你們就這點子本事?這般不入流的手段,卻是不夠看了些。”

那男子看著柳意之,雙目陰沉:“若是不這般,只怕柳家大小姐不聽話。你要是識相,就吃下此藥,將來等事成之後,我們自然給你解藥。”

他這廂說這話兒時並不動,只為吸引柳意之的注意力。而柳意之背後便有一個書童慢慢地靠近她……

柳意之勾唇:“原來如此麼。”

就在書童欲擒住她時,她的手利落地往後一刺,手上的玳瑁簪便狠狠地□□書童的腹部。爾後她又狠狠地往下一劃拉,疼得書童慘叫至於又不敢高聲,只使勁兒咬住自己的手臂。

柳意之面色不變,人小,眼中的笑意卻讓人覺著驚心:“愚蠢的人啊,為何我願意放過你們,你們卻偏偏要送上門來呢?”

她抽出手中的玳瑁簪,簪身在滴血,而她面上浮現出的一股子莫名的陰氣卻叫那清秀的男子心肝兒驀然顫了顫。

柳意之仍舊站在彼處,嘴角是冰冷刺骨的嘲諷:“要讓人幫忙,卻如此不知禮數,你說是不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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